近几日是年节,也没有特别重大的事务,不用着急处理政事。
无颜一身平常百姓的衣服,梳着寻常发髻,带着一名亲信仆从来到集市。
今天集市上人很少,大多数卖家还没有营业,无颜买了根糖葫芦边走边吃。
无颜觉得宫外十分自由开心,又买了点各种各样的小吃。
突然一个小食摊被一伙女人打翻在地,领头的那个女人长的十分魁梧。
这时那个食摊的主人听到风声从家里赶了过来,看到这伙女人吓得哆哆嗦嗦。
那女人凶神恶煞地问道:“听手下人和我说你这摊位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交保护费了,你这买卖还想不想做了?”
老者战战兢兢,:“大人,我这小本生意现在实在拿不出那些钱,再宽限几日可好。”
闻听此言,那女人更加放肆,“朝廷纳税,你们都能交钱,到我这吞吞吐吐,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不懂什么是规矩!”
说着便要伸手打那位老者,无颜怕那位老者受伤,急忙要去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还好一个少年出现挡在了老者身前。
那女人看这少年长相很是清秀,色心便起,收回了打人的手。
“公子,可嫁人了?要不公子跟了我吧,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说着便用手去搂那男子的腰。那男子一副书生的样貌,俨然是不会武功的。
无颜看这少年人很正义,便出面帮忙,横手拦下了那个女子。
“这是我家郎君,你这女人不要放肆。”
那女人看着无颜纤瘦的模样,一脸看不起人的样子地问:“你这样的还敢拦我,我抢的就是你男人。”
无颜心想今天也算是为民除害,先解决这个女人,等回宫派军队把这些欺压百姓的恶霸都送进大牢。
“除非今天你打赢我,否则这男人你抢不走。”无颜一边说着一边抽出了腰间的鞭子。
那少年焦急地走到无颜的身后,小声说:“姑娘,你先走吧,不要为我这萍水相逢之人丢了性命。”
“她这样的十个我都不惧。”无颜语气中透着坚毅。
那恶女想趁着他们说话偷袭无颜,一拳打向无颜,无颜将那少年护在一旁,拿着鞭子几下就把那恶女打倒在地。
其它女人看见自己的头领被打了,都冲了上来围住了无颜。还没等她们近身,无颜一挥鞭,她们尽皆倒地。
那恶女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灰头土脸的溜了,无颜帮着老者整理小食摊,还给了老者一些银两,老者千恩万谢。
此刻的无颜好像一个行侠仗义的江湖侠女一般。
无颜看着少年受惊过度的样子,对他说:“我送你回家吧!”
少年便和无颜一路同行,无颜好奇的问少年:“你很害怕那伙女人,为什么还要奋不顾身去救那非亲非故的老者啊?”
“我害怕那伙女人,是因为我一个男辈被人知道被恶女抢走回来也无法立足。但是我又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老者丧命。”
那少年正说着,突然前面一阵慌乱,无颜拦住了一个惊慌的路人,问道:“前面发生了何事?”
那路人说:“前面闹出了命案。”
无颜和那少年逆着人流前行,看见一个大户人家门口有一摊血和一居男尸,官府没接到通知还没派人来。
那少年上前,从腰间抽出一袋银针,开始验尸,无颜看他操作熟练,应该是擅长此道,没有打扰。
一会儿,管府派人来了,还未等检验,就直接宣布这人是醉酒摔死的,想赶无颜她们离开。
无颜见状就明白这官府是收了贿赂了,想要草草结案,这大户人家看来是很有来头啊。
无颜拉着那少年离开,问那少年,:“你刚才可看出什么?”
少年说:“他是死于他杀,我一定要还死者一个公道。”
无颜心想这少年或许是个可用之才,正好借这事试他一试。
想到这儿,无颜对他说:“我们暗中调查,晚上再去大宅里面查看。”
两人先回到少年住的地方,是个古老的破旧宅院,看样子应该是家道中落。
少年请无颜进屋喝茶,说道:“今日多谢姑娘相救之恩,让我脱离虎口,我身无长物,家道中落,今年正要赶考,不知以何报恩!”
无颜看这少年一身浩然正气,十分欣赏,“公子不用着急答谢,举手之劳而已,此刻应该考虑下这个命案,还死者公道。”
少年将自己检查的结果告诉了无颜,又把自己的想法讲给无颜听,无颜通过少年的谈吐感觉他很有才学见闻。
已至晚间,两人出发要连夜进入那个大户人家查案。
无颜飞身上墙,偷偷打开了边上的一个小门让那少年进来。
只见四处张灯结彩,彩色的灯笼挂满庭院。
但有一处不似庭院这般明亮,在正厅的转角处有一个紧锁的库房,里面好像有声音传出。
两人轻轻靠近那间库房,俯耳听见有男子的啼哭声。
这时正厅里走出一个女人,穿着华丽,头上带满了珠花,身后跟着两个男宠,朝这间库房走来。
无颜赶紧拽起那个少年飞身上房,趴在库房上听着他们的对话。
那女子问旁边的男子:“县衙都打点好了吗?”
一个男宠说:“主人放心,只要我们再给大人送去一个姿色绝佳的男子,这命案便一笔勾销。”
说着三人打开库房的大门,走了进去。
无颜掀开了一个瓦片,两人一看,里面竟关了十数个男子,每个人都被五花大绑,嘴都用布条塞上了,每个都是二十左右岁的少年,哭的满脸泪痕。
那女人好像在挑选货物一样,在那些男子身上和脸上摸了摸,最后托出了一个男子。
那女人说:“就他吧,明晚给大人送过去。”
之后那女人便离开了库房,搂着那两个男宠的腰进了间屋子,屋内灯光没有熄灭,透过了窗纸,看见那两个男宠被那女人脱下衣服玩乐,笑声传遍了整个院子。
两人都认为那名死亡的男子和屋中作乐的女人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