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端木凌,你都多大了,怎么还不知道敲门呢?”端木瑾年揉着惺忪的双眼不耐烦的说道。然后随手向上拽了拽被子,翻过身去。似乎并不打算做出回应。
“端木瑾年!你赶紧起来,说好了你要陪我一起去看电影的!”女孩似乎没打算放弃,来到床前伸手要去拽他的被子。
端木瑾年,男,21岁,端木家长子,就读于清城医学院。学医不是他的本意,但是端木家世代为医,他还是听从父母安排上了医学院。
端木凌,女,18岁,端木瑾年的妹妹,正在读高三。
“昨晚我熬夜写论文,这会儿困死了!不去不去!”说完端木瑾年拉回被子继续睡
“哼!就知道你会说话不算话,我自己去!”说完端木凌转身离开房间。
离开家,端木凌独自去了影院。没有人想到意外正向她慢慢靠近。
端木凌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正在等待红灯,这时电话响起来。
“喂?”端木凌拿起电话,嘴角微微有些上扬,“不是说熬了一夜吗?怎么不接着睡了?”
“等我,一会到!”端木瑾年平时也是这样,多说一句话都会嫌烦,平日里一切社交活动都只为端木凌而参加,谁让他这个妹妹就是喜欢热闹呢。尽管性格古怪,但是不得不承认在学术方面他有着超凡的能力,再加上他那堪称完美的五官,明亮清澈的双眸,眉宇间透露出的英气完全不受他那古怪性格的影响,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可是端木凌偏偏不这样认为,在她看来她的端木瑾年就是不折不扣的怪咖,脾气坏,又懒,但好在对自己是百依百顺。
“嗯……”端木凌笑着合上电话。这时她抬头看一眼对面人行道信号灯,03,02,01,排在第一排的她迈步向马路对面走去,可就在这时,一辆车疾驶而过,就在那一刹那,端木凌倒下了,身下血在慢慢晕染开来……而刚才那一辆车因为行驶速度过快,又是急刹车,所以滑行很远才停下来。
“天啊,撞人了!”
“赶紧叫救护车!”
“太吓人了,我就在她旁边……”
…………
周围迅速被人群围住,有人叫救护车,有人报警,也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很快救护车来到,迅速进行紧急救治,简单处理后将端木凌抬上救护车,交警也随后也赶到,一边疏散人群,一边引导交通,同时对于肇事司机也要进行责任划分……
这时候端木瑾年也来到事故现场,看着地上的那一摊血迹,皱了皱眉,正要转身继续向前走时,那摊血迹旁边的一串手链是那么熟悉,这不正是端木凌18岁生日那天他送给端木凌的那一串手链吗?这串手链是他亲手做的,此时就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撞击他的内心,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脑海中闪过,“不,一定不会是凌儿!”想到这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可是许久都没有忍接听,再拨,依然没有人接听,他就继续不断的拨打这个号码,不知道按下了多少次拨号,终于接通了,“喂,你好!”一个陌生的声音。
“喂,凌儿,你在哪?”瑾年焦急地问,声音在颤抖。
“你好,这里是仁爱医院,这位小姐刚刚遭遇车祸,现在正在抢救……”电话那头一个陌生的声音,证实了瑾年的想法,他不知道接下来对方还说了什么,他已经再向医院跑去!
仁爱医院急症分诊台。
“你好,我是刚才车祸送来的伤者的哥哥,我妹妹在哪?”
“她正在急救室。”护士说完,用手指着急救室的方向。
瑾年来到急救室门口,正好医生出来了,“端木凌家属到了吗?”
“在这里!”瑾年冲上去,“我妹妹怎么样?”
“她现在急需要输血,可是她的血型特殊,我们血库储存不够,我们已经再向血库中心调配,但是这需要时间,如果你们家属可以输血那就最好了!”医生说明了情况。
“医生,我可以,我是他哥哥!”
“请跟我来!”
瑾年一边接受检测,一边给他的父母打电话。
“妈,凌儿出车祸了,我们在仁爱医院。”说完瑾年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纪苏红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许久没有动。
“苏红,怎么了?”端木容远走过来问,“谁打来的电话?”
“容远,那个秘密怕是保不住了……”纪苏红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说,“凌儿在医院,我们现在要赶紧去医院!”
“凌儿?凌儿怎么在医院?发生什么事了?”
“车祸!”
端木容远愣了一下,很快就缓过来,“先去医院。”
很快两人来到了仁爱医院,急救室门口看到了瑾年。
“小年……”纪苏红来到瑾年身边,“小年,凌儿怎么样了!”
“妈,爸”瑾年抬头看看纪苏红,然后又低下头,不再说话。此时他内心痛苦悔恨,他怪自己,为什么不陪着端木凌一起,如果有他在身边,也许就不会遇到这场无妄之灾,亦或者他可以把端木凌推出去,他宁可现在躺在手术室的人是他自己!可是这个世上偏偏没有后悔药!
“端木凌其他家属来了吗?”这时候一个护士的从急救室里出来问道。
“来了,我们就是。”纪苏红,端木容远,端木瑾年一起上前。
“来了正好,刚才我们已经验过端木瑾年的血型,和端木凌不匹配,不能输血,你们俩谁是rh阴性血?”护士再次问道。
“我们……”纪苏红正要说什么,瑾年看着着纪苏红,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凌儿是rh阴性血?为什么……”瑾年还没有说完,就被端木容远打断了,
“护士,我这就安排。”说完端木容远转身就去打电话,医院这边很快就接收到配血,手术依旧继续,瑾年依旧有很多问题想不明白,但是看着两位老人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他又不知如何开口。就这样三人安静的在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