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从帐篷里出来的时候,这才看见外面的天空黑压压的一片。而夜里的漫天星斗,已经消失不见。
我看旁边的几个帐篷,几个人已经开始忙乎起来,不断地收着手里的装备。胖子力气很大,一股脑地把东西塞进车里。
至于落雪和两个姑娘,已经不见了踪迹,隐隐越野,在越野车里看到了他们的影子。
这次出来又事出师不利,上次的客车堵路,这会更加凶险,遇上了沙漠里的大风暴。
我心疼包里的水和事物,一下就把背包提了起来,使劲打开车门,准备往里面塞。
可是这风劲太大了,使出吃奶的劲,依旧还是没有打开车门。
当车门打开半点的时候,我赶紧用手臂挡住,免得他再关上。可手里的背包也被吹的晃来晃去,一下子没有抓我,车门直接压在了我的手臂上,疼得我几乎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因为吃疼的厉害,立马发出一声惨叫。仅仅片刻我又赶紧手臂不疼了,扭头一看,胖子的一只手,正抓在车门上。
我心里顿时莫名地感动起来,心里仿佛之间,产生了一种安全感。
可片刻之后,心头的那股感动,又化解成了一股尴尬。自己明明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人类,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呢?
这时候落雪从车里喊:“陈海洋,你还愣着干什么?现在是含情脉脉的时候吗?风沙这么打,赶紧上车来。”
我听到这话的时候,整张脸是火辣辣的烫,几乎眼神都不敢去看他们。
如果说这里又一面镜子,恐怕自己能看到自己的脸比猴屁股还有红。
话不多说,我撑着车门,一个翻身就上了车,几乎是爬着上去的。
还没等我做好的时候,周教授也跟着过来。我随即把背包往后面一扔,拉着他上了车。
胖子看我们做好了以后,手里一送,车门发车嘭的一声,狠狠地关上。然后他艰难地迈着步伐,走到了前面的副驾驶走好。
我看着气喘吁吁的周教授,连忙问他:“周教授,你的学生现在怎么样了?”
其实说这话,我还是有一点私心,主要是想问问那两个女弟子怎么样了。
周教授不以为然地说:“都上车了,这么大的风沙,肯定会丢掉帐篷,不过这不要紧。”
我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身体一软地躺在后面。
胖子坐在前面,嘴里有些不可思议地说:“落雪,我记得我们看过天气,最近不应该有这样的天气啊。”
落雪耸了耸肩说:“这事谁知道呢?再说极端恶劣的天气下,突然发生不好的天气变化,也是很常有的事。”
周教授年纪比较大,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总算平静一点,慢慢咽了一下口水说:“这事也说不清楚,不过好在人都没事。”
这次是他提议去沙漠考古的,那些学生有的已经快毕业,需要写一些论文。只有经历过真实的经历,才能有着很好的锻炼。
而且,在前段时间,听说在沙漠里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遗迹古城。里面的房屋结构很奇怪,感觉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周教授听了这件事之后,立马有了兴趣,想再去看一边的。随后就把这个故事发到网上,想招募一些去有去过沙漠经验的人。
当落雪听到这件事之后,与妖怪里流传的圣地不谋而合,所以作为探险爱好的身份,加入了这次的行动。
外面的风沙已经吹了很久,一颗颗小石头打在车窗的玻璃上,是心惊肉跳。真怕一下子就给打烂了,呼自己一脸。
不过,外面虽说是遮天蔽日,但玻璃非常的结实,根本就打不破。
过了很久,我基本上已经适应了外面的嗒嗒声,反倒是悠闲地看了起来。
可还没等我完全踏实的时候,突然一个黑的的东西直接被风吹了过来,直接趴在了我们的车上。
我心里一颤,几乎浑身都抖了起来。抬头一看,在汽车的前玻璃上,有一具已经干掉了的尸体。
因为风实在太大了,而越野车的玻璃是竖着安装的,所以风怎么吹也吹不走。
这么多年,我是很少见过尸体,几乎心里一颗心都被吊着。
胖子心里骂了一声说:“真晦气,一连不好的事,都让我们遇上了。”
说着他使劲打开了车门,外面瞬间一股风浪就扑了过来,吹的我浑身发冷起来。
胖子下了车之后,伸手去抓玻璃上的干尸,可是尸体上的衣料卡在了车的缝隙上,怎么也拽不下来。
我专心的看着胖子,有想知道到底卡在哪里,刚一伸头的时候,突然看见干尸的脑袋转了过来,吓得我魂不附体。
那干尸脑袋根本就不是人类的,更像是一条鱼的头。整张脸都是骨头,非常的有型和突兀,看形状好像是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
胖子心里气不过,使劲一扯,直接把干尸给扯断了,只剩下一些衣料挂还在车上。我微微松一口气,往周教师瞥了一眼的时候,发现他几乎目瞪口呆地看着前面。
我心里暗道不好,他本身就是一个妖怪迷,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随后,胖子一下抓住车门,慢慢打开后,有坐了上来。
果然,周教师一看他上来的时候,就拉着胖子说:“马兄弟,刚才那个干尸你看到的是什么样子?”
胖子知道刚才肯定是被他发现了,就打了圆场说:“这还能看到什么?不就是一具干尸吗?”
周教授摇了摇头说:“不对,我像是看到了妖怪的尸体。”
胖子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说:“妖怪?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妖怪?”
落雪说:“你们就别说那么恐怖的东西了,刚才被吓得半死。周教授,这世界哪里会有妖怪啊?!”
她说话的时候,还向看了一眼,眼神几乎有些阴冷,吓得我赶紧闭口不言。
此时,我把头扭到一边,心里抱怨说:“你们这些坏人,欺骗一个老人家,良心就不会痛吗?”
不过想归想,还是没有过多地管这事,只看着外面不断掠过的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