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凝可以忍受别人说她任何的坏话,一个她讨厌的人讨厌她如何。
可是这个女人竟然敢说她的父母的坏话。
她的父母都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还真的都是被他们害死的,季家果然每一个好东西!
愤怒涌上了心头,季凝的眼中埋藏着无比可怕的怒意,隐忍不发。
楼梯上,陈玄一步跌下了两阶,几乎直接跪倒在地上,幸亏夏无戈一把扶住。
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一个一脸阳光的正气,气质勃然不同的两个男人就那样目光同样阴鸷的看向季亚月。
听到季亚月说季凝父母的话,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担忧。
心疼季凝,他们不是很清楚她的身世,遇见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过的很不错了,但是听起来,她似乎从小就失去父母了,而季亚月竟然还用她的父母羞辱她。
“季亚月!”夏无戈低吼道,“你够了没有?”
“你,你怎么下来的……”
看见夏无戈,季亚月的气势瞬间就变弱了。
在喜欢的人的面前,哪个女人能变的强势起来。
“如果我不下来,你想干什么?杀光他们?把我也杀了?”夏无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笑容依旧艳丽,眼中却不复淡然,看到季凝那一双眼眸当中的沉痛的时候,他无法再淡然了。
那是他想保护的女人,而她现在在难过,在伤痛。
几步就走到了季亚月的面前,袖口挽起来的衬衫下是精壮结实的胳膊,线条流畅,强健有力,一手擒住了季亚月的手腕,轻轻的一推,季亚月就被推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原本站着的季亚月的一些打手才回过神来。
“抓住他。”汤兰忽然大叫,扶起了自己的女儿。
几个打手围住了夏无戈,夏无戈缠住了所有打手,“陈少,救人!”
陈玄中毒加外伤未好,整个人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竭力靠意志力支撑着,他踉跄的躲开了两个袭击他的人,快速的扑到在了容容的面前。
他原来是想先去救季凝的,因为他知道季凝的身手好。
但是季容却说:“帮我解开,快!”
手指头有些发麻,但是陈玄还是用最快的速度解开了季容的绳子,因为急切,满头都在冒着冷汗,大红色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染成了深红色了。
季容快速的从自己领结上拿出了一根针,一把扎在了陈玄的脖子上,捻了两下之后将针拔出。
陈玄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快速的解开季惊鸿,季瑞,季慕跟季凝四人的绳子,陈玄猛的站起来,一个袭击过来的人被他一拳砸飞了。
季容已经冲到了地上的易夏跟琳琅的身边了,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季容让易夏跟琳琅两人嗅了一嗅,两个人迷迷糊糊的也清醒了过来了。
意识到当前的情况的时候,想也不想,两人就加入了战斗之中了。
“季凝,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如果在协议上签字的话,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就当你从来没出现在季家过。”季舞看着混乱的场景朝着季凝喊道。
“季家,我从来都没有打算放弃过,那是我父母经营出来的,为什么要给你们?”
以前她确实无心季氏,但是现在,一头没睡醒的狮子被惹毛了,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到嘴巴的食物?
而且这群人,一个个都有着丑恶的嘴脸,是他们杀害了她的父母,而他们丝毫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
做人,怎么可以这样的无耻?
如果不教训教训他们,如果不将自己的东西夺回来,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无戈,别打了,你会受伤的。”季亚月担忧的看向了夏无戈。
夏无戈头都没有扭一下,只是看着季凝说道,“凝儿,小心。”
季亚月气急败坏的咬了咬牙齿。
她受不了了。
夏无戈,季亚月,你们都给我去死!
“妈,把他们请出来!”季亚月朝着汤兰说道。
汤兰点了点头,她转身出去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之后,汤兰回来了,身边带着四个人,四个穿着黑色的斗篷,气势看起来诡异而又强大的人。
这几个人如同是鬼魅一样,进入大厅之中,就带起了一股阴寒的气息,整个大厅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四护法!”季惊鸿大吃一惊。
“什么四护法?”季凝听见老爷子这非同一般的吃惊,心里感觉不妙。
“守护季家的人。”季惊鸿面色变的非常的难看,他拦住了季凝,“停,都停手。”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汤兰带着四个人站在了季惊鸿几人的面前,手中拿着一块黑色的令牌一般的东西。
“你居然偷了我的东西!”季惊鸿难以置信的看着汤兰。
那是召唤四大护法的令牌,这四大护法存在于季家不知道多久时间了,不是人,也不是鬼,不知道算是什么,但是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用季家的令牌跟季家血脉的血可以将他们唤醒。
但祖上的规定是在季家有危险的时候,没有别的办法的时候才可以唤醒这几个护法。
汤兰却为了对付自家人,动用了这样的手段。
“汤兰,你会遭到惩罚的。”季惊鸿朝着汤兰大叫道。
四大护法的靠近,让季凝感觉到了浑身的寒冷,她能够感觉到,四大护法身上的诡异的力量,那种力量太强大了,压迫的她完全无法对抗。
不战而败。
大概说的就是此时此刻的他们。
再一次的季凝几人被抓住了,这一次,夏无戈,陈玄也都被五花大绑了,一群人全部都被抓了起来。
汤兰走到了季凝的面前,猛然甩了季凝一个大巴掌,“给你机会你不要,现在舒坦了?小贱人,跟你妈一个德行。早点签字不就好了。现在,你觉得我还会轻易的放过你们么?”
季凝的嘴角被抽出了一丝的鲜血,怒目圆睁的看着汤兰。
就在汤兰第二个巴掌下去的时候,季凝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啊——”汤兰忽然惨叫了一声,手还没碰到季凝的脸颊,就已经缩了回去的了。
手心被一根针给扎穿了,如果不那么用力的话,她的手不会被扎穿,是她自己太用力的缘故。
小白从季凝的耳边又爬回了季凝的头上,送针送的不动声色,谁都没有看见它的小动作。
“啊,啊……啊!”汤兰刚想骂人,却忽然发现自己讲不出话了,张开嘴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却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