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守门的见赵雪灵平安归来像见鬼似的,愣在那不动,睁大双眼。“看什么看,没听过啊!”小花喊道。“我家小姐把大师请来了,还不去通禀。”一个守门的拔腿就往里面跑。
赵雪灵笑了笑对明觉说“不好意思,让大师见笑了。大师里面请。”若不是相处久了,明觉不被她的变脸吓到才怪。
那边御林军的头回宫后面见圣上。称赵雪灵一切安好,不像被劫持的样。只是她坐的马车实在是过于简陋,不像将军府小姐该有的架势。
一处屋子里,几层桃花纱后坐着一位贵妇人,她身后站在一个婢女。许久走进来一个行径可疑的男子。待男子坐下,妇人许久后才开口。想反悔。哼!“看样子将军的伤已大好,不久便能面见圣上了。可喜可贺呀!”妇人说。
“亚轩……”萧敬寒说不出口。行径实在是无耻。
“军师重情重义且智慧过人。是将军太过于迂腐且愚忠了。将军此次来是想打反口的。无所谓,本夫人并未有所损失。而且本夫人早就知道军师做不了将军的主。”妇人说。
“那你为何还要与亚轩做交易?”萧敬寒说。
“有人求上了门,本夫人也不能置之不理吧?这样也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了。当然有人要作死,本夫人自然也不会拦着。萧家覆灭之时希望你一如既往的硬气。”妇人说完起身。
“我能证明那些都是伪证。”萧敬寒说,他可以证明萧家并未与梁国勾结。
妇人笑了笑。“将军二十有三了吧!怎么说话做事跟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一般天真。自古以来有哪个帝王不想大权独揽。萧家清白,本夫人自是信的。但谁又奈何的了陛下想办萧家的心呢?”
萧敬寒艰难的摇着头。“不会……不会的……”
“所以本夫人才说军师比你聪明多了,他早就知道问题的所在,只是碍与你太过于愚忠了。”妇人整了整袖口。“赵恒昌赵将军与他兄弟情深,他不照样想夺了人家的兵权。赵将军倒不在意那些,就算赵将军交出兵权,陛下也未必能放过他。你知古时他们都怎么称呼自己的?孤。断情绝爱,无情无爱方能安康。”
“这只是你个人的猜测。”萧敬寒说。
“不见棺材不掉泪。希望他日你不会来求我,求了也没用,为时晚矣。”妇人说完生气的从密道走了。
萧亚轩走了进来,萧敬寒问“你早就知道了?”
萧亚轩点头,蹲在他身边。“内乱平息,外乱也平息了。陛下自然想拥揽大权。我萧家军威望太盛。”陛下自然想除之后快。
萧敬寒看着萧亚轩,“会有办法的。”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
破旧不堪的农家院里,隔着一张门。萧亚轩站在雨里,屋里头的人说“你可考虑清楚了。本夫人若是救下萧家,之后你便是本夫人的人了。本夫人的命令你可是违抗不得了。”
“当年是萧家救了年幼的我,若没有他们哪来今日的我。现在我救萧家算是还了当年的恩情。”萧亚轩说。
妇人笑了。当牛做马也在所不惜。可惜她不缺牛马。人才,她倒是稀罕得紧。“既然你已经考虑清楚了,那我们之间的约定并达成了。”
萧亚轩愕然。他还准备了卖身契。夫人不需要吗?“我相信你的为人。”妇人说。
萧亚轩走后。妇人说“叫范生来见我。”
同样桃花纱隔着。妇人坐着,一个白面书生站着,行礼道“夫人安好。不知夫人唤小生来所谓何事?”平日时夫人有说有笑的,怎么觉得今日有所不同。
“三年已过,范生现官为何职?”妇人问。
“六部之首。”范生说。夫人当年帮他时说希望他三年位居首相。他让夫人失望了。
“你说你好歹也是六部之首了,怎么还单着?连个妾都没有。要是身体有问题就告诉本夫人。本夫人门下有的是奇人异士,就没有治不好的病。”妇人说。
范生疑惑。“小生没问题。只是当年约定:位居首相,还未能……”
“以你能力位居首相早晚的事,不急不急。咱们先来谈谈娃娃。近日,我看到一娃娃特别可爱、特别招人喜欢、我特别想撵一撵他肉呼呼的脸。你长得也不赖,将来你儿子肯定特别招人待见。当务之急,你先成家再生个胖乎乎的娃娃让我撵一撵再说。”妇人说完。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怎么很为难吗?”妇人说。“有喜欢的姑娘没?有的话本夫人为你做媒。”范生点头。“还害羞上了,亏你是个大男人。说哪家姑娘?”
“赵家,赵恒昌将军……”范生说。
“赵家那小姑娘今年才九岁,你确定你不是在戏弄我。”妇人说。
“不是赵小姐,是她身边的丫鬟。”范生说。
妇人叹气。“你将来位居首相,身边有这么一个身份低微的夫人是会遭人耻笑的。”
“小生也只是一介书生,若不是承蒙夫人不弃哪来的今时今日?她不嫌弃我就不错了。”
“那小丫头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想娶她的人,只怕有的苦头吃了。”妇人说。
“小生不怕,只是小生未能……”范生说。
妇人点头,“其实我挺欣慰的。你并未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丢了做人的根本,忘了初心。这样就好,这样就够了。我没有帮错人。”
范生再次行礼。“谢夫人,若不是得了夫人的帮助,小生也走不到今日。”
妇人手一挥,“行了,别客气了。去追你媳妇吧!”
“小生告退。”范生应声退下。
赵雪灵从纱帘后走了出来,之后是穿华服的小草、小花。小花问“小姐你说范生看上的是谁呢?”小草正在脱华服。
“管他了。陛下为我设宴,就不怕我将来摔死。”赵雪灵说。
小花手抬得高高的,又落下。“圣上指不定就想摔死你了。”
赵雪灵瞪了她一眼。“说得摔死我,你就能捞的好一样。放心到时候你死的比我更惨。”
“别这呀,小姐。”小花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