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老板娘伶伶俐俐摔门直入,随后跟着她的有三四个女孩,唯唯诺诺的磨磨蹭蹭跟进来,老板娘破口大骂:“贱蹄子!”一把手抓住其中靠右一个女孩的头发,指手大骂:“好你个贱蹄子!老娘叫你伺候,不是叫你跑!你跑啊?!怎么不跑了!你个贱人!还想报警,省省心吧!这里离警局远着呢!”只见老板娘甩了她一耳光子,她浑身颤抖不停的磕头,嘴里还念念碎碎的说对不起,乞求饶过她,苏星一手捂着嘴巴不敢发声,如果发声她的处境和那个女孩的处境不会好过哪去,一手拿手机透过缝隙拍,老板娘边骂边踢踹女孩,用细长的高跟踩在女孩幼嫩手背上:“你们以后谁不听话,不好好伺候那群爷,总想跑的人,下场就像她这样,没好果子吃!”话音刚落,就把那个女孩一头摔向衣服柜上,女孩满头都是鲜血,她还在呜咽的发抖,吓得苏星险些把手机掉下,差点叫出声了。
苏星为什么没叫出声原因只有两个,要么是她很快镇定,要么就是场面吓得失声了。人一般在恐惧中很难镇定下来,也只有第二个才符合吧!
衣柜上占满了血,苏星的眼睛也全是血,懵了,真的懵了。不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当时的心情,复杂,却又明了。
气氛越来越凝重,紧张。老板娘感觉那里不对劲,不吭声,直直盯着柜子,慢慢的靠近。突然,一声音打破这凝重的气氛。“老板娘,开房,要好活!”刚刚还在猜疑的老板娘,一听来客人了,满面桃花,春光芙蓉应声来了,又给她们使眼色,“叫那贱蹄子赶紧收拾一下,有大客户来了。”
随后出门迎接,躲在角落的女孩们也没管那被打女孩,也跟随这老板娘出去了,之后那个女孩默默起身,起身时与苏星双眼对视,那眼神硬生生刻在幼小的苏星心里。坚强又反抗的眼神像是镇定剂般使她冷静下来。女孩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就走了,有没有看见苏星就不得而知。等她出门后,苏星从柜子里摔下来,站起来,仿佛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胳膊麻了,分不清东南西北。不过,还好冷静下来了,回神后,跑到门口,透过缝隙见老板娘毕恭毕敬领一个身宽体大的猛汉,后跟刚刚进来被骂中两个女孩。随着老板娘带领去了楼上,苏星见机逃走了。
跑,跑的越远越好,快跑,不能被她们发现了,否则完了!会像那个被打的浑身是血女孩,会像那些无动于衷畏畏缩缩的女孩们,会像她们一样用自己身体为他人赚钱,自己人生掌握在别人手里!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为什么?!为什么世界变了?不!世界没变!是人心太复杂了!!!
一滴一滴眼泪零落在风中,一次一次呐喊哽咽在喉咙里,这是十六岁的女孩的痛斥,这也是千千万万的家庭的悲凉。
人啊?!是一种自相矛盾复杂的动物,是最善良的,也是恶毒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