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没有说话,反手一拳将那恶鬼摁到墙上,狠狠地扇了两巴掌,冷冷地说道:
“敢动鬼王的人,你莫不是活腻了!”
那恶鬼开始求饶:
“小鬼有眼不识泰山,恳请二位不要再把我扔到地狱里,我真的受不了油锅之刑了。”
小红掏出那个土色罐子,对着被小白摁住的恶鬼,念了几句咒语,那只鬼化作一缕黑烟,被收入罐中,小红顺便把水槽里的鬼一并收了。收完之后,她对小白说:
“都是从九层地狱里跑出来的,皆是油锅之刑的受刑人。”
小白看了一眼昏厥在地的刘存熙,将她抱回房间睡觉。然后红白二鬼念咒修补好了刘存熙家的卫生间,回了地府。
红白二鬼向常曦禀明了情况,常曦让她们去地狱里看看,并且让地狱的判官们都加强防护。至于那三个逃跑的恶鬼,多服刑五万年。
刘存熙昏着昏着便睡着了,她梦到自己轻飘飘的,一回头,看到仍在熟睡的自己。她飘到了一个不知所云的地方,那里开始很黑,之后两旁都燃着绿油油和蓝茵茵的鬼火。随后,她飘到了黄泉路,道路两旁开满了彼岸花,还有一处凉亭在彼岸花丛中。在这里,她看到了一大堆穿着寿衣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跟在黑白无常身后,白无常的舌头很长。她越飘越感觉不对,自己是不是死了?她试着飘到那群死人中间,可是她的存在就像空气一样,他们根本看不到。之后,她飘过了忘川河,看到那里的魂灵正在排队喝孟婆汤,有些执意不喝,被孟婆捏着脸强灌下去。被强灌的喝完之后,捏过的地方都有两个凹下去的,长得挺像酒窝。最后,她飘到了地府,刚进大殿就一个怀抱扑面而来。刘存熙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抱住了,抱住自己的,是一个穿褐红色外袍,内搭灰白色齐腰的男子。正是鬼王。刘存熙试图挣开怀抱,用尽吃奶的力气发现……挣不开。她在常曦怀里支吾道:
“抱着我的这位,可以放开嘛?你抱得太紧了我有点喘不过气。”
常曦闻言,依依不舍地放开怀中人,刘存熙抬头看到了他的脸,长得还……挺帅。既然他长得帅,那么他抱我的事就不追究了吧,反正都是梦。这时,常曦抓住刘存熙的手,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勒痕,满眼心疼地问:
“怎么样,那三个畜牲没有太伤着你吧?”
刘存熙听他的语气有些颤抖,笑道:
“没事的,辛亏有两个漂亮的鬼姐姐救了我。”
说完这话,她猛想不对,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常曦轻轻碰了一下刘存熙脖子上发紫的勒痕,之后用手轻轻地捂住。片刻,他放开手,刘存熙脖子上的勒痕已消失不见。常曦抱住刘存熙,语气颤抖地说:
“我好想你。”
刘存熙一脸懵逼,说了一句:
“啥?你莫不是想屁吃,我们见都没见过,你到底是谁呀?”
“我是谁不重要。”
刘存熙猛地睁开眼,起身看了看周围,又倒了下去,嘴里嘀咕道:
“原来是个梦啊……”
常曦在大殿里笑了笑,他驱动引魂咒,见到了思念了几百年的人。
地狱里,小红小白已经巡视到了石磨地狱,石磨地狱的判官讨好道:
“不知二位鬼使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小白说道:“我们是来巡视的,你们这儿可否有什么执念很强的恶鬼有逃脱迹象?”
判官想了想,说道:“想跑的恶鬼倒是没有,倒是有个执刑的小鬼最近十分不对劲。”
“那快带我们去看看。”
判官给红白鬼使领路,看到一个中年模样的鬼差在那里推磨,判官示意就是他。那鬼差看到红白鬼使,连忙擦掉手上的血,勉强挤出笑容:
“二位鬼使有何吩咐?”
小红说:“判官说你最近十分不对劲,说说是什么情况吧。”
鬼差听到这句话,原本的满脸笑容瞬间阴沉了下去,长叹一口气,说道:
“二位鬼使有所不知,我的后辈已经十年没有给我烧冥币了,这里花销实在太大,光靠工分是不够的。最近我的花销都是借的,发下来的工分便拿去还了。”
小红让他把手伸出来,在他手上写下了咒语。
“你干完活就驱动咒语,它可以帮你托梦,需要什么在梦里说。”
鬼差连连感谢,小白掏出几张冥币给鬼差,鬼差感激涕零。更加发奋地推磨。
红白鬼使巡视完了十八层地狱,告诉了判官们要多加看管,不能再让恶鬼逃出来祸害人间。
到了第二天中午,刘存熙睡得异常地香,妈妈提前回来了,看到满茶几的“垃圾食品”气得火冒三丈。进房间看到刘存熙依旧在呼呼大睡,更是火上浇油。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当天中午,刘存熙是被她妈妈扯着耳朵揪起来的,还被罚把家里全部打扫一遍,不打扫干净不准吃饭。刘存熙在刷碗,妈妈在旁边守着,鸡毛掸子随时都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