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和小妹哪是来汾州玩,只不过是孩子天性,听说哥哥抓了两只小狼,所以就想过来看看。
两只小狼从警惕到熟悉,很快也能跟他俩互动。家里之前并不十分富裕,没有养过狗,孩子天然都是喜欢小动物的,只是当小动物变大了之后就不喜欢了而已。
为了居住方便,李岩一开始设计的院子就在军营后面,即安全,又有一定的独立性,方便女眷的安置,毕竟这个时代的军营里都是糙汉子。同时预留了不少军官的住房,方便安置家属。
姚古的先头部队明天一早回抵达,其他的陆续也会在明天下午抵达。来了之后还是按照之前的模式,由教导队打乱重新编队进行训练。本来姚古按照朝廷诏令要去广州,以交接的名义拖着没有成行,估计姚平仲跟他说了不少内幕,最终也没有成行。为了带队伍,把宣抚使解潜连哄带骗也带了来。
姚家军的癖性在禁军中是出了名的,李岩之前跟姚平仲专门谈过。这样的队伍打顺风仗还有点战斗力,一旦战事不顺,那就溃败的比谁都快。战场上抢夺战利品更是家常便饭。
因为后世治军没有古代这样残酷的军法,李岩一开始还是想做好好先生,也不想沾染血腥。可是这几天在汾州的所见,让他彻底清醒了。在这个时代,妇人之仁是不能成事的。金军已经把河北路糟蹋得不成样子,汾州还是金军活动的边缘地带,可以想象太原的情况会多糟糕。
已经给了部队这个时代最好的待遇,给军人最大的尊重。如果敢于违反军纪,李岩不介意杀鸡儆猴。这次回博州,召集各军将官开了会。马上就要迎接大战,必须要严肃军律、军纪。旧军队的风气不能带到新队伍里来。一视同仁,哪怕是将官,按律该杀的也不留情。一个他们眼中十四岁的孩子把话说的杀气腾腾,让将官们为之一振。在之前的训练中,李岩已经露过几手,他现在的能力,可以轻松在半分钟中打倒近百人而毫发无损。再有这个杀气腾腾的会议,谁也不敢再轻视军律,小看这个年岁不大的元帅。
博州的救国军好在大多是没有经历过什么战斗的二线部队,本身就是饱受压榨,这种问题相对比较少。又经过一段时间的残酷训练,自己跑掉了一千多人。整体队伍素质还是比较好。而汾州这边,李岩做好了杀人的准备,时间不等人。
痞兵究竟是少数,即使有也要用优厚的待遇鼓励、严格的军律压制。人性里都有恶的成分,就看怎么去管制了。这次,李岩是动了真火了。
姚古不能再带兵,队伍带成这样,有朝廷方面的原因,也有他这个主帅的原因。把他安置在参谋部,他的经验还是可以好好利用的。谢潜的安排还需要见过之后再说,历史上对他的评价倒是不错,不过宋代文人的节操还是需要打一些问号的。包括秦桧其人到底如何,历史都已经扭曲了太多,一个人为恶需要很多条件的配合。
郭企忠的情报已经摸清了,虽然姚古部队的行踪尽量做到谨慎,但还是走漏了风声。郭企忠这一段晚上都是住在军营里。驻军的营地就在南门内不远的地方,金军有两千人左右,都是北地的汉人,没有女真人。又收拢了之前汾州的溃军三千人,营地总共大约五千人。
为了给姚家军显示一下救国军的实力,李岩决定今晚动手,把郭企忠和他的队伍打掉。让李猛召集二十个队员,还有派过来组建特战队的三个队员召集起来。告诉他们晚上有行动,准备好夜间作战的特战装备,准备好之后强制休息,晚上十二点准时吃饭后出发。经过一个多月的改变,救国军都熟悉了新的计时方式,而且士兵基本都有手表,特别是军官和特战队,这方面的装备,李岩都不吝啬。
晚上的行动李岩带队,吃饭前简单讲了一些任务,可能出现的情况以及几种预案。这些队员也都是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之前究竟也只是经历过演习,不紧张那是假的。李岩心里有底,究竟也在队伍待过,状态反而是最好的。所有的作战准备细节都是李岩下达,甚至提前让参谋部拟好了安民告示,打印出几十张。
从郭栅镇到西河县有二十公里左右,为了保险起见,车辆是关灯行驶,靠夜视镜识别道路。因为参与行动的有多次去汾州打探情报的队员,路已经非常熟悉。李岩不得不佩服古人在夜间认路的能力,现代人估计没有导航就歇菜了。
离城有五里左右的时候,所有人下车步行。因为有夜视装配,完全不担心对方的哨探,而且之前的情报已经了解到一到晚上,汾州城门关闭,只有城门上有士兵把守,城墙上偶尔有巡逻。
李岩选择离南门较远的一处城墙,待观察左右都没有巡逻队的时候,发射飞爪,迅速爬上城墙。又放下几条绳索,让其他人跟上。接下来难度最大的是解决城门上的守卫和巡逻队。预案中最佳的方案是无声无息的解决,不惊动军营的人。根据情报,汾州四个城门现在只开放南门,其他城门是封闭状态。所以只有南城门上有人值守,还有巡逻队偶尔巡逻一周,这个时间已经回去休息了。
李岩等人都到齐,到南门城楼观察发现,只有五个人在外面值守,还有三个人已经睡着了。看来是刚过去的战争让他们觉得已经安全了。李岩跟三个特战队员慢慢爬到这几个人身后,快速用刀抹了脖子。虽然也可以用无声手枪,但是李岩怕他们身上有铠甲,反而发出声音。
解决完外面这几个人,城门楼里的就简单了,用无声手枪挨个点名。不一会,五十多人就全部解决了。李岩来不及关心队员的心理状态,赶紧分出两队沿城墙两边探查,看是否有漏网之鱼,李岩则开始观察军营的布局。
军营占地一百多亩,一共有五个大院,一百多间房子,砖石结构的房子很坚固,门窗也很紧实。后面还有三个跨院都是马棚,按照部队人数和金军的传统,估计得有四五千匹马。
每个大院门口都有两个哨兵,李岩带着特战队员,依次清除,好在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