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威利的帮助,李岩终于不用再每次都充当飞行员。跟父母告别后,李岩带着首批人员出发去汾州西河县,也就是后世的汾阳市。
这次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李岩没有打算带着二弟。倒是答应安顿好之后带他们都过去看看。
汾阳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如《汾州府志》中所描述:“左带汾河,右阻金岭,背倚汤泉,面控孝义。山川峭拔,美哉山河之固。”
汾州与大唐盛世和诗歌纠缠了几百年。这里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府城,是皇亲贵胄和文人雅士幽思的圣地。郭子仪、杜牧、李白、白居易、杜甫……一连串闪光的名字都与汾阳结下了不解之缘。一朵杏花,飘散在酒香中千年;一曲牧笛,回响在汾水中千年。几百年后,依然能寻到当年汾州府尊荣和通达的残影……
到汾州附近找个偏僻的位置降落后,李岩先是派人进城打听消息,又放出无人机为部队营房选址。好在只要位置看着顺眼,交通方便,有足够面积的平地即可,不想古代建城首要考虑取水的问题。
不多时,消息打探清楚了。汾州已经在半个月前陷落,汾州知州张克戬已经殉国。现在的汾州知州是金军任命的郭企忠。
李岩很快查到张克戬和郭企忠的资料,十分佩服张克戬的忠勇,很可惜没能早一些来汾阳,或许还能改变汾州的境遇。不过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眼下要紧的就是赶紧壮大自己。
郭企忠也是大有来头,他和刘彦宗都是北地汉儿的杰出代表,曾经在辽国为官,后又降金,都为靖康之难做出了极大的贡献,特别是刘彦宗,说是兵围汴京的军师也不为过。
即使是这样,我们也很难把他们列为汉奸之列。从情感和归属上来讲,他们跟宋朝没有任何亲近感,反而因为宋金联合攻辽,给幽燕之地的汉儿带来了很多的苦难。只能说各为其国、各为其主。
郭企忠是唐朝汾阳王郭子仪的后代,郭氏一门从郭子仪起,一直为大唐镇守北方各地,一直传到郭承勋。唐朝末年,郭承勋归顺辽国,任天德军(治丰州,今内蒙古呼和浩特市东郊白塔村)节度使,其后,子孙世袭天德军节度使,郭氏家族也成为辽国极少的世袭边州节度使的家族。一直到郭昌金这一代,才被降为天德军节度副使。
郭昌金去世时,郭企忠尚且年幼,但极为孝顺,尽心侍奉母亲。郭企忠十三岁时,母亲也去世了,他像成人一样地哀痛守孝。服丧期满,他继承了父亲的官职,出任天德军节度副使,并加左散骑常侍。
郭企忠到任汾州时,金兵刚刚攻占汾州城池,大批居民被金兵掠为奴隶,城邑之中十分萧条。郭企忠决定先解救被掳为奴隶的百姓,他亲自到帅府面见完颜宗翰,请求帅府允许百姓出钱赎回那些被掳走的亲人,在他再三请求之下,完颜宗翰同意了他的请求。在郭企忠的治理之下,没过多久城中就恢复了往日的繁荣,百姓的生活开始稳定下来。
虽然他对同胞还是有足够的同情和怜悯,但是李岩不觉得能轻易说服他投降自己。现在所能做的只能是抓或者杀。只要救国军想在汾州发展,金军的威胁一定要清除。
姚平仲对汾州还是比较了解,最终二人商定选址在郭栅镇,距离汾州有一定的距离,又不算太远,在没有清除金军之前有个缓冲时间。而且他的父亲姚古在太原兵败后退守隆德(今山西长治),之前李岩打算派人将姚平仲的书信送过去,只是邮路断绝,不见得能够送到。现在这个时候如果能找到他,不光军队的底子有了,还可以有一个有号召力的老将。
因为有了前面的经验,基地的建设非常顺利。军营有现成的,只要接通水、电、燃气即可。因为李岩了解过山西很多地区是高氟地区,地下水直接饮用还是有一定的危害,专门取水化验了一下,结果倒是不错,含量在安全范围内,看来名酒产地有其道理,起码这水还是有讲究的。
三舅他们帮不上忙,就先行去杏花村看看。派了教导队几个人跟着,在这片区域,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李岩还是错误估计了形势,本来觉得金军西路应该快速推进,对周围的州县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没想到太原之围的破坏力竟然如此之大。不过从历史资料上看,太原陷落反而激发了河北路军民的血性,后面各种民间的抗金组织不断涌起,也就是说李岩这时候也恰到好处。
连岳飞所在的部队都被打散,各自逃散回家了。可见在古代的战争,因为没有太大杀伤力的武器,这种一边倒的战争,真正死人反而较少,要么被俘虏,要么逃散,只是建制被打散而已,人倒是都还在。所以只要解决掉汾州的驻军,周围能够聚拢的军人可能要比博州更多。究竟历来山西少灾祸,人口规模都是比较大的。
所以接下来就看西路基地的运作了,工作得力的话,或许状况比博州基地要好。只是究竟时间上晚了一个月,不过如果要行动的话,战场上抓抓俘虏还是能办到的。在古代这种轻易部队就几万、十几万的大战,单单是武器的优势还不够,人数也得基本对等。
对郭企忠的行动需要足够的情报支持,起码要知道他平常的活动轨迹,知道晚上他住哪儿,汾州的兵力部署。这些事都是特战大队的小儿科,这次带教导队过来,也算一次练兵,指导别人的时候自己的基本功也得过硬。这些都交给李猛安排,李岩不用操心。
趁着他们熟悉营区,李岩飞回基地接第二批、第三批人员,顺便把姚平仲送到隆德。他们爷俩怎么谈,那就是他们的事了。小飞机容量有限,李岩有点怀念高铁了。不知道需要多少年才能完成到高铁的建设人才积累。现在真是空有宝物而无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