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在山上或是街边看过摆摊算命的,他们或盲或哑,甚至是有残疾的。你也应该看过,农村有的孩子会中邪,家里人也会找人为他们祛邪,这些人面凶或是丧偶。
如果都没看见过,那么你听过跳大神吗?没错,我说的这些人似乎没什么联系,但,我要告诉你,其实这些人都是一个性质的,无论是看相摆卦还是通灵请仙,或是佘刀赶尸,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阴阳先生!
我爷也是其中一员,老头没什么大本事,面凶眼瞎,但也不妨碍村里人来找他,他也就是在一两张长条黄纸上划了两道,来的人便放桌子上一沓钱,零零毛毛的,或多或少。老头呢也不管多少,只要有钱就行。
有一次一个外村的来了,拿了黄纸忘了给钱,刚走到门口要走,老头便大喊:“妹子啊,你忘了点东西。”
那人回了头,看了看,立即跑回来把口袋里准备好的钱拍到了桌子上。搁我爷的话就是破钱消灾,消自家灾,消道家灾。
我呢,也不是我爷亲生的,那是个夏季的晚上,老头刚刚出来接手,就听见了我的哭声,提上了裤子便把我提了回来。
到了我六七岁的时候,便丢给我一兜子钱,让我找学上了。
本来以为像我这样笨的人,连个数学应用题都答不全的人,不可能学这些神啊鬼啊的东西,可那天发生的改变了我的一切。
“苏小狗,你看我捡着什么了?”邻居家的二胖跑来了苏逸家。
“又咋了?三婶给你留的作业写完了?”苏逸倒是没搭他的茬,咬着笔头呛了他一句。
“嘿,写那玩意干嘛,顶多告诉大人说作业写完了,到时候再补呗。”二胖嘻嘻笑着。
苏逸翻了翻白眼,要不是老头能掐会算的,我至于在这写作业?都快毕业了,学校不知道怎么想的,放假三天,留了三天整的作业,“快说,捡着啥了?”
二胖笑了笑,那胖嘟的脸上绽出了一张笑脸,像是二师兄似的,缓缓张开了手掌,肥硕的手掌上上一团黄纸,“我捡着你爷写给别人的黄纸条了。”
苏逸打开了那张黄纸,完全是鬼画符,看不懂,只觉得一阵头晕,刚想怼二胖两句,大脑便失去了意识。
“狗子!狗子!你咋了?”二胖吓得不轻,跑进屋里给我爷从炕上攉拢起来,“苏爷,醒醒,小狗好像晕了!”
苏爷抬了抬眼眉,支起了半个身子,将脚挪到了炕沿,二胖把鞋给老头穿上了,老头这才下地,摸摸索索的来到苏逸旁边,手搭在了苏逸的腕上,皱了一下眉,掐指,又是皱眉。
好大一会儿才对二胖说:“你狗哥刚才看了听了些什么?”
“我捡着了您写的黄纸,我给狗子看了一眼就这样了。”二胖将纸团递给老头。
老头在纸上画了画,神色大惊:“遭了,这是我家祖宗的请符,这小子怕是撞了老人家清净,先人给带了上去!”
“那咋我看就没事呢?”二胖蒙了,没想到无意捡的纸团能给苏逸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狗子从小阴气重,伶仃碰见阳气过盛的东西难免不被扰乱,这请符上又是直达先人的真相,这小子怕是结了神缘了。”老头将我头拖了起来,“胖儿,搭把手,把你狗子哥抬到炕上。”
“唉,好。”二胖架起我,俩人给我搁到了炕上。
老头翻了翻他的箱子,摸出来两张黄纸,一张写了些什么,贴在了我身上,一张写了几个字,放在炕桌上:“胖儿,你苏哥要是醒了就给他看这个,要是这纸烧了还没醒的话,就照着上面的地址把他埋了吧。”老头又看了看我,“小子,结鬼缘我见过,可这结神缘你就只求多福吧。”
老头二话不说,一头跑了出去,二胖追了出去却没看见人影,走了回来,看着我,心里默默的说:“狗哥你可千万别有事啊,你要是有事,李思琪那丫头肯定饶不了我啊。”
李思琪,也就是苏逸家前院的一个女孩,他们都是一届的,不过李思琪对苏逸倒是有种不一样的感情,苏逸也同样对李思琪有一些情愫。不过两人都没挑明过,二胖倒是一清二楚,不过两人都没说什么自己也不好说。
老头所说的结神缘结鬼缘什么的,都是一些民间传说,比如小孩子的头发不能乱丢,不然会惹得食发鬼来找。还有鬼压床,鬼剃头之类的,都是结鬼缘。
而结神缘,就是被神附身,或是被神提取魂魄,不是像阴兵鬼差勾魂,而是活死人般,提取一魂一魄,上到神前,至于会发生什么,有好有坏的,有的可能永世不能超生,有的可能成为神下弟子,一魂一魄成仙,剩下二魂六魄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