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珊珊回来之后,厂厂死死地拉着她不让她再出去住。江珊珊实在是没办法,只得跟他说自己与他住在同一个房间里面不习惯,厂厂立即答应自己搬去另一个房间中住。
说起另一个房间,其实就是一个杂房,厂厂是用来堆东西的,连个窗户也没有,里面又黑又暗的。
江珊珊心下有些过意不去,但自己必竟是一个没结婚的姑娘,他智商虽然才十岁左右,但必竟是个成年男子,二人住同一间必竟不那么方便。
厂厂收拾得很快,也十分开心,就像是捡着了钱一般。
看到自己愿意留下来让他如此开心,江珊珊内心也稍稍地宽慰起来。不过她不让厂厂叫自己‘老婆’,厂厂死也不答应,这令江珊珊挺无语的。
周六很快便到来,江珊珊想着先去厂厂的那个孤儿院看一下,然后自己再去自己的那个孤儿院也行,于是乎便跟着他去了。
厂厂带了很多的糖果过去,还买了众多的学习用品,那里的孩子们都喜欢他,都围着他叫‘小厂厂哥哥’。
厂厂兴奋得不行,江珊珊猜想是有人叫他‘小厂厂’之故,他的脸上有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江珊珊也带了一些东西过去,只是她不曾想,厂厂买了好多,连她都怀疑厂厂捡垃圾赚来的钱是否全部用来给养自己以及给孤儿院的孩子们了。
这个孤儿院的院长姓柳,看上去是个五十来岁的妇人。
厂厂和孩子们玩得很开心,江珊珊不愿意打搅他,便找院长聊了聊,得知厂厂并非一开始就在这个孤儿院。
柳院长说厂厂是十岁后来到这里的,那时他得了脑脑膜炎,把以前的所有事情都忘记了,嘴中总是叫着‘黄妈妈’,于是乎也便让厂厂姓了黄,并替他取了个名字叫黄厂。
柳院长人很好,还将厂厂刚到孤儿院之时的相片给拿了出来让江珊珊看。
江珊珊不看则已,一看则内心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的记忆中,一直存留着黄鸣的记忆,那个大自己5岁的‘哥哥’。柳院长手中指着的厂厂,那不就是黄鸣吗?
柳院长也感应到了她的异样,问她是否认识他,江珊珊点点头。
自己找了他这么久,原来这几个月中他一直在陪伴着自己。
江珊珊终是知道,原来自己在离开那个孤儿院之后不久,厂厂便得了病,而且还走失了。作为一个孤儿,走失了是没有多少人去关心的,社会上的流浪儿多了去了。
她转过头望着厂厂,泪眼朦胧。
“老婆,过来玩。”厂厂亦发现了她,高兴地喊着,不过他猛然地看清楚了江珊珊似乎是流着泪的,于是乎便又小跑着过来,“老婆,你怎么了?你别哭,厂厂保护你!”
江珊珊没说话,一把抱住了他。
厂厂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嘴里一直不停地问她怎么了,是谁欺负她了。
江珊珊松开了他,笑了笑,然后抹了一下泪,“我没事,我以后保护你呀!”
“我是男人,我...我不要女人保护。”
“呵。”江珊珊开心地笑了下,“那好,那你保护我呀。”
“嗯。”厂厂用力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