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都的东街为皇亲国戚、有官位者、皇商、富商巨贾者居住,南街多有茶楼、琴棋书画,西街多为吃食和布匹生意遍布,北街多为青楼楚馆诗酒花类此。
方穆清与沈异二人没有带任何随从小厮,看似不招摇显著,但所到之处,百姓的目光所至。
此时,方穆清表面波澜不惊,嘴角保持着微笑,语气却惊慌地靠近沈异低声说,“我怎么觉得好多人都在看我们啊?”
沈异依旧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回答道,“云都有大为者与郡主同游,当人引人瞩目了。”说完便停下,向小贩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了方穆清。
方穆清随手接过,吃了一口,含糊不清的不知说了什么。
碰巧走在南北街交叉处,看见前方人声鼎沸,许多人围着一个圈,缓缓移动。隐约还能听见“哈哈哈哈哈哈”、“哦~原来如此”、“不愧为陈公子”、“不同凡响啊!”
方穆清看着前方好奇问到,“沈异,我不在这五年,云都还有这种活动啊?”沈异看了看前方,把双手背向后方说:“欸~,看来又是那陈公子哦!”说着还看了方穆清一眼,似乎对这个场面有些看好戏的状态。
方穆清吃了口糖葫芦,破有兴致“嗯~。”于是便拉着沈异一起凑到前方。
还未挤进人群就听见一道桀骜不驯的声音:“那什么定安郡主,迟早是我怀里的美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狂妄至极。说话的便是那陈尚书的儿子——陈仁。
沈异听此,嘴角勾了一下,手中却不知为何多了一粒小石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陈仁便跪下来了。“谁!是谁!那个不要命的敢打小爷我!”陈仁大声说道。
方穆清知道是沈异所为,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出声道:“你未来怀里的美人~,定安郡主我。”
所有人都问声而转身。不仅看见了方穆清还看见了沈异,都有些害怕、都低着头、无人敢发声。
陈仁看清了人,声音怯怯的,像是做坏事被捅破了窗户纸:“你你你你你你”
“你什么你!”方穆清看到陈仁怂的样子有些好笑,看了一眼周围的人。
而周围的人也识相的都走了,不想混这趟浑水,方穆清走进陈仁俯视着说“迟早是你怀里的美人,不如先见一下父母?”
陈仁听见这话,都不敢出声了。他明白,定安郡主有沈异护着,而沈将军是不好惹的,自己的父亲也是沈大将军提拔的!今日只不过是被人挑衅说定安郡主狗眼看人低,看不上他。虚妄心迷了眼才口无遮拦。
沈异在方穆清后面,看着她的背影,不由低头笑了一声。
......
陈府
沈异与方穆清在正堂威坐,沈异还漫不经心的喝着口茶,堂下站着陈尚书与陈夫人,而陈仁跪着、低着头。
“陈尚书教的好儿子啊!就算我刚回云都,好歹是定安郡主,再不济也是国舅独女,再不行也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女。这陈公子所言,怪让人......”方穆清还睨了陈仁一眼,“不高兴的。”
陈尚书汗如雨下,声音颤颤巍巍地:“呃.......,回郡主,这都是臣的错,是臣没有教好儿子,是臣.....”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是茶杯被沈异重重的放在桌上而碰撞出来的。
“既然没有管好儿子,那就让陈公子好好的待着府内,就别让其出门了,免得出些什么意外。”其他人不知,但陈尚书一定知道沈异是什么意思。
如果陈仁迈出陈府一步,陈仁便会死。陈尚书毕竟是沈将军底下出来的,深知沈将军的为人处世有多狠毒!而其子沈异更如黑白无常一般更让人觉得恐怖。
听此,陈尚书已经有些站不稳,而陈夫人已经害怕到有些滴泪,陈仁的身体由紧绷变得松软在地上只能用双手撑着。
这件事再也没有人提起,只是有人知道,陈府被陈尚书自己捧着的儿子毁了。
出了陈府,二人慢慢散着步。方穆清突然看了一眼沈异道:“沈兄可以啊!小将军果然不是盖的昂!”
沈异嘴角勾了下:“这世道要是没权没势便是废人一个。”
说此突然停下,转向方穆清,双手负于身后,“你放心,只要我沈异还活着,我都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