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那年和雷暮依然在学校穿梭着,正常的过着生活。
这一天放学后,那年一如既往的去到酒吧找乐子,在酒吧门口却被韩楚派来的人带回了公寓。
回到公寓,韩楚已经等在公寓里,屋子里站了两排保镖,清一色的黑色西装,晕的那年一阵头痛,韩楚见状把人都遣了出去。
那年走到韩楚对面坐下,一言不发。
“年年,该回去了!”韩楚说道。
“阿楚,我听说了大哥全面撤出中东的消息,这件事和你来找我有什么关系?”那年问道。
“年年,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事情,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这可能是你这二十多年来最难过的一关!”韩楚郑重的说。
那年定了定神,对着韩楚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向下说。
韩楚坐直了身子,“一个星期之前,大哥接到消息,中东局势动荡,我们家里所有在中东的产业,莫名的收到了攻击,攻击对象不明,于是派我去中东查看具体情况,调查结果显示,日本矢野家二当家矢野堂一派手下的人做的,具体原因不明,于是我就把消息传云城,打算去日本见见矢野堂一,但在我准备去日本的时候,接到了云城传来的加急消息,大哥那边出事了。”韩楚顿了顿,看着那年,有些难以启齿的继续说了下去。
“消息显示大哥染了毒品,我粗略的查了一下,与其说是染了毒品,不如说是中毒,一旦沾上,如果不按时摄入规定计量,人就会产生幻觉,幻觉为心底最恐惧的事情,生不如死,会产生自杀的念头,最奇怪的是,木子予传来消息,雷尔和大哥一样也沾上了这种药,几乎是同时,时间、具体症状,全都对的上。”木子予是三大世家专用医者家族这一辈最杰出的医生。
“大哥和雷尔染毒?这太匪夷所思了,具体原因查明了吗?”那年咬紧了后槽牙问道。
韩楚面露犹豫,但还是继续说道:“原因是因为这个视频。”说完递给那年一个平板电脑。
那年接过电脑,看着屏幕上播放着触目惊心的内容,瞳孔一缩,右手瞬间握拳,指甲将手掌抠的都渗出血来。视频里,一个女子,全身衣衫褴褛,大部分的肌肤都露在外面,被绑在柱子上面,从脖子到脚全身鞭痕,还有星星点点被烫的痕迹,全身都是血迹,双眸空洞,看起来好似一个活死人一般,旁边站着五、六个打赤膊的男人,脖子和脚上都绑了铁链,好似是监狱的死刑犯,一个个眼神狰狞,看着柱子上绑着的女人,露出令人恶心的笑容,轮着番在女人身上摸索着。
柱子上绑着的女人,正是那家收养的三小姐——那紫。
那年的情绪终于崩溃了,用尽全力将手里的平板砸了个稀碎。足足半个小时,那年稳定了心神,颤抖着声音问道:“这视频的出处查了吗?”
“查了,视频里的地点是日本矢野堂一关押叛徒的地牢,咱们跟日本那边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这次矢野堂一突然有动作,我觉得蹊跷,所以我查了三大世家内部的状况,果不其然,我查到雷不语在雷家逃跑后,偷渡到了日本,这几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傍上了矢野堂一,在日本当了艺人,还是目前日本炙手的歌手,影响力极大,这次应该就是她怂恿矢野堂一攻击我们在中东的势力,还有雷家在金三角的势力,逼得大哥和雷尔把注意力分散在了中东和金三角上,趁机将阿紫拐到了日本。”
“大哥他们染毒也是她干的了?”那年问道。
“接到消息以后,大哥第一时间赶去日本救阿紫,雷尔两年前抽了风,非说喜欢阿紫,满世界宣传着要和那家联姻,非阿紫不取,大哥以为他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一直都不同意,这次阿紫出事,他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消息,比大哥还早到日本,雷不语传来的消息是想救阿紫,必须大哥自己去日本,不可以带任何手下,这样看来,雷尔应该是先收到了同样的威胁,木子予传来的消息,他们救回那紫的条件是尝一尝矢野家最新的药物,就可以把阿紫带走,幸亏这两位不是一般人,强挺着把阿紫带回了云城,现在三大世家,两家无主,阿紫的精神状态也不容乐观,我让木子予看着他们,就直接从中东来这里找你了。”韩楚把该说明的情况都汇报完后,静静地等着那年的回话。
“雷暮知道了吗?”那年问。
“雷家的人现在应该就在对门跟汇报这件事情!”韩楚回道。
“我们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韩楚回道:“飞机调度最快两个小时以后可以起飞。”
那年拨通了雷暮的电话:“两个小时可以起飞,一起走吗?”没有一句寒暄和客套。
“好!”雷暮回道。
飞机上,那年静静地不说话,雷暮看她这个样子看了有一会儿终于憋不住了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这件事儿你知道多少?”那年反问道。
“除了那个视频,剩下的都知道,视频……我没敢看!”雷暮弱弱的回道。
那年直视雷暮的眼睛,扶住他的肩膀,坚定的说道:“看看那个视频,眼睛一下都不要眨,看完了之后如果你还想让我给雷不语留命的话,再来和我说,这一次,不管他是你妹妹还是谁,她都活不成了,我拿命跟你担保,我一定要她死!”
雷暮听完绿着一张脸,找韩楚要了视频,躲到了洗手间看视频,看完出来之后,脸是黑色的,难道这一切真的失控了吗?雷不语真的留不得了吗?
云城机场,雷家和那家的人候在机场已经一个小时了,那年和雷暮回城的消息面向云城各大家族财团全面保密,谨防牵涉其中的人提前做准备。
下了飞机,直奔木家的医院,木子予已经等在医院门口,见到了那年和雷尔便迎了上去,发挥了他碎嘴式的攻击:“两个小祖宗,你们俩跑哪儿去了,这几年怎么找都找不着你们俩,我都无聊透了,干什么都不带我,这次可真要好好跟你们俩算账……”絮絮叨叨一路,一直到那幻和雷尔的病房门口,那年回头瞪了一眼还在碎碎念的木子予,他立刻闭了嘴,换了一本正经的脸,乖乖的叙述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