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妍,二十一世纪新新女性,经济独立,工作稳定,甚至可以说是小富。
人长得好看,一双杏眼明眸善睐,鹅蛋脸,小琼鼻,肤白貌美大长腿。
要说缺点,顾婉妍比一般同龄女生长得高,毕竟现在这个时代,一米五的女生叫可爱,被一米九的壮汉拎走了,一米六的女生叫娇小,被一米八的猛男拐跑了。
剩下一堆一米七的,互相挑挑捡捡也凑合了。
而她,顾婉妍,身高一米七八,穿上“战靴”,顶个一米八大汉的身高。
比她低的,她看不上,她看上的,人家说驾驭不了她这个头,不合适。
比她高的,都有对象了。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一代优秀女青年,要啥有啥,就是没对象。
知情人都说,这姑娘长太高不好找对象。
不知情的人都说,这姑娘别不是性取向有问题。
说道这个,顾婉妍不得不在心里默默地抹一把辛酸泪。
想当初,她上高中时,喜欢上了隔壁班的班草,一个长的白白净净的小男生。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只小奶狗类型的男生。
但她也不好意思直接追,她就间接的先接触了隔壁班班草的女同桌。
陷入暗恋的女生都是不带脑子的生物。
早上早点,中午零食,晚自习送热奶茶。一式两份,坚持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
她的各种殷勤如同献给了瞎子。
而这个“眼瞎”的班草也一不小心被别人摘走了。
而顾婉妍却背上了暗恋隔壁班女同学的变态称号。
一背就是三年,上了大学以后才脱离那女百合的称号。
顾婉妍曾一度怀疑,是那个女生合起伙同那个追到“瞎眼”班草的女生给她造的谣。
而顾婉妍,从小到大,中性露耳短发,高中时期的女生都开始蜕变女生魅力,不是前凸就是后翘,偏偏顾婉妍,一马平川,站在男生堆里都没人能说她不是男的。
偏她还长得好看,整个高中时代,长得雌雄难辨,人送绰号“颜哥”。
人家不误会她,误会谁。
好在上了大学的顾婉妍,头发留长了,虽然不是齐腰长发,却也是齐肩小短发,身材也有所发育,从旺仔小馒头,变成了小笼包。
至少站在男生堆里一眼能看出是个女的了。
大学几乎是每个女生梦寐以求可以谈恋爱的象牙塔呀。
当然也包括顾婉妍。
怀揣着一个春心的顾婉妍,报了一所知名的医科大学。
没错,医科大学。
一入杏林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学医你还想谈恋爱,你是人体解剖学香了,还是药理学明白了。
一颗蠢蠢欲动的春心,在顾婉妍踏进校门那一刻,蠢死了。
隔壁校区的人家成双成对,她抬眼望了望自己眼前的白色海洋,叹了一口气。
学习吧,唉!
她实在不敢想象,两个医学生出去约会,牵手就像摸脉,接吻就像人工呼吸,吃饭就像做解剖,回家以后还要进行全身消毒。
啧啧啧啧……
太恐怖了,单身挺好!
(以上仅仅是钢铁直女顾婉妍个人想法,并不是所有医学生的代表,各位看官,理智!)
一晃五年过去了
穿着学士服手捧毕业证的顾婉妍,此刻笑得和个傻子一样。
终于毕业了,甜甜的恋爱,我来了。
还没等顾婉妍高兴呢,毕业后一系列的事情找上了门。
找工作。
考资格证。
随份子。
前两项对顾婉妍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随份子,真是说者无心,闻着伤心。
同是二五年华,结婚的结婚,当妈的当妈,就剩她,初恋还在家。
顾婉妍此刻内心一堆mmp都不知道该不该讲了。
五份随礼,三个结婚,两个孩子过百岁。
她都能想到那群七大姑八大姨的“丑恶”嘴脸了。
毕业后的一年里,顾婉妍拒绝了七次相亲。
这七次全都是七大姑八大姨们介绍的“青年才俊”。
第一个,年方二八,头秃眼瞎。
顾婉妍见了他都想叫爸爸了。
第二个,年纪到是个她一般大,但是,她是找老公不是找姐妹。
眼线画的比她的都粗,嘴上涂的还是最火姨妈色。
第三个,倒是文质彬彬,一副衣冠禽兽,啊不,道貌岸然,哎呀也不是,就是斯文败类,唉,顾婉妍还没想着年纪轻轻去给别人做后妈,重点是,他还比她小两岁,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一个比一个奇葩。
说出来,顾婉妍都觉得,她脏了,相亲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第七个,应该是最正常的一个了,没有特殊癖好,没有出言不逊,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除了是个gay,一切都很好。
顾婉妍觉得一定是自己上辈子得罪了月老。
看看这些相亲的人,唯一一个看得上的,tmd还是个基佬。
月老,你耍我呢!
从最初的一颗蠢蠢欲动的春心,到现在一颗带动不动的死心。
顾婉妍已经佛系随缘了。
说不定那天就出家了也不一定。
顾婉妍对着镜子随手扒拉着自己的齐肩短发,发现并无其他不妥,便拿起手机和挎包出门了。
今晚是顾婉妍的亲堂姐顾婉婷结婚前戏的单身聚会。
顾婉妍即是送亲的娘家人也是婚礼当天的伴娘。
她今天的任务就是,把喝多的堂姐带回家,保证明天堂姐不会因为喝多误了她的终身大事。
“芽儿,你来啦!”已经喝成大舌头的堂姐,拉着顾婉妍往包厢里走,里面坐的都是堂姐的闺蜜和同学,清一色的女生,顾婉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都是女生,应该不会嗨到太晚。
但显然是顾婉妍低估了女生的战斗力。
昏暗的包厢里,一群女生,鬼哭狼嚎,群魔乱舞,其中最显眼的就是她堂姐。
显然是结婚前夕的最后一个单身派对,彻底的放飞自我了。
震耳欲聋的音乐,还有堂姐时不时劝她喝酒呼在她脸上的酒气,都让她有些难受。
她很少参加这种聚会,即是是单位里的活动。
她不喜欢这种聚会,音乐太吵,酒气熏天。
她扶着喝多的堂姐坐稳后,便起身走到门口推门出去了。
她现在得找个地方吹吹风,里面的酒气熏得她难受,她还是更喜欢消毒水的味道,至少提神醒脑。
这是一家豪华会所,堂姐家里是开器材公司的,来这种地方消费并不算奢侈。
顾婉妍打算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那里去透透气。
只是她刚走过一个拐角的包厢时,她听见了,有人呼救。
还有一些不堪入耳的呻吟声。
“你,你放…放开我…”
“救命…”
呼救的人气息不匀,明显是被人下了药。
呼救声被包厢里的糜糜之音掩盖,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要不是顾婉妍耳朵尖,她也听不见。
她本来不打算多管闲事,她不过一个女人,多管闲事很有可能把自己送入虎口。
顾婉妍打算当做什么也没听见,径直走过。
却还是忍不住侧目看了一眼,她与包厢里被压在长椅上的男子,眼神偷过门上的玻璃,不期相视。
“救救我!”
男子无助的比着口型,眼里含着泪花。
不经意的一眼,顾婉妍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救他,不然你会后悔。
昏暗的灯光,嘈杂的音乐,顾婉妍没看清他的脸,但那双眼睛,犹如银河里的星辰,猝不及防的落入了她的眼里。
“您好,不好意思打扰了,您叫的酒水。”
顾婉妍拦下了一个送酒小哥,接了他手里的酒送进了那间包厢。
被打断好事的男人,黑着脸冲着顾婉妍吼道。
“没眼色的东西,放下酒,就赶紧滚出去!”
包厢里乌烟瘴气。
顾婉妍的进来,并没有打断他们的享受,站在门外时,顾婉妍还没发觉什么,推着送酒车进来才发现,包厢里全是男人。
她好像闯进来一个基佬世界。
“救救我,拜托!”
顾婉妍的出现对于此刻的陶砚安来说无异于是天降神兵。
他万万没想到,他回国第一天,就被人盯上,打昏,下药,送上了别人的床。
“装什么装,能被蓉姐送上来的人能是什么好货色!”
“出来做台,就别装!”
“我虽然喜欢你这种把戏,可是过头了,后果,你怕是承担不起。”
压在陶砚安身上的男子,缓缓坐起身,松开了对陶砚安的控制,拿起桌上的烟,点着却没抽,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满眼不屑的看着此刻狼狈不堪的陶砚安。
“我不是坐台少爷,你搞错人了!”
陶砚安忍着体内如洪水猛兽般的情欲,努力的平稳着自己的语气。
可是生理上还是忍不住的发出颤音,如同一把小勾子勾的在场的人心头一颤。
“呵!”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冷哼一声并没有说话,但是显然他不信陶砚安说的。
顾婉妍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这并不妨碍她接下来的表演。
“那个先生,您还没给小费呢!”
顾婉妍不怕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