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监狱的铃声还是一如既往的响亮。
经过一个星期的相处,月弦已经和牢房里的人熟悉了起来,就连之前默不作声的原广司和板恒一雄也逐渐融入他们。
监狱里几乎没有什么特殊的活动,狱警们像往常一样看守囚犯,囚犯像往常一样聊天,光头哥也像往常一样缠着服部。
不过,经过一个星期的接触,服部发现光头哥其实也不是一个那么讨厌的人。
“其实,他也是一个挺可怜的人..”服部怀着遗憾的心情说着。
“光头哥吗?”
“嗯。”服部抿了一口水,“我跟光头哥的一个好朋友聊天的时候,他告诉我,光头哥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光头哥是由他的母亲独自抚养长大的。不过他的母亲对他极其严厉,每天都在斥责他做的不好。久而久之,在这种环境的成长下,光头哥的性格逐渐变得懦弱。高中毕业后,光头哥交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女朋友,那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那不挺好的吗!”月弦笑了笑。
“可惜,光头哥的人生就是这么不幸,他的女朋友后来出了车祸,也离开了他。这份阴影一直存在于他的心中,他一直想象着他就是他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就是他。久而久之,思念过度,光头哥的性格也逐渐女性化..”
“这样啊..”
“啊,我听见你们在说我了!在讨论我和服部吗?服部是我的人,你们谁也别想得到他!”光头哥一本正经地说着。
服部也是很无奈,“走吧,我饿了。”
他们边走边聊着,“服部你看自己这么瘦,可要多吃点啊..”
食堂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突然,斜眼带着几个小弟走了过来。
服部还心有余悸,躲在光头哥身后瑟瑟发抖,一雄也提高了警惕心。
斜眼微微一笑,“你们还真胆小啊,不过我今天找你们商量点事的。”
光头哥回应道,“可喜可贺,是人都知道穴区的霸主是你,这里就没有你解决不了的事,你竟然会来找我们锦区的人帮忙?”
斜眼没有说话,把一本日记本丢在了桌子上,“先别打开,回到牢房里,确保附近没有狱警盯着你们再看。”说完,他带着小弟们一起离开了。
一雄“哼”了一下,“这小子肯定有问题,不给我看我偏要看!”
光头哥抓住了他的手,“斜眼这个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他向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没有什么大事他绝对不会带着一帮小弟,更不会来找别人的。”
“哼,那好吧,我听你的,谁让你是老大..”
今天是星期日,每个星期的这一天中午,所有狱警都会集体去开会,斜眼也料到了这一点,专门在今天把日记交给光头哥。
每一个牢房的门都是用实心的铁柱做成的,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徒手掰开,光头哥和月弦他们又不在同一个牢房,所以他没法和月弦他们一起分享这本日记。
光头哥躺在床上,正要打开日记,突然,他听见牢房的门被打开的声音,随后就是一阵阵的脚步声传来。
光头哥回头一看,原来是月弦等人,他被吓了一跳,“我去!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司晃着手里的铁丝,冷冷地说,“技多不压身。”
他们小心翼翼地打开日记本,“5月5日,我被送进了禁闭室,我真的饶不了服部那个臭小子!”“5月6日,禁闭室里依然是那么阴暗,真希望能快点出去啊!”“5月7日,我真的受不了这里了,我要求狱警快点把我放出去。哼,这怎么可能,他们理所当然地打了我一顿。”
月弦有点好奇,“这不是上次袭击了服部的那个人的日记吗?斜眼给我们干嘛?”
“别急,我们继续看。”光头哥回应道。
“5月8日,监狱长突然来找我,问我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干一件大事。我当然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拒绝了。”“5月9日,监狱长又来了,他说给我两天的时间思考,不过我还是拒绝了。”“5月10日,监狱长带来了好几个狱警,把我狠狠地打了一顿。真是一群怪物!我感觉我肋骨都碎了好几根。”
光头哥一脸疑惑,“哦?今天好像是5月13日,为什么日记的内容到这里就结束了?”
月弦翻到日记本的最后一页,一张纸掉了出来。
“这是斜眼的字迹!”光头哥充满自信地说着。
“光头,相信你已经看完了这本日记了吧,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只到了5月10日,因为..小峰,就是这本日记的主人,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名,第二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这本日记是我的小弟在禁闭室旁边的花瓶里发现的,而且从小峰被关禁闭之后就一直没有见过他的身影,通过这本日记推断,他肯定遇难了。小峰是我最忠诚的小弟,我也知道你们锦区有很多优秀的人才,所以我在这里恳求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罪魁祸首!”
“光头哥,怎么办..”
“帮!”光头哥还没反应过来,司就答应下来了。
一雄不屑地看着他,“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是你可要搞清楚,这里可是监狱,是监狱长的领地,我劝你不要随便招惹他!”
“帮!”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行吧,你这么喜欢帮就去吧,我可不会拦着你!”
晚饭过后,囚犯们一如既往地来到了室外活动,月弦和司也一如既往地来到了那个小亭子里。
“司,你真的要帮吗?还是说你想借此机会赎罪?”
“也许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吧。”司笑了笑,“其实,我早就知道监狱长在暗地里做什么好事了,正好借这个机会惩罚一下他。”
月弦一脸疑惑。
“月弦,你知道监狱的大部分资金来源是什么吗?”
“不是政府的资助吗?”
“你太天真了,当然不是!是组织,监狱长也是我们的一员。其实,从我改过向善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有一个目标了,就是一点一点铲除我们组织的人,就从最简单的监狱长开始。”
“可以啊,原广兄!那你打算怎么做?”
“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跟一个警队队长挺熟的吧。”
“是的,他叫花崎音。”
“那就好。还记得那个赋予优秀囚犯工作的工厂吗?其实那是一个生产军火的工厂,监狱长在私底下勾结囚犯,让他们帮自己生产军火,他找小峰的原因应该就是这个了。然后再把军火贩卖出去,以此收集黑钱。最后再把黑钱转移到组织那里进行洗钱,就万无一失了。不过,那个工厂的位置极其隐蔽,一般人根本找不到。不巧的是,我就知道在哪里。”
“你的意思就是想让音带队去封锁那座工厂吧?”
“当然!每个星期一监狱都会安排一次家属跟囚犯进行见面,到时候只要你把情况告诉他们,再让他们转告给警队就行了。”
“既然可以这样,那你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告诉你的家属,让他们转告给警队呢?”
“你忘了吗,我已经没有亲人了。组织也不会来看望我的,更不可能让他们自己抓自己人吧!”
说到这里,司的眼角透出了两颗硕大的泪珠。
夏天的太阳落得真晚,即使在晚上7点也能欣赏到落日的余晖。“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对于那些漂泊在外面的人来说,也许只有温暖的阳光能给予他们一丝安慰了。
星期一,花崎音如约而至,不过,以他的身份,其实他随时都能来看望月弦的。
月弦将监狱长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音也向月弦汇报了花崎平安的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监狱所在的孤岛被警队的船只围了个滴水不漏。与此同时,监狱长的军火工厂也被找到了,里面的人想要反抗,但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抓住了。
直到被逮捕的前一刻,监狱长还在办公室里忙着和狱警们悠闲地打牌呢。他可能一生也不会想到,看守犯人,逮捕犯人的他竟然会在自己的监狱里被逮捕了。
看着被带走的监狱长,司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也许是兴奋吧,毕竟这可能是他迄今为止做过的唯一一件有意义的,对社会有贡献的事情。
相反的,看到了在一旁的司,监狱长露出了无比惊恐的表情,也许这是他看到打败自己的人时应有的表情吧,或许他还在想着,这个未曾谋面的人到底是怎么打败他的。
还是原来的那个亭子,还是原来的那两个人,不过今天的空气好像愈发清新,也许是早上的空气本就这样吧,又或者是今天的太阳比以往更猛烈了些,导致植物的光合作用更加强烈了。
“对了,司,你在你们那个组织里是干什么的?”
司笑了笑,“我啊,就是个普普通通,没啥名气的科学家罢了!”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