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来，橘黄色的余晖扫过恩德尔的脸上。睁开眼睛，一片灿烂。
史密斯主管在一旁静静坐着。
“我们这是……在医院？”恩德尔试探地问。
“是的，难不成在天堂？”史密斯主管，他的话语夹带着与生俱来的不满，“你差点做了一件愚蠢至极的事。”
“现在看来没有。”恩德尔从床上坐起来，他的大腿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他动了一下，顿时显示出难受的表情。
“你的腿差点就没了。你认为他会很开心吗？”史密斯主管抬抬头，示意恩德尔右边的病床上的病人。
“最后我们活了下来。”
“苟延存活罢了。你差点坏了我的事。”
“是你坏了我的事！你让乔休尔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凭什么？他是我的弟弟，只有我才能命令他。”
“可惜你不是一个好的指挥官。你弟弟对我说过你不是一个好演员，但是从你的表现来看，事实不可否认。实际上，从那天开始，你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你了。”
“不，你让乔休尔演了一出比我更好的戏剧。而我是被迫的。”他勇敢地看着史密斯主管，眼神中有些无畏，仿佛像做好牺牲准备的士兵。
但史密斯主管没有打算将他推向刑场。
“你得在这里静养恢复，那个案子后续进程我会派别人接管。我想你至少做了一件很正确的事，就是拿上了乔休尔的手机，里面有他记录和约翰先生的对话，那可是宝贵的证据。”
“所以你现在还怀疑我吗？”
“不，不完全这样。”
“你什么意思？”
“我想听你解释解释你所持有的……那笔财富。如果不是……”他最后几个词停顿了一下。他知道他答应了乔休尔，管他呢，他睡得很安稳。
“我知道你是因为那个怀疑我。”恩德尔很不爽，“那是我得到的一笔遗产。”
“谁给你留下的？你的父母？他们是谁？如果我是你，得到了那笔遗产就不会待在局里做那份工作了。”
“他们都死了。这是我的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不可怀疑。”
“真是一个巧妙的回答。”史密斯主管起身准备离开。他知道恩德尔不打算说，“但是也可能是笔黑钱。你知道，自己犯案破案也不是不可能，在这件案子里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
“你能不能不要纠缠那件事。”
史密斯主管背对着他说：“当然，我想以后我应该更加照顾一下你了。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好好享受你那笔财产吧。”他通过窗户看到了街边的眼线。
“CIA在插手这件事，约翰承认了。”
“是吧，毕竟这是和政治有关的事。还和一个大人物牵扯在一起。”
“是谁？”
“所有人都想知道。好好享受这段时光吧。”
他果断地打开了房门，静静地关上。剩下恩德尔和乔休尔在房间。
望着酣睡的乔休尔，恩德尔躺下，他侧头盯着乔休尔厚重的鼻子，一股安全感涌上心头。
“对不起，乔休尔。”他终于说出了弟弟的名字，但是此刻没有人听得到，“太好了，我们没事了。”
重逢之后，他的眼泪终于划过了脸颊，止也止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