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文进入营帐后,“母亲,坐”。
张惠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抿了一口。
“还记得母亲中毒,父亲出去帮您抓药嘛。”
“和金云儿有关系吗?”
“父亲在您昏迷那段时间,由于需要在外打战无法按时抓药,虽然古玥准备了一定量的药材,但母亲的病每月需定期服用,无法中断,所以当时他命我,友裕,友恭外出找寻药材,也就在那个时候我们认识了金云儿。”
朱友文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双眸颤动望着张惠。
“她住在一个烟波浩渺,风景如画,民风淳朴的世外桃源。直到有一天沙陀部族余部血洗整个村落杀光了所有人,世外桃源血流成河,我们三个人外出采药,金云儿正好在村外河边洗衣服,我们才侥幸逃过一劫。”
“可是我觉得友恭对金云儿的喜欢,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张惠说道。
“当时我们几人还不认识她,只是凑巧躲避追兵的时候,一起掉进了猎人搭的陷阱,友恭和友裕对金云儿一见钟情,离开陷阱的时候,金云儿为了帮助友恭还被沙陀部的兵射中一箭,差点死在他的怀里。”
“难怪了。”张惠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可是为什么感觉金云儿特别害怕友恭。”
“因为我们回到军营以后,友恭立即带着他的亲兵拿着火弩,把村庄周围三公里全部焚烧了一遍。”
“什么!,咳咳。”张惠把喝的水喷了出来,“为了复仇?”
朱友文似乎知道张惠会是这个反应,淡然的接着说着。
“后来他求父亲,要和金云儿成婚,父亲以金云儿是个村妇为由,直接赐给了友裕,后面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张惠突然凑到朱友文面前,嘀咕道:“如果我去劝友恭,他会听嘛~”。
朱友文思虑了一下,言道:“母亲出面,或许可以缓解他内心对友裕的仇恨吧。”
“那我去看看友恭。”
望着张惠离去的背影,朱友文本来淡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一闪而过。
朱友恭营帐
张惠蹑手蹑脚的走近朱友恭,因为失血较多,朱友恭的嘴唇毫无血色,躺在那。张惠挥手示意下人们出去。
她弯下腰捡起被扔下床的被子,缓慢的走到朱友恭脚后,把被子拉开一半,盖住了朱友恭,他似乎有些苏醒,稍稍动了动,一个很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在那。”
“啊,是我。”张惠连忙走上前,扶住朱友恭手臂,说道:“好些了嘛。”
朱友恭睁开眼,似清醒似糊涂的回头看着张惠,愣愣的,眼神很涣散。
“你终于来看我了,你的伤好些了嘛。”
“好多了才来看你。”
朱友恭的眼泪瞬间糊了整个眼眶,他嘶嘶的哀嚎着,忽然把张惠猛的拽到眼前,紧紧扣住她的手。
“我知道你恨我烧死那么多无辜的人,我是怕你突然离开我,不杀光可能存在的危险,怎能护你。”扣住张惠手的力气愈来愈强。
见朱友恭的胡话不停,而扣她手的力气大的只能让张惠半弯腰坐在床边,挣扎着不让朱友恭的力量继续加大,手指和手掌一圈变得通红,突兀,几乎要到断折的极限了。
“云儿,你知道嘛,为了你,我拼命建军功,云儿我真的好想你。”
朱友恭把张惠的手牢牢扣在床上,并且不顾伤痛,爬起身,半个身体向下靠近张惠,朱友恭泪水挂满整张脸,悲伤,想念溢于言表,看着让人非常可怜。
“算了,必须打醒他”。张惠心中暗想。啪!啪!挥手赏了两记清脆的巴掌。
“是我,看清楚,不是金云儿。”
“你敢打我!”朱友恭摸着红肿的脸,含着怒意说道。
“我打你是让你看清楚人在说,友恭。”张惠叫道。
朱友恭看着身下被吓到的张惠,在看了看床上已经皱成蛇皮形状的被子,立马用手搓了搓脸,瞪着眼睛。
“对,对不起母亲,刚才说胡话,对,对不起。”
见他终于清醒了,张惠从朱友恭身下一个咕叽滑到地上,双脚踢蹬站了起来。
“没事,我来只是想和你说,记得三小时上次药,然后酒和辣先不要碰,顺便看看伤口好些没,回营好告诉将军,你清醒就好,快休息吧。”
张惠一口气说完,尴尬一笑,很快的出了营帐。
“朱友裕!这笔账我迟早会和你算的。”
垂在两边白净的手,忽然握拳青筋暴起。
######
“你说我是不是该去查一下朱友恭和金云儿的命格,他们之间有没有情劫。”
“可以,就是不知道老君会不会搭理你,你这场劫历的,到处得罪人。”金童说。
玉女看了眼金童,“那是他不好,明明知道我们俩关系不错,还要横叉一杠,这种得不到的爱,心里挺难过的。”
“我们俩岂止是关系不错,还往下看吗?”
“看,不许把气泡变走!”
“是,我的好师妹。”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拜于老君门下,一起看门炼丹,一起修炼各种法术,看遍这世上的情爱,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知道你下凡历劫,为了保护你,求老君保留了两层法力用来护你周全。愿此生与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