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都一中,王彬愁眉苦脸地坐在座位上,心里面已经把蓝幽明狂骂了三千七百遍。这该死的东西,月宫舞已经纠缠了他整整三天了!到底有没有搞错,她到底想要知道什么东西,这都三天了呀!怎么还没完了?!
王彬可没有天真到认为月宫舞这是看上自己了,可是她接近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现在月宫舞还不在,她的座位上还是空着的,不过天知道这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下一瞬间会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呢?王彬对这个忍者世家的大小姐,已经有点发憷了。
正当王彬胡思乱想的时候,随着一阵芳香,一个人已经坐在了他的身边,坐在了蓝幽明的座位上。
“请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饶了我吧!”王彬这几天都给月宫舞问怕了,所以说一旦有人问他问题,他马上就是条件反射式地说出一堆堆的不知道。
“可是……”
“我真的不知道,你就……咦?徐佳?”王彬说着抬起头来,却发现坐在蓝幽明座位上的女孩子是徐佳,这个是班上有名的乖乖牌,她来找自己干什么?
难道说是自己最近一个不小心,王八之气散发了一点点,所以她就……咳咳,那么自己一会要怎么办呢?是要和她苟合呢?还是大义凌然地跟她说自己不是随便的人?还是……或者说自己干脆就……
“王彬,问你点事情……”徐佳低着头,弱弱地问道,那怯生生的样子,分外让人怜爱。
这个时候王彬正在想关于tobeornottobe的问题,所以很自然地说了一句:“哦,你说我们苟合呀,这个狗……狗狗,没什么,我家的狗很好……咳咳,你刚才想要说什么?”
王彬马上恢复正常,他觉得自己最近简直就要疯了,一种种匪夷所思的想法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面升腾着,成为一个个的胡思乱想。
“恩……”徐佳刚才自然听到了王彬说的那些话,她的脸当场就红了起来,好像一个已经熟透了的柿子。
“我……”徐佳很想要站起身子就跑,但是她还是坚持着说完了,“我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蓝幽明现在在哪里?”
蓝幽明?她问我蓝幽明在哪里?神呀!子呀!道呀!为什么这些人都来找我?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我又不是他爹!我又没有绑架他!
王彬现在简直就是悲愤的要哭了,但是徐佳似乎没有看出来,她看看王彬的样子,知道他是不会再说话了,所以她只好说道:“如果,如果你见到他的话,帮我带个话也可以的,不麻烦的,就一句话。”
内心深受打击的王彬连连点头:“好……好……”
徐佳似乎没有注意到王彬这幅可怜的好像死了儿子一般的样子,径自说道:“你见到他就说,那天晚上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请他放心……还有,谢谢你。”
说完这句话,徐佳叮咛一声,起身就跑回了自己的座位,头低的死死的,一点点都不甘抬起来。
王彬满脸的呆滞,嘴里面不断地重复着:“那天晚上……我们两个人……谢谢你?!”一面嘟囔着,他一面起身,向门外走去。
段继志这个时侯正好刚给隔壁班上完课,手里捧着教材正走出来,王彬看到段继志之后,几步就赶上去:“老段!”
“咳咳!”段继志满上看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才小声地骂道,“你有病?!不知道在学校里面要叫段老师吗?!”
王彬没有任何的表示,他径自地说道:“老段,废话就不说了,来,咱们打一架吧!”
“啊?你说什么?!”段继志还没有对这件事情表达自己的感想呢,便被王彬一把拉走,他就这样拉着段继志一直向操场走去。
“NND!”王彬的双眼都在冒火,他现在简直就快要崩溃了,无尽的杀意和郁闷感,让这个少年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找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好好地打上一架。
“王彬,你干什么?学校里面别拉拉扯扯的?还有,学校里面你要叫我段老师,不然让别人知道什么就麻烦了……喂喂!”
这两个人经过办公楼的拐角,蓝幽明班上的数学老师李福正好站在楼梯口的上面,听到这些话语,李福老师当场就震惊了。
这些话,这些话什么意思?拉拉扯扯?在学校里面?让别人知道?!高德呀!原来段继志和自己班上那个叫王彬的转校生,都是背背一族的成员?!
疯了,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疯狂了!我就说嘛,段继志那小子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是显得这么年轻……显得这么童心未泯,显得这么幼稚,原来他是一个gay呀!这样看来,一个人只要做了gay,就会变得年轻了,原来驻颜之术的精髓是这个样子的呀!这一瞬间,李福老师终于悟到了……
李福高高兴兴地站起身子,精神抖擞地走进了办公室,也不明白为什么当他知道段继志是同性恋会这样的高兴。
现在,真正的同性恋者月宫舞则是站在学校的办公楼屋顶,随手将自己手上的手机合上,嘴角高高扬起:“别说,这都已经一个多月了,怎么夫君大人还没有回来呢?他一定是和刘淇那个小狐狸精呆在昆仑上面,乐不思蜀了吧……哼,让我和雪雪整天独守空房。不过,还别说,雪雪的皮肤真的好光滑呀,尤其是在高潮的时候,那一点点的羞意,配合上她神女般的气质,简直就是完美的美景呀。”
说到这里,月宫舞简直就好像一个女色狼,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她站在六层高楼的边缘,看着校园里面的风景,感受着每一个人的内心和苍白。
这个时侯她的双眼正好扫过了操场的一脚,一个僻静的角落里面,两个人正鬼鬼祟祟地走着。为首一人正是蓝幽明进入国安局的接引人,王彬,而另外一个人则是段老师。
这两个家伙就在那里偷偷摸摸地,不知道在干什么,而且还跑到那里去。那里再稍稍右拐一下,就到了一片隐秘的空地上,由于有高墙挡着,所以在那里干什么都没有看得见,是这个高压力的高中里面,那些情侣们打野战的好地方……啊!难道说他们实际上是,咳咳,实在忍不住了,所以……
想到这里,月宫舞不由地笑了起来,她的身子瞬间消失在了楼顶上,迎着渐渐凌厉的寒风,不知道去了何处。
而段继志感觉有点不对劲,他不知道王彬拉他来这个地方到底想要干什么,这里好像是……咦?地上那是什么东西?避避……避孕套?!
天哪!段继志立刻就骂了一声:“王彬,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喂,你?……****!你打我干什么?打架是吗?来呀!老子不惧你!”
昏暗的房间,一个男人坐在窗前,双眼直视着前方,眼球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相当如神。
而在房间里面的床上,一个女孩子正在熟睡,似乎她梦到了什么好东西,脸上露出了纯真的微笑,同时嘴里面还喃喃地说道:“幽明哥哥……我好想你,幽明哥哥……”
“哎。”岳轻枫摇摇头,“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看到她的时候,我会有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像,是我前世才有的触动……咦?难道说我上辈子,真是一个诗人不成?不过他说我叫关图轩,哎呀,这么土的名字,不会就是我前世的名字吧?关图轩,这个人是个诗人吗?”
“哎,这个家伙……”岳轻枫脸上又一点点的表情都没有了,就好像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机器人一般。
“我,应该怎么办?事务所,我不是对手。”岳轻枫面无表情地分析着,不过由于他的声音有点大,所以他的分析看上去就好像是喃喃自语。
总之看上去很有意思就是了,而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终于最后将躺在床上的女孩子吵醒了,蓝幽雪揉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有点模糊地看看眼前的这个男人。
说起来蛮奇怪的,像蓝幽雪这样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和男子同室这样的事情一般是不会做出来的。但是当她知道这个人就是应该死去的关图轩的时候,无尽的好奇心就涌上了她的心头,这点点忌讳她也不在意了。
到底,这个男孩子的身上,曾经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为什么本来应该死去的他,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样子,似乎受了很大的伤。
“你醒了。”岳轻枫淡淡地说道,对眼前这个女孩子,就算是平时冷漠的他也有丝丝的感激,这三天里,要不是这个女孩子帮自己疗伤买吃的,自己现在估计会很狼狈就是了。
“恩。”蓝幽雪点点头,然后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打算?继续和事务所对着干,同时……”
“事务所很强大的,你是他们的对手吗?”蓝幽雪打断了他的话。
岳轻枫苦笑一声:“打不过又怎么样,也只能继续打,对我来说,这是我唯一的活法,我没有选择的。”
“怎么会没有选择呢?!”蓝幽雪上前一步,一把抓起他的双手,用力地晃动着,“看看,这是一双手!这是你自己的双手!是依照着你的意志来行事的一双手呀!你有自己的身体,有着健全的四肢,你为什么不能?!”
“不可以的。”岳轻枫面无表情地,“如果我和你说,你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杀掉自己的父母然后吃他们的肉,你会这样做吗?”
“你!”蓝幽雪这几天一直都沉寂在蓝平陵不是自己父亲的痛苦之中,骤然听到这句话,她差点就发疯了,对她来说,“父母”这两个字,无疑是他现在最大的忌讳。
“你做不到吧?我也是这样,如果说我不去灭掉事务所,我将会没有存在的感觉。每一个人都是被一根无形的锁链牢牢地铐住的。自由不过是梦幻世界之中的一抹浮华而已,不过有的人能够看到这一点,所以他们的医生是一个悲剧;而有些人,穷尽一生也看不到这一点,所以他们活的很幸福。”岳轻枫说道,然后他缓缓地站起身子,“好了,现在,到了我应该出去的时候了。”
“你……你还要去找事务所的麻烦吗?”蓝幽雪拉住岳轻枫,咬了咬牙,才想出了一句说辞,“最起码,也要把伤口养好吧。”
“我来自中医实验室,你居然问我伤口又没有养好?”岳轻枫皱皱眉毛,愈加不耐烦了。
“不是,只是……只是你能不能晚一点点再去?”蓝幽雪轻声说道,“让我先找一个正式点的落脚的地方住下来,然后你再去,不行吗?”
听到这句话,岳轻枫紧紧地盯着蓝幽雪的双眼,蓝幽雪也抬起头,坦然地看着岳轻枫,但是依然不说话。
“怎么样?”蓝幽雪说道,但是也看岳轻枫那没有一丝表情的双眼,她就心里面没底,必须要说点什么才能够将这种感觉压下去,于是她继续说道,“就当是……就当是报答我,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吧。”
岳轻枫缓缓地点点头:“好,三天,我再陪你三天,三天过后,我就要去找事务所的那些人拼命了。”
蓝幽雪点点头,双手在身前不断地绞着:“恩,好的,那样也好……也不错。”她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说到这里,她就站起身子,向门口跑去,“我……我出去买点东西。”
岳轻枫依然坐在窗前,低头想着什么,只不过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什么,刚才,面对那个女孩子的目光,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升起了一种很自然的怜惜的感觉,到底为什么他当然不清楚。只是,只是自己不由地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岳轻枫所不知道的,当他做出第一次让步的时候,他一直以来那可笑的信念,就会慢慢地动摇,最后消失,可惜了……
对面的楼顶,蓝平天依然按时出现,正坐在屋顶看着岳轻枫,每天的准时偷窥,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现在这位水族皇帝正若有所思,他突然从岳轻枫的身上感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动力,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总之很玄妙就是了。
“这个家伙……他到底会是什么人呢?”蓝平天双手轻轻地抚摸着下巴,不断地思考者这类的问题,“不过这几天他的做法越来越奇怪了,明明是土族皇子,为什么会沦为实验室的实验品呢?还有,既然他以前是关家的子弟,为什么复活之后,连名字都改了呢?”
越想越烦,越烦越想,蓝平天在冬季的早上,这个和上帝抢儿子的家伙,在零下十度的寒气中养成了爱思考的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