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光闷头大睡了半晚。昨晚他与小木棍闲聊到大半夜,当然,说的都是些无干紧要的话题。到了凌晨时分他也未见乘年华回来,直到早上起床才看到他在水池漱口洗脸。
“嘿呼”。凌光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切问乘年华道:“昨晚干什么去了,几点回来的?”
乘年华吐出了漱口水,抹了抹嘴说:“娘的别提了,我算是背到家了!等了五个多小时,就为了应聘个鸟的歌厅吧员,结果他们那猪头老板一来就给我了一句话,说什么‘我们已经招到人了,你可以回去了’,真他娘的!”
凌光不解道:“歌厅吧员?你不是现在已经打了两份工了吗,怎么你礼拜六礼拜天还有空闲时间再打一份?”
乘年华用毛巾抹了一把脸,说:“这『吧员』是每周的礼拜一到礼拜五上班,工作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四点,不牵扯白天的。”
凌光更纳闷了:“你白天不是要上学吗?你要上班上到四点,那你还上学不了?”
乘年华道:“当然上了,这工作只到早上四点嘛,回来还可以睡一会儿的。”
凌光无语。。。。。
乘年华叹了口气道:“哎不说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我不怕苦,人家还不要呢。”说完又反问凌光道:“你呢,昨晚上哪儿去了?”
凌光忙道:“我呀,呵呵,我还能去哪儿,不就是昨天咱们楼下新开了个小菜馆,我看着新鲜就去那儿喝了几瓶酒,你别说,那么那东坡肘子味道还真不赖。”
乘年华皱眉道:“怎么喝那么久?我十一点多才出的门,你到那时候还没回来呀。”
凌光:“噢这样的。。。我昨晚喝多了,后来不知咋地就在那儿睡着了,还是人家那饭馆要打佯了才把我叫醒的。”凌光本是想告诉他自己昨天的奇遇,不过可惜,他昨晚跟小木棍定了协议他不暴露对方的身份,对方也不干扰他的正常生活秩序。
胡乱用了些早点,凌光便出门开始他新一天的‘闲人生活’了。
“真没意思。”凌光在大街上无聊地闲逛着,他的嘴里满腹醪糟。
“你都叫了一早上‘没意思’了,你们指的有意思、没意思的,到底是说什么?”小木棍开口问道。
“就是找不到乐子呀,真是‘外星人’。。。。。”凌光嘟囔了一句。
“难道地球人的生存就是为了‘乐子’吗?”小木棍不解。
“不为乐子还为什么?活着不就是为了享受吗?”凌光说道。
“哦。。。。。”小木棍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思考起凌光的话。地球人的生活与它们星系生物的生活主旨大相径庭,它一时间还想不通。当然了,究其主因,乃是因它接触的是一个不思上进、整日游手好闲的人,‘正常’人类的观念它没有吸收上。
“你会喝酒吗?”凌光突发奇想的问道。
小木棍:“酒?我知道,一种液体,分很多种类,你们人类最常饮用的是一种叫‘啤酒’的液体,它是由大麦和。。。。。”
“好了好了。”凌光不耐烦地打断了它,道:“我就问你会不会喝,又没让你讲什么酿酒工艺,真是答非所问。”
小木棍笑道:“嘿嘿,我没喝过。怎么了?”
凌光笑道:“那就带你去见识一下。‘酒’这玩意儿可是我们地球上能入口的最美的东西啦,它能令你飘飘欲仙。”
小木棍不解道:“可我们星球上的数据库中显示你们地球上入口最美的东西是由一种唤做‘罂粟’的物质提炼而成的物品,好像叫‘鸦片’吧。”
凌光心中暗骂一声:“你还什么都知道”。嘴上自然是不服道:“鸦片算什么?既害人又害己,你们星球的数据库落伍了。”
小木棍惊道:“不会吧!那可是全银河系最先进的数据库呀。”
凌光:“。。。。。行了行了,别吹了,你就说你喝不喝吧。”
小木棍显然是猜到了凌光的意思,也就不再跟他辩论什么,笑了笑,道:“我是想品尝一下,可我喝不到呀,难道你想把你的手指放到酒杯里吗?就算是放进去我也没有办法接触呀。”
凌光失望道:“啧还以为有人能陪我喝喝酒呢,真是。”
小木棍也感觉到了凌光的失望情绪,想了想,又道:“有办法,你先喝,然后我再从你体内的血液中把这种元素提出来食用。”
凌光听罢咋舌:“你还有这本事!那我不是能成千杯不醉的酒仙了吗?”
小木棍:“什么意思??”
凌光不答反问:“你除了能提取酒精还能提取什么?”
小木棍想了想道:“原则上讲,只要是存在于你体内的,不论什么元素我都可以提龋”
凌光大笑道:“哈哈,那你不成了我身体里的清道夫了吗?我连上厕所都可免了。”
小木棍当下失笑:“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恶心,我要跟你提前说清楚,我可没有直接放出元素的能力,我提取你身上的所有元素最终还是要返还到你身上的。这大概就是你们常说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吧。嘿嘿,再要不然就是从你的手指中排放出去,恶心死你。”
凌光:“呃。。。。。。”旋即又似想起了什么,大声叫道:“那你,那你平常排泄是不是也。。。。。”一句话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小木棍:“你小声点。没你说的那么恶心。我只从你的血液中提取出必要的养分后便都归还给你,对你没什么影响,更牵扯不上排泄不排泄的。”
“哦”凌光听罢心里舒服了些,道:“我就说嘛,你是寄生物,要在我体内那什么的话,不就成了寄生虫了嘛。。。嘿嘿、嘿嘿。走,带你去喝酒。”
小木棍:“好,去尝尝。”
二‘人’正行间,忽见前方马路中央围了好大一群人,好奇心颇重的凌光赶忙凑了上去,硬生生的分开人群,挤到了前端。
“呕”看到眼前场景,凌光只觉胃里一阵酸水上涌。
原来是一起车祸,当事人被一辆轿车压在了车底,附近渗出一大片殷红的鲜血。
凌光打小就怕见血,哪怕是身上划破个针眼大小的口子,只要出血他就头晕,似乎是有点晕血症。还有就是他怕闻到医院里双氧之类的药水味道,所以他家里人和朋友常对他说这辈子他是当不了医生了。
现在这么大一滩血在眼前,他不反胃才怪。
捂住嘴巴,凌光再度拨开人群冲到了马路边狂呕一阵。
“唔唔。”好容易缓过来的他扶在马路边的杠杆上喘着粗气说:“真倒霉,一大早的就看到这玩意儿,真他娘的晦气。”
小木棍插口道:“你自己要冲过去的。”
凌光:“你还说。。。。。”
没两分钟,救护车开到。凌光远远看着那些医护人员将伤者抬上白车,自语道:“什么时候救护车来的这么快了,看来那伤者命还挺大。”
小木棍开口道:“晚了,他已经归于‘无’了。”
凌光:“恩?什么?”
小木棍重复一遍:“他归于‘无’了,用你们的话说就是死了。”
凌光不置信道:“不会吧?你又没给他看病,连伤者碰都没碰你就知道人家挂了?”
小木棍:“他体内的细胞已经没有自我分裂能力了,我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细胞存活的气息,不是归与无是什么?”
凌光咋舌:“你这么神!?我不相信。。。。。。”
小木棍呵呵一笑:“那你就跟去看看呀。”
这凌光也确实是个大闲人,居然就真的跟着白车一道去了医院。后来当他在医院看到伤者家属那痛哭的表情后方才相信。
出了医院,凌光赞道:“没想到,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小木棍傲然道:“我有太多你们地球人不具备的能力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凌光听罢眼前一亮,问道:“你会不会算六合彩?”
小木棍失笑道:“我的能力不是用来搞恶的,六合彩我可不会推算。”
凌光听罢一脸的失望。
小木棍看他那难过样儿,出言安慰道:“你别难过了,我们俩现在是同体,你好我也好,所以如果以后在我能力范围内能帮上你的我肯定会帮。”
当凌光得知他没有推算六合彩能力的时候早就失望透顶了,听到小木棍的话只是有气无力的随便应了一声,便低声道:“走吧。。。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