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就是这么不讲理。打人这东西是会传染的,你打小麦打顺手了,以后他老公打她估计也特顺手!”杨冰故意刺激她。
“那能一样吗?我是她妈!”
“那人家还是她老公呢!”
“那也不能打她!谁都不能打!
呜呜呜……
你以为我愿意打她啊?
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不心疼吗?
当年我为了生她,我疼了两天两夜。
你让我剖,我都没刨。
我就是听老人们说,顺产下来的孩子聪明。
现在好了,这孩子是聪明了,却都是小聪明!
心思全都没用在正地方。
真的是能把我气死!
你说说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就那么皮实呢。
昨天真的是气死我了,她说她要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说再也不想看到我了。
呜呜呜……
你说说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
我真的当时……我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呜呜呜……”
白悦梅越说越委屈,眼泪鼻涕一大把。
家庭主妇的不易往往很难家庭成员察觉。
大家似乎都习惯了她的付出和牺牲。
白悦梅不像杨冰,她没有什么事业心。
唯一的希望便是两个孩子能够健健康康的成长。
将所有心思都扑在了老麦和两个孩子身上。
任劳任怨,无怨无悔,甘愿为他们付出所有。
可昨天麦穗的那些话,着实伤到了她。
忍不住埋怨,忍不住觉得心酸。
甚至有些害怕。
怕她全心全意的付出,最终只落得他们的厌恶。
“小麦还是个孩子呢,你跟她计较什么?你多大,她多大,都孩子妈了还掉眼泪。”杨冰立即递上纸巾。
“你不知道,昨天小麦跟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真感觉她是在拿刀挖我的心。
呜呜呜……
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得懂事儿呢。
人家都说女儿是小棉袄。
她倒好,从小到大就没让人省过心。
要光是打架、翘课,能忍我就忍了。
可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光是离家出走就闹了两次。
我这整天提心吊胆的,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
也不知道她像谁,一个女孩子胆子比谁都大。
这要在外面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实际上,昨天白悦梅出手之所以那么狠,是因为麦穗触到了她的逆鳞。
在白悦梅的心里,麦穗和唐随就是她的心窝肉。
她容不得他们有任何闪失,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将他们带在身边。
可偏偏麦穗是个叛逆的孩子,动不动就爱离家出走。
这对占有欲和控制欲极强的白悦梅而言,是绝对没办法忍受的。
因为在她眼里,麦穗和唐随永远都是需要她保护的孩子。
“你也别哭了,养孩子不都这样么?
咱们年轻的时候,不也经常和爸妈吵架么。
养儿方知父母恩,你现在说再多,他们也都不可能会理解的。”
杨冰拍了拍白悦梅背,安慰她。
“我小的时候乖得很,又听话又懂事儿。
八岁就下地干活了。
从小到大就没跟我爸妈吵过架,顶过嘴。
更何况,家里姊妹那么多,他们也顾不上我。”
白悦梅家里是北方农村的,自然跟现在的孩子没办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