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被抓了?”武无麟昨晚迷迷糊糊回到床上躺了一晚上,那床上被褥乱得难以入眼,他的房间更是乱得像狗窝一般,以至于厉英进他房间时皱了皱眉头。
“对,今天开始审判,而且对外公开。”厉英看了眼躺在床上,裸露胸膛的武无麟,“快,换身衣服,够快的话,再洗个澡,我们去看看你哥怎么样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武无麟就换了身练功服,跟厉英出了门,厉润厉息早早就被厉英叫去打听消息了。
刚刚要出门,厉润却急忙跑了回来,脸色苍白,张口闭口说话支支吾吾。
“怎么了,三弟你别急。”厉英扶住厉润,拍拍他的背给他顺了顺气。
“二哥叫我回来通知,武无羽大哥被抓了...”厉润舒了口气,武无麟却激动地打断了他。
“官府为什么无缘无故要抓他,我们两家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大户,平日没少行侠义之事!”武无麟突然特别激动。
“无麟,冷静!听他说完在说。”厉英厉声道,平日里,也就厉英和武无羽拿得定主意,武无麟只是一介武夫,这会儿满心怒火压不下去,用力将手一盘,怒冲冲地站着。
“说吧。”厉英没空去安慰武无麟,转头看向厉润。
“官府...说他杀了...丞相夫人。”厉润支支吾吾的说,说完看向武无麟,生怕他突然动手打他。平日里他们这五人,打打闹闹还好,遇上了正经事,武无麟一旦被激怒,往往要打人,只有厉英武无羽可以劝住,但是没人拦得住他。
“什么意思!”武无麟一听,忍不住了,上去要揪住衣领,手却被厉英按住,“听他解释。别怕,说吧。”
“是这样的...他那晚喝醉了酒,后来就自己一个人说要去上厕所,本来还以为上厕所带酒是开玩笑,后来他被抓的时候,地上那瓶酒已经摔破了,也是那瓶酒摔破了,住哪儿的好几个人就偷偷探出头来看,发现武无羽大哥身旁有具尸体,有的人没管那么多,但是后来听到有人大声喊杀人,他们就出来看,发现大哥已经被抓了。所以第二天又来公堂作证。”
“那酒,在哪摔的?”厉英问道。
“我怎么知道!”厉润急得直掉眼泪。又看看武无麟,好在他没有动静。“那杯酒后来说是武无羽喝多了,见了那女的,一时就控制不住自己,说是要非礼那女的,那女的不愿意,他想用酒坛砸她,结果砸外了,他担心事情败露,丢了自己的脸,就抽剑杀了她,但是为了掩盖杀人痕迹,把剑鞘一起扔了...”
“大哥不是这样的人!”武无麟连厉英也拦不住了,冲上来揪住他的领子。
“又不是他干的事。”厉英冷冷道。
武无麟一听,松开了他的袖子,压住怒火,转头问道,“那该怎么办?你说啊!”
“我知道你重义气,不过眼下得找证据,那天晚上,我记得小羽,没有带剑吧?何况他也用不惯,一般都是我和你带剑的,对吧?”厉英问武无麟道,旋即又说,“所以我估计不是他杀的人。”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可是,我们作证,不行吧?”厉润道。
“还有个梁安兄弟不是?”厉英问道。
“对啊!”武无麟拳头一捶手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还是你拿得出主意。”
“那我们赶紧去找人吧。”厉润也不那么紧张了,脸上出现了笑意,结果刚一转头,巷子里忽然转出来一个人,那人气喘吁吁,厉润一时反应不及,二人撞到一块。
“厉息怎么也回来了?”厉英小声嘀咕,心里暗叫不好。
厉英拉起二人,厉息刚刚站起来,就开口道,“无羽大哥杀人的案子官府已经破案了,明天午时三刻行刑,结果立定,不允许更改了。”
“他娘的,我去杀了那狗官!”厉润厉息急急拦住他,但是硬拉不住,向厉英投去求助的眼神。
“别动!武无麟,我有计划了。你们可记得我们曾经接济了一个人,现在在官府任官的?”
“是杜晟?”厉息率先反应过来。
“正是。如今卖他个人情,让他去打听打听武无羽如何了,也好出计划。”
“谁去?”厉英问道。
“我去吧。”武无麟沉不住气了,一心只想去看哥哥。
“你别去,去了只怕会出事,厉润,就你去吧。”厉英吩咐道。
“为什么!”武无麟不敢动厉英,只好瞪着他。
“你现在去了太危险了,晚点我可能会有更重要的任务给你,现在千万不能露脸,大家都知道我们几兄弟关系亲密,如果是陷害,极有可能会牵连到我们,大家都认得你,此时你去最危险了。再说,人家杜晟偏偏跟你不熟,好好待着!”厉英厉声提醒他。
“现在我们去找黄大郎借宿,等厉润回来再说吧。”厉英说道。“我保证我可以救你哥出来。”
“厉润,快去快回,别被别人发现了。”厉英吩咐道。
“小弟记得。”厉润领了命,一跃飞上了屋顶。像鸟儿一般轻盈,飞快的跑去官府。
其余三人又去了王大郎家,王大郎平生为人淳朴善良,又常常接受他们的救济,听说之后,马上腾出了两间屋子,让他们凑合着先住。
厉润到了官府,躲着百姓,爬上了屋顶,趴在上面听了好一会声音,逐渐听到两个人在吵架般。
“丞相...安排.....杀了...妻子...”他听不太清楚,但是听得了个大概,脑袋里也有了点头绪。他急忙从兜里抽出一块黑布蒙面。
“为什么...为官...为民...不通清廉之道...救药!”这个声音倒是像杜晟的。
没过多久,他就看到杜晟气冲冲的从屋子里跑出来,他听到了关门声,刚刚想下去拉杜晟问话,后面却传来一股杀气。
他回头一看,一个人正持着长刀,也不知是何时上来的,他手中的刀锋冷冷发光,“你在偷听?偷听什么,说出来分享分享。”
厉润在屋顶上一滚,落到地上,几片瓦片随之落下。
刚刚落地,他又爬上另一个屋顶,想要逃走。身后那人身手却不慢于他,早早赶上,一刀朝砍出,厉润又一躲,躲开那人的刀锋,紧接着踉跄站了起来,拍了拍灰。
“你是谁?”那人用刀想调开他的面罩,却被厉润鬼魅一般的身影躲开,厉润接着又一记手刀重重砸到他的手腕之处,那人急忙弃了刀,拉起厉润伸来的手,转而一记肘击撞向厉润胸膛,厉润捂着胸口连连后退。瓦片被踩破哇哇作响。
厉润见不是对手,趁着那人捡刀之时落下屋顶急急逃走。边走便将衣服和面罩脱了丢在地上,露出洁白的内衣,却忘了衣服里绣了个大大的厉润。那人丢了厉润,却捡到了他的衣服,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笑意,却显得极为冷酷,“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