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间最好的房,那位客人我报了。”司马平指了指梁安。
梁安在订完房后,向司马平道了谢。
司马平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可不想跟男人睡。”
尽管如此,梁安还是很感激他。
二人办好了房后,足足还有大半天时间可以赶路,但是他们如今办了房,再赶就白办了。
“为什么要停下来办间房?你不觉得接着赶路更好吗?”梁安质问道。
“呵,天天赶路,你不累吗?你这几天应该也没睡好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跑快点,可差不多。”司马平笑着回答。
“我今天带你去附近一个好玩的地方,如何?”
“不去。”梁安果断回绝。
“可惜了...那我自己去吧。我懒得强求你了。”司马平摇摇头。
梁安则自己留在了房间,开始耍起了拳,好在房间够大,挪动了一下桌子后,还是有地方伸展拳脚的。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肌肉酸痛,浑身臭汗才停了下来,于是便沐浴更衣,好好洗了个热水澡,放松了一下,才准备上床睡觉。
此时司马平则是回来了,楼下响起了脚步声。
梁安盖紧了被子。但脚步声还是传入他的耳朵。
那是急促的脚步声。
笃笃笃,到他门口了。
“司马平?”梁安试探问道。
“拿你东西,跟我一起走。快,来不及了。元...”司马平把元后那个字吞了下去。
梁安顾不得吞的是哪个字,于是收拾好了东西,急急跟着司马平下了楼。
“怎么了?狼群?”梁安一开门就问道。他看到司马平脸上少有的出现了一丝慌乱。
“走,外面跟你说。赶路,今晚睡不了觉了。”司马平脸色有些惨白。
“但是这儿哪都不安全啊。”司马平小声自言自语道。
司马平拉着梁安上了路。梁安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跟了过去,司马平许诺他进了城里请他喝碗酒,吃顿饭,再睡个好觉,如果实在睡不香,还可以让人帮暖床。
梁安听了还是不情愿,甩手问司马平道,“究竟如何,你说的元...”说到这,他停了下来,他开始给那个元组词了。
“元众...”梁安心里直犯嘀咕。
“闹够了吗?快走吧。”司马平不理梁安了,梁安只好急忙跟上。
在这个地方落单指不定会被狼怎么样。他们两个人还是结对好点。
就在二人赶路之时,森林景色越发凄凉,月亮给大地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霜,看得梁安身上一阵发冷。
忽然,狼群不知为何,整一群怪叫了起来。
比前几个晚上都吓人,这一次,叫的不只是一个地方,各个地方都在叫,整个森林都像在反应狼王的呼唤。
“你是捅了狼窝还是惹了元..”梁安下意识吞了后面那个字回去。
“不是捅了狼窝,你放心吧。可能是母狼王发情了。”司马平淡淡道,梁安想不清他是如何说这种话连害羞都不带一个的,“也有可能是狼崽死了,反正估计是狼族集体哀悼呢,跟我们没什么事。”
“至于另一个嘛,”司马平抢在他开口前说道,“你最好别问。”
梁安识趣的闭了嘴,只负责赶路,司马平满意的笑了笑。挡都阻止不了梁安心里盘算起了元众这个东西来。
元众,是普国皇帝的走狗,保护,与替皇帝做事,可以称之为皇帝的贴身侍卫,或是刺客。
鬼知道他们会对司马平做出什么,至今为止,梁安都对他们留不了什么好印象:几年前有个叫易元的元众来了他们小镇,然后混吃混喝,每家每户收了个保护费,还将与梁安一起买药的伙伴打得下不来床,然后心满意足的走了。
对于元众,他的了解很表面,毕竟对方是一个组织,也许还分层次,但是据说每一个高级的元众,都不是善茬。
就在梁安边走边沉思之时,身后传来马蹄击地的声音,十分有利。
一个人手提着长刀坐在其上,他在一瞬间抽出长刀,将刀尖指着司马平道,“纳命来!”
司马平嗔怪的看了一眼梁安。怨恨他不走快点。因为在其身后,还有三四个元众追了过来。
元众在那一刻给梁安留下了新印象,并不穿铁铠甲,而是穿着皮革衣,个别还有符号在上面,符号代表着身份。
有一个十字的人躲在四个元众最后,十字是首领的象征,“泰麟”元众之首。他手中没有佩戴任何武器,腰间有一把匕首防身,听说他平时用的是长枪,但如今没带,显然没把任务放心上。
提着提着长刀的人一夹马肚,飞速赶到司马平面前,梁安看了看身后的司马平,朝廷的人怎么会抓他?
“梁安救我!”梁安一瞬间明白司马平带着自己是为了防备元众,是想利用自己,一瞬间有一丝丝不爽。
梁安俯身一个棍子扫到那个飞速赶来的身影,提长刀的人意识到自己显然漏了一个重要的人,马被扫到腿,高高抬起前体,那人摔下了马,梁安看清对方胸前符号是个叉,是圣上王林贴身的侍卫。元众中的精英!
对方急忙向后一滚,扬起长刀要砍梁安,梁安看到那把长刀,估计对方自己也心寒,刀身上浑身闪烁银光,划过空气哗哗作响,恐怖至极。
梁安闪过一旁,对方一个横砍,梁安将棍子一隔,木头被划得呱呱作响,梁安从下往上一扫,轻轻划过对方皮革,顶到敌人柔软的颈部。但此时对方只要再一用力,棍子立刻会断掉,自己也会被砍到脖子。对方显然留有余地。
“你跟他不是一伙儿的,停手还来得及!”对方警告道。梁安心里也有些动摇了,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确实不太合适送命。
“别打了!”千钧一发之际,对方首领发话了,“这家伙是无辜的,要杀先杀司马平。”
对方抽回了刀,梁安暗自松了口气,对方武功不在他之下,若是再过几招,只怕自己变成了喂狼的食物。
司马平骂了一句梁安,转身向后跑去。脸色惨白。
三人一转眼便骑马追了上去。梁安阻拦不住,只好放任他们去追。
唯独泰麟留了下来。摘下皮革头盔,以便梁安看清,那是一张苍老的脸庞,胡渣满下巴皆有,但是却出奇的英俊,他问梁安道,“我跟了你们一路了,你挺有意思的,而且你不是他一伙的吧,一交手就打败了我们元众里的一个好手,有意思加入我们吗?”
“我不感兴趣。”梁安想了想,回答道,“我要参军。”
“我们和军队有区别吗?我们是从禁卫军里精选出来的能征善战者。我瞧得上你的潜力。”泰麟觉得眼前的梁安是个可造之材,严肃的脸上居然浮现了笑意。
“我没什么潜力,我要是要加入你们,也要自己一步步爬进去,不会靠推荐进去的。”
“好啊,那便不勉强你了,要去哪?我可以送你一趟。”泰麟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温和笑道。
梁安觉得负责杀人的元众十分冷酷,何况首领?此人居心叵测...估计上了马便别想着下来了。
他摇了摇头,笑道,“我还是自己走路的好。不过为何要追杀...”还没说完,泰麟听完了前半句,便失落的便骑马追赶了上去。
梁安看向他们追人的方向,知道自己赶不及,况且刚刚司马平居然想要利用他...,险些便丧命于此。
司马平下场最终他不知道,也许跑掉了,也许没跑掉,但是美食,美酒泡汤了。尽管他不在乎这些。但是司马平还陪了他一阵,他突然有点不舍,但是很快,他就将司马平抛之脑后。接着前行,军队才是他最终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