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祠堂外面,就看到三爷、七爷和众人都在,年纪比较大的长辈坐在椅子上,年轻人晚辈就站在身后,众人正在商量挖深井的事情。
只听得七爷尖利的声音在回荡:“各位,挖深井需要的时间可不短,挖好了就可以灌溉自己的田地,使得一年的收成都有保障了,这可是天大的好处,谁出的钱多,就先帮谁挖,出钱少的,不好意思,只能延后了。”
说完,七爷得意洋洋地翘起了二郎腿。
这种掌握别人命运的感觉,让七爷感到沉醉。
众人虽然觉得七爷的言论没有问题,但是七爷的态度显然是趾高气扬的,让人感到有些不满。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事好商量,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未免令人感到遗憾。
洪北站在众人的身后,听到了七爷的话,洪北就说:“我们应该在村子的田地中间地带先挖深井,如果出水了,就可以让大家都去挑水灌溉田地,这样大家到深井的距离都是比较短的,足以照顾到所有人的需要,然后,我们继续在各处挖深井,逐渐往外扩张,使得最终人人都有井水可用。”
这个建议显然是很诚恳的,但是破坏了七爷的计划,七爷的计划是逼迫没有钱挖深井的人家出卖自己的田地,七爷可以低价收购,赚取一笔额外的利润。如果让洪北的计划成功了,那么七爷的打算就白费心机了,所以,七爷对洪北感到十分的不满,他呵斥道:“长辈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你赶紧闭嘴。”
洪北微微一怒,看着七爷,七爷一副骄傲的样子,对着洪北冷笑几声。
洪利看出了七爷的态度,对此感到有些不满,但是他拙于言辞,只好示意钱思年出来说话,钱思年就说了:“我们家的意见就是如此,如果有人不满意,可以提出更好的意见,我们也是愿意接受的,如果提不出更好的意见,还是闭嘴的好。”
七爷一听这话就气得吹胡子了,脸色涨得通红,指着钱思年说道:“泼妇,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你还不是我们的自己人呢。”
众人听了七爷的话,都感到有些不满,其实洪北的意见还是很有用的,从中央的位置开始挖深井,能够让所有人都得益,这是最节省经费的做法。
三爷一拍椅子的扶手,怒道:“都少说几句,今天是我们商议挖深井的日子,无关的话就不要多说了,只说有用的建议吧。”
众人看都三爷发怒,都住了嘴。
三爷担任村长多年,威望还是有一些的,足以镇住场面。
“大家还有没有好的建议?”三爷环视众人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都说不出更好的建议,只好保持了沉默。
三爷说:“竟然大家都没有建议,那么就按照洪北的建议做好了,先在中央的位置挖深井,争取一次性成功。”
“我请来的工程队挖深井需要更高的价格了,大约是八万元一口深井。”七爷摸着下巴奸笑地说道。
众人一听,都纷纷鼓噪起来,八万元实在是太多了,大家都负担不起啊!
负责购买香烛的洪守说话了:“七爷,八万元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我负担不起,能不能降一点?”
七爷仰着头表情倨傲,说道:“没钱就别挖深井了。”
众人看到七爷如此傲慢无礼,心里都有气,纷纷瞪着七爷,眼睛里流露出愤怒的眼神。
三爷也是不满七爷的傲慢无礼,但是他虽然是村长,却无法控制七爷的言行,只能暗地里想办法。
正当众人束手无策的时候,洪北说话了:“各位,我联系了一个工程队,能够以五万元的价格给我们挖深井。”
众人一听,都是十分高兴,纷纷说道:“好啊,这是好事,多谢洪北了。”
七爷听了这话,十分不高兴,眉头一皱,坐着生闷气。
原本七爷的想法是利用高昂的挖深井价格剥削村民们的钱财,等到他们钱财耗尽,自然就只能低价出售田地了,那样七爷就可以发一笔横财,可是,七爷的谋划全部给洪北破坏了,洪北带来的工程队要价更低。
三爷听了洪北的话,感到十分的高兴,他满是皱纹的脸庞上流露出欣慰的笑容,三爷说:“既然洪北这样说了,那么我们也很高兴,可以雇佣洪北找来的工程队挖深井,我们就按照洪北的方法,先从中间的位置开始挖。”
三爷的话决定了这件大事,众人就纷纷集资,凑到了五万元,然后就让洪北找来的工程队开始挖深井了。
挖深井是一个很讲究技术的活,因为不是什么地方都适合挖深井的,必须经过仔细地勘测,然后才能够决定挖深井的地方。
工程队的头是一个身材结实的中年男人,他带来了三十多个帮手,这只工程队很有经验,首先在附近勘测土地和地形、河流的走向。
三爷带着村子里的长辈跟随在工程队的身后,随时给予他们更好的帮助,洪北也在,大家都在为更好的收成而努力。
工程队的头叫做沈洋。
沈洋带着工程队的众人,在田地里走动,先用肉眼了解附近的情况,挖深井利用的是地下水,必须找到有地下水的地方,才能挖深井,如果没有地下水,即使挖了深井,也不可能找到水源。
所以,判断是否有地下水十分重要,决定了事情的成败。
不过,这是一个很难判断的事情,毕竟谁都没有透视眼,能够看到地下的情况,只能依照地上的一些痕迹来判断,这种判断并不准确,经常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