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贵妃娘娘……”侍卫头子意识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马上往鸿云寺飞奔回去。
不仅找不到云清贵妃,就连她的两个随身丫鬟也不见了踪迹。侍卫头子只好回皇宫复命,众人都心如死灰。
保护贵妃娘娘失职,恐怕只得以死谢罪了。这倒不怕,毕竟是他们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只怕会连累到家人,希望贵妃娘娘没事。
“属下叩见皇上。”侍卫头子跪在首位。
“皇上,属下保护贵妃娘娘失职,致使贵妃娘娘下落不明,生死未知。属下听候皇上发落!”侍卫头子磕头。
皇帝寒云泽将桌上的笔墨砸在地上,“若是找不回贵妃娘娘,你们就自行裁决!”
寒云泽的意思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堂堂一位大国的贵妃,竟在天子脚下被人掳走,叫朕颜面何存!岂不是告诉天下人,朕治理下的国家混乱不堪。
岂不让羌吾百姓还有他国的人当成笑话,甚至认为羌吾国的人好欺负,今天贵妃能消失,那么明天是不是就要找到朕的头上了?!
“属下领命!”侍卫头子松了口气,不用累及家人,那便是最好的结果。
华伦一醒来,看到坐在马车的公子,还有躺在马车上的姑娘。
姑娘!!!等等,自己没看错吧?华伦又闭上眼睛,睁开眼睛仔细一瞧,真的是姑娘的衣裳。
他十分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想要看清楚姑娘的长相。
“华伦你醒了,那就出去和华城一起驾车吧。”云白锦袍公子见华伦一醒来,老往人家姑娘身上瞅,跟个登徒浪子似的。
“是,公子!”华伦很开心地应下了,公子让自己出去,可不就是想和人家姑娘单独相处么!他都明白。
掀开车帘在华城旁边坐下,“欸,兄长,里面那姑娘跟公子是怎么一回事?我一醒来,她就在公子身边了?”
华城驾着车,不慌不忙地道来。“这还得多亏你,里面的姑娘可不就是砸晕你的那位,说不定就是天上仙子落入凡尘,公子的天赐良缘。”
华伦笑得像是一个小太阳,“那我可是大功臣了,公子都二十有六了,总算是能有夫人陪伴在侧了。兄长,那姑娘看起来年芳几何?”
华城笑了下,“那姑娘看起来约莫十六七岁,怎么了?你问这干何?”
华伦嘿嘿一笑,“那不是想确定一下自家公子是不是能跟人家姑娘成一对?若是那姑娘十六七岁,兴许还未婚配人家,若是往上了,岂不是难成了,说不定人家已经有了夫家。”
华城忍不住抑制住声音大笑,“你小子,遇这事儿倒整的很明白!”
“嘿嘿!还不是为了自家公子,可是操碎了这颗老母亲的心。”
华城腾出一只手来,敲了下华伦的脑袋。“你小子,竟然还敢冒犯先夫人,是不是公子太惯着你了!”
“哎呀!兄长,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这里的老母亲心又不是指先夫人。”华伦捂着头,有些委屈兮兮。
“那也不可,你这不又冒犯了公子么!”华城一脸的认真。
“明白了,兄长。我下次绝对不说了,会好好注意的。”华伦哼着小曲儿,和兄长一起驾驶马车,赶往星源谷。
星鸿崖底离星源谷的入口不算远,两刻钟的时间。已经抵达星源谷谷口,华城和华伦将马车停好。
“公子。”华城将车帘打开,华伦把轿凳放在马车旁。
云纹白锦袍的男子从车上下来,怀里还抱着昏迷的夕妍。方才在马车之上,他已经为其医治了一番。
不过条件有限,有些疗程还得回到谷里才能继续。华伦和华城跟在公子后面,马车自有谷里的带走。
小楼雅致风景秀美,白鸟群飞,石潭清澈有鱼儿游动。竹林青翠挺立,随风摇曳奏出自然之音。
二层阁楼,纱帘随风飘摇。云纹锦袍公子把夕妍放在床榻上,让女暗卫秀萝给夕妍梳洗,换身干净的衣服。
云纹锦袍公子将手里的药递给侍童,让侍童去煎药,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沐浴更衣。
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天蓝色深衣,外罩一袭白色丝绸直襟深衣。三千墨发用镶金白玉簪子挽住,其余墨发垂至腰间,柔顺光泽。
夕妍的一头长发只是用一根浅紫色发带头顶一半的青丝,穿着紫色交领绣上栩栩如生的樱花深衣,其内是白色丝绸里衣里裤。
秀萝完成这一些,便回到了自己的哨位。雕花玉碗装着褐棕色的药,散发着浓浓的草药味。
侍童端着药跟在公子后面,忽闻那熟悉的女声。“宁首之,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一阵风吹过,白裙女子已经来到了宁首之的面前。“师姐……”宁首之的表情很是无奈。
“师弟我听说你带回来了一位姑娘,真的假的?你都老大不小了,终于肯开窍了?”被宁首之唤作师姐的女子,说到这里眼睛亮闪闪的,笑容璀璨。
“师姐,她只是我的病人,等伤好了,自会离开。”宁首之淡淡的叹息,怎么所有人都认为自己跟人家姑娘会在一起呢?
不就是其他人都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而自己还是孑然一身么!一个个的至于那么心急自己的婚姻之事,大惊小怪的。
“宁首之!你居然……你说你是不是有断袖之癖,啊——”师姐是恨铁不成钢呀!
“不行,我得跟你一起去瞅一瞅那女子如何?要是能及得上师弟你的容貌,那就让她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师姐说得十分霸气,跟个女土匪似的。
“师姐,咱们是医者,不是据山为王的土匪。哪有你这样挟恩以报的,我只是没有遇上让自己心动的女子,又不是娶不到妻子,你这又是何必?”
宁首之真是哭笑不得,师姐这火爆的性子也就行舟受得了了。不然两人也不会成亲了,说来他也是很高兴师姐能遇上行舟,两个人的感情水到渠来,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