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夭夭脑海里想着的是,不愧是大总裁,真是利益至上。不就照顾了一晚吗!
你上次那样子对我,我还没有说精神损失费,伤害费呢!
真是亏了亏了!唉,失策啊!当时怎么就怂成那样嘞?不然也就不会错过最佳索赔时机了。
起码就可以和这件事抵消了,自己也不用被奴役了,奸商权锡淮,真是一点亏也不吃!
权安仁小家伙觉得自己被冷落了,“爸爸,爸爸你跟妈咪在说什么?一一也想知道。”
权锡淮看向自家儿子,好奇的黑葡萄大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自己。
权锡淮玩味地笑了,“一一想知道……爸爸悄悄告诉你,是咱们男子汉之间的秘密,不能跟任何人说,包括妈咪。”
权安仁听到秘密两个字兴奋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一一保证会保守秘密。”
权锡淮凑到自己儿子的耳畔,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说:“爸爸跟妈咪在商量什么时候给一一添个弟弟妹妹,一一觉得呢?”
权安仁也压低了嗓音,“爸爸,那妈咪说什么时候生弟弟妹妹啊?”
权锡淮:“一一想要弟弟妹妹的话,就不能让其他的哥哥叔叔跟妈咪单独相处,就是说除了爸爸之外。
一一不能让其他人跟妈咪靠的很近,一一明白了吗?”
权安仁:“爸爸,一一明白了。一一不会让其他人抢走妈咪的,妈咪是一一和爸爸的。”
权锡淮摸了摸小家伙的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一一果然聪明!”
伊夭夭看着两父子交头接耳的,虽然也很好奇他们两个在说些什么,但是这一幕真的很暖心。
伊夭夭觉得自己重来一次,就是为了看到前生奢求而不得的温馨场面吧。亲子之间的亲昵互动。
权锡淮偏头对伊夭夭说:“我抱你去洗漱。”
没等伊夭夭反应,权锡淮已经抱起了伊夭夭。突如其来的悬空之感,伊夭夭本能地搂住权锡淮的脖子。
讶然地瞧向权锡淮,眼里有她自己未曾发觉的欣喜。男人有力的臂膀,结实的肌肉,紧实的胸膛。
伊夭夭觉得很有安全感,硬朗的怀抱却很温暖,让人有一种归属感。
伊夭夭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只说出了两个字,“谢谢。”
权锡淮眸底划过一抹精光,“不客气……”
天底下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不是吗?所以不用跟我如此客气地道谢,因为我会自己拿回来的…
到了浴室,伊夭夭开口说道:“那个,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的,你先去陪儿子好了。”
权锡淮不容拒绝地抱着伊夭夭不放手,“我就这样抱着你,你洗漱就是了。
若是你一个人在这儿,万一晕倒了,或者发生其他状况了,可就不好了,我不想吓着一一,让一一担心。”
伊夭夭努了努嘴,行叭。既然你硬是要抱着,那你就抱吧。免费的优质服务,我干嘛还要拒绝呢!
好吧,其实是因为伊夭夭吃醋了,心里不平衡不舒服了。因为权锡淮是为了儿子,才关心自己的。
伊夭夭对着浴室墙上面的镜子,梳理自己茶褐色的长卷发,用樱桃皮筋绑住发尾。
又将两边的碎发拂至耳后,拿起盥洗台上的牙刷,挤上牙膏。放进嘴里刷牙,思绪早已飘远。
伊夭夭梳头发时看见镜中的自己和身边高大俊逸的男人,两个人至少从相貌上来说,十分的般配郎才女貌。
这是自己前世穷尽一生也未能有的待遇,伊夭夭心神一阵恍惚。从很久以前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的魅力和好了。
她知晓若能得身边男人真心相待,百炼钢化绕指柔,那个女人必然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自己虽然是因为他的脸而一颗芳心死扑在了这一棵树上,但也确实想得到他的爱,看他宠溺包容自己的柔情。
伊夭夭恍然觉得好似梦一场,醒来什么也没有,痛也好,苦也罢,甜亦然,全都只是浮云吹散。
权锡淮凑到伊夭夭耳后,“你在想什么?”
灼热的气息吹在后脖颈,伊夭夭耳朵瞬间烫得灼人,鲜艳艳的如同令人垂涎的车厘子。
伊夭夭语无伦次地说:“没,没什么。”
不过伊夭夭刷着牙的缘故,口齿并不清晰,含糊不清的,权锡淮也只是依稀听出了伊夭夭的意思。
伊夭夭很快刷了牙,用洗面奶洗脸。权锡淮调整了一下位置,让伊夭夭能够更方便地清洗脸蛋。
伊夭夭洗完,权锡淮直接抱着伊夭夭来到客厅。放在餐桌的凳子上,起身去厨房端来蔬菜鲜肉粥。
权锡淮:“吃吧,温度刚刚好。”
伊夭夭:“嗯。”
权锡淮坐在伊夭夭对面,看着伊夭夭用勺子舀起一勺粥,然后放进小嘴里。
伊夭夭被权锡淮看得头皮发麻,可是肚子饿了,容不得她撂勺子不吃了。
权安仁小家伙也从卧室走了出来,坐在权锡淮旁边的凳子上,手肘放在桌面撑着下巴,望着伊夭夭。
伊夭夭接受一大一小两父子目光的洗礼,心情跌宕起伏中,喝完了这碗粥。
权锡淮淡淡开口,“你又欠了我两个人情,记得要还的。”
伊夭夭差点没将还未来得及咽下的粥喷出来,特么的奸商啊奸商!又不是我要他这么做的,凭什么赖在我头上。
可是伊夭夭敢怒不敢言呐,“两个人情?”
权锡淮好心地解释道:“抱你去洗漱,一个人情。伺候你喝粥,一个人情。”
伊夭夭郁闷地想吐血,权锡淮你还真是商人本色,总算是明白为何商场人称你‘冷面阎王’了。
伊夭夭闷闷出声,“哦,知道了。我会记得的,您老还是走吧。
我怕自己欠了一屁股债,这辈子都还不清你了……”
伊夭夭表示她可斗不过权锡淮,这个一肚子黑墨水的家伙!
权锡淮喃喃低语,“就是要你一辈子也还不清,和我纠缠到死……”
伊夭夭:“你说什么?”
权锡淮正了脸色,冷冽的声音传来。“呵!你是在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