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夭夭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自己,下意识根据指令去做。
权锡淮温声说道:“夭夭张嘴…”
伊夭夭听话地张开口,意识朦朦胧胧的,眼睛都没睁开。
权锡淮见伊夭夭张嘴了,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把退烧药放进伊夭夭嘴里。
又把杯子递到伊夭夭嘴边,伊夭夭本能地喝着杯子里的温水。
权锡淮见伊夭夭乖巧地吃了药,手臂穿过伊夭夭后颈,让伊夭夭躺下来。
把伊夭夭头上已经变得温热的湿毛巾取下来,进入浴室再次把毛巾打湿。
急急忙忙地把毛巾再次敷到伊夭夭滚烫的额头上,然后守在伊夭夭身旁。
若是两个小时后,伊夭夭的温度仍然没有所下降,便背着伊夭夭下楼,开车驱往医院。
每次毛巾变得温热了,权锡淮就再次跑到浴室打湿敷上,周而复始。
还从厨房拿来了勺子,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伊夭夭喂一次水喝。
甚至每隔二十分钟,权锡淮就伸手探一下伊夭夭的体温,时刻关注着伊夭夭的变化。
又过了一个小时,权锡淮找到酒精。用盆接了一大半的温水,将酒精倒入其中稀释。
掀开伊夭夭身上的薄被,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掀起了伊夭夭的睡裙。
把干净的毛巾放进水盆之中,打湿后拧至半干,擦拭伊夭夭的身子,为伊夭夭降温。
药物治疗降温和物理降温同时进行,希望伊夭夭的烧能快点退下去,实在不行就只能去医院了。
好在,一个多小时后,伊夭夭的体温成功地降了下来。
权锡淮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下来,这么一番下来,权锡淮也是累的不行。
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这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凌晨六点多,权锡淮的生物钟令他准时清醒过来。权锡淮揉了揉胀痛的眼睛,又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
权锡淮的脚刚落地,穿好鞋子。就听到了手机电话铃声,寂静的室内响亮的铃声格外突兀。
权锡淮寻着声音,目光一路搜寻过去。发现是伊夭夭那边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有人给伊夭夭打电话。
权锡淮纳闷,谁大清早的就给伊夭夭打电话。权锡淮走过去,拿起手机。
哪个野男人叫月白!叫的可真亲热,权锡淮不可理喻,心里酸溜溜地想。
手指一滑接听,电话那头立即传来了男人温润的声音。
“夭夭,你起床了吗?”
权锡淮心里愤怒了,哪里来的野男人竟然喊她夭夭,这两个人称呼都那么亲密,不会是有奸情吧?
简直是无耻,极其的无耻!大清早的就有男人打电话过来,也就算了!
还喊的那么亲密,还说这么私密的话题,还‘你起床了吗?’,她有没有起床关你什么事啊!
你谁啊你!能不能要点脸,这是别人的老婆,别人孩子的妈!哪来的麻溜地滚回去!
江月白见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话,不免有些担心。“夭夭?”
权锡淮压制住心中的滔天怒火,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焚烧殆尽了。
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冽不已,“她还没醒,夭夭昨晚被折腾了很久,她现在很虚弱无力……”
权锡淮故意不说伊夭夭昨天生病了,身体不舒服,半夜还发起了高烧,身体被高烧折腾了很久。
故意说出令人遐想,浮想联翩暧昧不明的话语,误导电话那头叫作月白的‘野男人’!
江月白整个人怔愣了,怎么会是男人的声音,为什么夭夭的电话会被一个男人接起?
如果不是早上这个时间点,江月白还不会觉得有什么。沉默了半晌,江月白还是不肯死心。
“请你不要造谣手机主人莫须有的事情,我劝你还是物归原主!”
权锡淮都要气笑了,这男人咋还不死心呢!伊夭夭这个女人,没事长那么好看做什么!招引来一群狂蜂浪蝶。
权锡淮低沉了嗓音,“我是她男人,能拿到她手机不是再正常不过的。
我倒是想问问你,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很没道德你知不知道?”
江月白也怒了,“你是谁?夭夭在哪里?”
权锡淮眸子阴沉地能滴水,“我说了,我是她男人。至于夭夭……
当然是在我身边,而且就躺在我怀里,我们现在在床上。
怎么!够清楚了?还要我说得再详细一点?”
权锡淮坐在床边,忿忿不平地看着熟悉的伊夭夭,果然是个祸水。
招惹了一个又一个,不是十几岁的少年,就是其他男人。你说你这么就那么吸引人,明明都是我的人了。
江月白怒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了,“不可能!夭夭说她单身,而且对我很有好感。所以,你到底是谁?
怎么,难道你连你自己是谁都不敢说吗?”
权锡淮要被气炸了,伊夭夭这女人真这么说?该死的!
权锡淮声音更冷了:“权锡淮。”
江月白嗤笑道:“呵!你不就是夭夭的那个前夫么?夭夭可是说了,她已经放下你了。
就在那天,我们拥抱之后。”
权锡淮捏紧了手里的手机,伊夭夭你就这么轻易放下了!你的感情就这么轻飘飘的。
还跟外面的野男人拥抱,可恶!你这个坏女人有什么好的,就会到处勾引男人。
权锡淮:“是么,可是昨天她可是给我洗衣做饭呢?而且……
我身上穿的是她亲手一针一线缝制出来,又清洗干净熨烫之后,亲自放到我手中的。
昨晚……我们不仅同榻相拥而眠,做了亲密的事。我还亲自为她擦拭身体……”
江月白气得心疼,“你胡说!你就是个卑劣的小人!”
权锡淮语气也变得阴鸷,“你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我是她前夫又如何?她从始至终只有我这一个男人!
你算什么东西!”
权锡淮可是隐约记得那晚伊夭夭青涩的反应,虽然他意识模糊不太清楚,但后来意识恢复了不少。
而且从他与伊夭夭的接触之中,就可以知道她还喜欢着自己。
江月白心里钝痛,可他不想去相信。“我……”
江月白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那边传来的孩童刚睡醒的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