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内:
“嘿,听说了嘛?青山观的大弟子今天在南城门招新弟子。”对面的说书人一本正经地问着听书的酒徒们。
“听说了听说了”
“我还看到了呢”
“我已经报名了!”
……酒徒中人声鼎沸。
“啪!”醒木从说书人手中发出了低沉而响的声音,酒徒们霎时安静了下来。
“据说,那是十七年前……”
青山观内:
“报告师尊,正堂的殿位上突然出现了一名男婴。”清扫正堂的的小楠大声喊道。
小楠,目前是负责在青山观里清扫正堂的弟子,三岁跟个瓜大的年龄被师尊从孤儿堆中抱回来的,入观五年,今年已经八岁,可以说是观内的长辈级人物了,一米四的身高穿上那青山观的观服,再加上那微肉的小脸,十分讨喜。
师尊许耳正与那天山观的辕丰师尊下棋下得无从下手,听到这句话,简直就是我的小救星呐!
许耳动了动耳朵,放下手中的棋子,抑下心中的喜悦,详装生气,“没看到你师尊我正和辕丰师尊下棋吗!”
老猿无可奈何地摸了摸那花白的胡须,摇摇头,“小楠啊,你就是你师尊的救星,你看这棋,眼看着我就要赢了,结果,你来把你师尊叫走了,唉——”
许耳不怒,谁让我没办法下下去了呢,我可不想在你手下当败将,哼!
“哎呀,师尊你们就别管什么下不下棋的了,且快随小楠去看看那男婴吧。”小楠着急地说着,直接上前将他们扯着走出了门……
正堂:
殿位的中央正躺着一名男婴,约莫是两三个月大的样子,一张脸上被金色的符文所布满,双眸紧闭,眉头紧锁,似得十分痛苦的模样。
许耳上前凝视了一会儿,好像在考虑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快快,将笔和纸给我,先把这脸上的符文给抄下来。”他吩咐道,也许这些符文和他的来历有关。
……漫长的临摹过程……
“好了,拿去书阁的密室放好。”许耳随手将抄好的纸飘着丢给了老猿,然后,老猿丢给了小楠。
许耳拍拍不存在的灰尘,口中念念有词,“宝宝乖,宝宝乖乖,抱抱不哭。”
男婴脸上的金色符文像是触碰了什么开关一样,全部消失,不留一丝痕迹。
小小的脸,容颜一览无余,白里透红的皮肤,红润的唇,长而末端微翘的睫毛。许耳看着这个可爱的娃,心中默念,希望这个孩子小时如此好看,长开了也不残。
男婴由许耳取名许槿余,如他所念,许槿余慢慢长开了,没有长残,不过,那冷谈的性子不太讨喜,一天到晚脸上的表情就没有改变过,观内的颜控们对此表示十分遗憾,一张如此帅到炸飞的脸为何没有表情,大家纷纷猜测,或许他在大家面前才是这幅模样。于是,有了盯窗孔的实例发生……
许槿余,唯一缺点,缺少表情,这是观内的人的综合评价。幸好,表情的缺少不会给许槿余带来太大的损害,毕竟尚且年幼,脸上带着些许未消褪的稚气与婴儿肥,倒也显得他是一个假装成熟的可爱少年,让一些观内女弟子母爱爆发。
许谨余,由师尊许耳和弟子小楠一同照顾长大,到现在,还没有成年,但其功法早已可以同许耳师尊相搏,少观主的位置也定是非他莫属了——”说书人一拍醒木,如同下是什么大事一般,众人又开始议论了。
竹六梨,狐族的少公主,此时正躺在屋梁上“津津有味”地想着说书人所谓的那个什么许槿余的少年,到底有多吸引人呢?试试不就知晓了?狐身轻跃,她便来到了南城门的某棵不显眼的树上。
轻眺远望,城门那边果真是……密不透风?洛向安揉揉狐耳,全然没有注意到猎人飞来的猎箭。
话说那箭射得可真好,一箭射了竹六梨的腹部。
竹六梨可不想就这样被剥了狐皮,成为一锅靓汤。
她还想好好跟那个许金鱼好好玩一玩呢......
“许——金——鱼——”
竭尽全力的嘶吼,竹六梨化作人形掉落在了树下,一身的白衣,腹部中箭,殷红的鲜血正不断从伤口渗出,渗透了白衣,染红了一片……
许金鱼,啊不,许槿余皱眉,是哪位高人口音如此严重,把他的名字都改了。
许槿余比猎人先一步赶到树下......
猎人赶到后,望见的是躺在地上且已经包扎好伤口的竹六梨,以及,站在她身旁的许槿余...
“这……道长啊,俺可不是蓄意谋杀啊!俺射中的明明是只狐。”
“嗯。”
“道长您认识这个人?”
“不认识。”
“那......道长就当做好事,将这人带回观内医治吧,虽然是俺射伤的,但是,俺也没能力负责啊。”猎人一脸委屈。
“……”
于是竹六梨被安排在了青山观的客房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