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缤英到后院,杨维和说:“李兄请说。”
钱缤英严肃了起来,说道:“杨大人,其实我不是什么小李。”
杨维和十分惊讶,问道:“那你是?”
钱缤英从衣服里面拿出,自己本来挂在腰间的牌子,出示给杨维和看,说道:“我是锦衣卫总旗,钱缤英。”
杨维和听了,表情紧张起来,转身准备逃走,钱缤英一把抓住他,杨维和有些恐慌,说:“你想要干什么?”
钱缤英还是一脸严肃说:“杨大人,我不要杀你,相反是要救你。”
杨维和面朝着钱缤英,眼眶里的眼珠子不断打转,像是打量钱缤英,问道:“我现在每天过的好好的,又没有危险,需要你来救我?”
钱缤英笑了起来,说:“杨大人在三法司的软禁下,当然活得好好的,可他们会一直保护你吗?”
杨维和也笑了一声,轻蔑地说:“怎么不会?我手上有其他人,都想要的东西,三法司怕我落到别人手里,肯定对我保护有加。”
钱缤英放声大笑,杨维和有点害怕,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钱缤英收住了笑声,用手拍了拍杨维和,说:“我笑你太天真了。”说着,在院里踱步起来:“你以为三法司不把你交给别人,只有软禁你这一种方法?”
杨维和愣住了,脸色煞白,汗沿着脸颊,滴落下来,嘴里说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会杀我?”
钱缤英点了点头,说:“聪明!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杨维和吓得腿软,瘫倒在地上,颤抖地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钱缤英蹲了下来,说:“信不信我随你,但据我所知,只要有人上书彻查叶首辅的事情,就算审案时三法司不杀你,等真相大白后,你也会因为众怒被处决。”
杨维和更加害怕,抱着钱缤英的腿,说:“钱总旗,你可一定要救我。”
钱缤英把他的手放开,说:“诶,杨大人,万一我们锦衣卫为了知道真相,而把你关进诏狱呢?”
杨维和带着哭腔:“求你了,只要不让我去诏狱,让我做什么都行。”
钱缤英说:“哎呀,杨大人,钱某不过这么说说,估计现在全京城愿意救你的,也就我了。”
杨维和说:“那你为什么救我?”
钱缤英站了起来说:“和其他人一样,都是为了真相。”
杨维和要紧牙齿,坚定地说:“其他事情都行,唯独这个,我不能说。”
钱缤英说:“我知道杨大人有苦衷,钱某也不逼你现在就说,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下说了救你,绝不食言。”
杨维和给钱缤英跪下,说:“多谢钱总旗。”
钱缤英说:“杨大人何必如此?快快起来。”
杨维和起来以后,说:“这外面还有三法司的人,想出去恐怕不容易。”
钱缤英说:“正门出去当然不行,我事先让我的人,在这后院的墙后面等着呢,马上我们翻墙出去就行。”
杨维和担忧道:“可我不会翻墙。”
钱缤英说:“我在这,你怕什么?”拉着杨维和来到墙边,轻声喊道:“天王盖地虎!”
只听墙对面传来声音:“道芬二百五!”
钱缤英说:“把绳子抛过来。”从墙那儿头,飞进来一段绳子,钱缤英拉了拉,给杨维和打了个手势,杨维和接过绳子,爬了上去,钱缤英看他上去,一个轻功就上去了,看到墙那头是几个自己的属下,也就下来了。
另一方面,三法司的人还在与道芬进行赌局,道芬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站了起来,指着三法司的人,气势汹汹地说:“你小子今天手气不错啊,赢我这么多!下次定让你输个金光。”把凳子踢倒,愤怒而去,刘海纳看他走了,也跟着出去。
三法司的人,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终于走了!”
道芬和刘海纳一出赌场大门,就赶紧往后院绕,同时爆笑了起来,刘海纳说:“道兄,你演得真像!”
道芬说:“那可不,搞得我现在以为我还是老大。”
两人看到钱缤英,一群人赶紧离开财坊,杨维和惊讶道:“原来这王哥也是你们的人!”
钱缤英说:“什么王哥,他是我的属下,小旗道芬!”
杨维和说:“这么说,这全是假的?”
钱缤英、道芬、刘海纳三人都在笑,钱缤英说:“不然你以为呢。”
道芬说:“我演的时候,手心一直在流汗,生怕穿帮。”
钱缤英说:“不可能的,你身上一股天生的匪气,你要不说你是道芬,别人都以为你是彪子呢!”
杨维和问:“那当时他打的人呢?”
道芬憋住不笑,说:“那些被我打的,是我手下。”
刘海纳说:“我估计现在,那三法司的人还没反应过来。”
“哎呦,你别提那傻子引我笑了。”道芬说:“我走的时候,他还感觉如释重负。”
钱缤英假装正经:“行了,尊重一下人家,他也不容易,不但被道芬吓得半死,马上发现杨大人不见了以后,回去还有被骂个半死。”
杨维和说:“你们这一出戏,演的是真的好。”
道芬说:“这都多亏了,钱兄给我们这个机会。”
钱缤英说:“低调低调。”
刘海纳问:“现在杨大人是救出来了,那我们下面去哪?”
钱缤英说:“等到了象房附近,大家都散了吧。”
道芬问:“那杨大人怎么办?”
钱缤英说:“杨大人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杨维和问:“打算把我安顿在哪?”
钱缤英说:“经过我多方面考虑,杨大人先去我家避避风头。毕竟我爹是兵部郎中,就算他们怀疑锦衣卫干的,也不会平白无故怀疑到钱家头上。”
很快到了象房,众人都各自回家,钱缤英也带着杨维和来到家门口,钱缤英敲了敲门,门又是很快被打开了,只见陈婉容提着灯笼,钱缤英问:“婉容姐,怎么又是你开门?”
陈婉容说:“我看你还没回来,就在这等你。”
钱缤英有些心疼说:“何必呢,婉容姐。我出去做任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一个人在外面吹冷风,着凉了多不好。”
陈婉容微笑,说:“这算的了什么,你任务结束了?”
钱缤英说:“结束了。”
陈婉容说:“那你赶紧进来吧,外面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