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你们不一样都舍不下如今了吗,不是都说好了吗,为什么还要做这般姿态折磨别人?”
“王将军,我是帮你们也帮大家,我只是要送她走而已,她本就不该留在这,七日后我会将那幅画送往宣武,她回去了,我的女儿也回来了,你们的使命也结束了,一切才都安定归位不是吗?”
“不可!”王将军激动的站起身来,他不愿因此事又犯险,现在对他就是最好的结果。
“王将军,为了你们的面子,你们要让所有人都不好过吗!”吴夫人面色扭曲将茶杯摔向王将军,落入地面碎成瓷片。刺耳的声音冲破压抑,让所有的人都得以平静,吴夫人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做将军的不是最讲忠心吗?真是,虚伪呀。”
她神色萧然“呵,我不会放弃的,你不帮我,我自己做。”
吴夫人起身准备离去,被王将军一语拦下“吴夫人,您不必冠冕堂皇,我不会放你的人出城的,你也不必再来我王家。”
“你们,休想,让我的女儿,去承担,你们的罪过!”吴夫人咬着牙吐出了这句话,出了门,王夫人安抚了下王将军,追了出去。
柳若瑛急忙撤了回去,她的脑子里很乱,她从未见过温文尔雅的吴夫人这个样子。匆匆退出了密道,还未见到萱萱身影,她急忙恢复好一切,推开房门时才发现萱萱晕倒在了不远处,桃红的糕点洒了一地,不知过了多久。
“萱萱!”她急忙跑过去查看,但地上的萱萱已经不省人事。“来人啊,怎么没有人啊,快来人!”萱萱双唇发白,脸上毫无血色。
柳若瑛见喊不来人,只好跑出去寻人,出了院子才看到了人影,急得掉出了眼泪“快来救人呀!你们怎么伺候的,院落里一个人都没有,快,快来人!”她气的跺脚,几个丫鬟跟着她急忙去救萱萱,将萱萱抬入卧房,丫鬟赶忙去请王夫人和大夫。
柳若瑛坐在床边不知所措,只得握住她的手巴巴的掉着眼泪。那三人匆匆赶来,王夫人急忙拿出一白瓷瓶,打开盖在萱萱鼻下晃悠。
说来也是神奇,床上的萱萱脸色立刻缓和起来,眼皮也动了动。
王氏夫妇这才长吁一口气,却也没有要解释的样子,柳若瑛不便多问只是想起桌子上的那盒香囊,也拿不准有没有联系,又怕留在这里再多有影响萱萱身子,便告知了王氏夫妇此香囊的事情。
果然,王夫人一听到香字便面色严峻起来,将那盒子收走了,对她说“瑛儿,好孩子,今日多谢你了,萱萱不能长久接触这些,也是都怪我,没有对她明说,以后我就明着告诉她。”说着王夫人的眼里就闪动起泪花。
王将军留守床边,王夫人将她和吴夫人送出了府门,临走时,她拉着吴夫人的手低语“表姐,其实这件事只对不住了一个人,所以有所弥补是正常的,你莫要执念了。”谁知吴夫人亦眼泪汪汪的看向她,强忍着情绪告诉她,“那也应是他们弥补,你弥补,我弥补,怎得关我的。。。什么事。”吴夫人松开了她的手,不愿再看她,带着柳若瑛上了马车。
马车内柳若瑛看着吴夫人正襟危坐着,平静的脸上掉下了眼泪,“娘。”她拉着吴夫人的衣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吴夫人只看了她一眼,将她拥入怀中,眼泪还是一滴一滴的无声的掉落下来。
回到相府,柳夫人直径回了院子,连晚饭也没吃,柳华东也不在。吴夫人说的是他们,他们都是将军吗?柳若瑛听不明白,吴夫人只是想让她女儿回来而已,自己的死因似乎有些复杂,是吴夫人害了她吗?齐国太子,上一世她并未有多么关注,心中疑云不散,她觉得有些昏沉。
柳若瑛第二天依旧没去上成学,她病了,四肢无力似乎是得了风寒,大夫什么也没说,只是给她开了药将药房交给了徐嬷嬷,她是祖母房中的老嬷嬷,柳若瑛受着小羽一阵关怀,心烦的闭上了眼睛,她们的戏太假,那大夫药方都没写,只给了徐嬷嬷一张白纸,看来是她的这位祖母不服气。
她问“小翠呢?”
“小姐,小翠去熬药了。”
“那你下去吧,我有些累了。”小羽应声退下,柳若瑛咳嗽着翻了个身,她需要钱,需要足够的钱,无论如何,这里就是一滩浑水,也许她的离去也是所有人的解脱,这本就是一场不该有的缘分,她要离开这里。
首饰金玉可以带走,可是银票,她该如何拿到手呢?喉咙撕痒的厉害,惹得她难受的很。刘媛,柳若瑛灵光一闪,柳媛出入相府,第一天和她上学的时候,她故意弄碎了萱萱的玉佩,可是赔了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