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今日我特地带来了我最贵重的耳坠,带了两天了,也算是贴身信物了,给你。”柳若瑛取下耳坠递与萱萱。“往后我们就是最好的姐妹,定下不变的友谊。”
萱萱扑哧一笑,觉得是自己想的太多,“什么贴身信物,不害臊,我定要给你娘告状,肯定是看了什么不正经的话本子。”
说着接过了柳若瑛的耳坠放入了荷包,又从脖子上取下了个护身符给她,“这可是我爹娘费了好多银两从高人那求的,我带了五年,还不错,给你用吧。”
不是玉佩呀,看来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那我就收下了”她收下护身符,却依然期待的望向萱萱,两眼放光。
“你这妮子,太贪心了,说吧,是从我这看上什么好东西了。”萱萱把柳若瑛当妹妹,自是不与她计较。
“嘿嘿,看你这玉佩就挺好的,你赠与我,我定也天天带着。”
萱萱调笑,“这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你怎的看上它。”
这玉佩不过是她随意买的,说着就要取下来交给柳若瑛,但先生此时进屋,便耽搁了,她只好悄声道“下课给你。”
柳媛被明玉安排入座于柳若瑛身后,自然是将这等情形看在眼里,她是庶女,从小吃过不少苦头,自是不蠢笨的,无意讨嫌,她只想活得更好。
先生在台上之乎者也,听者具昏昏欲睡,柳若瑛在等,等柳媛出纰漏,然后明玉赔钱,她拿银票。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无任何事件发生。
她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有些烦躁,但也突然明了,上一世柳媛得她喜爱,为拢固在她心里的地位,才处处在她和萱萱之间捣蛋,她想起了上一世,她和萱萱就是许久未见一同玩笑着,柳媛才走过来不小心摔在了萱萱身上,玉佩落地才碎了。
倒是想起的太晚了,柳媛有些脑子,自己白做了一场戏,但这并不耽搁她早已计划好了的出逃。她皱着眉头环顾四周,这私塾中坐着的都是各个达官贵人家的子弟,全都是自视过高的主子,谁也瞧不上谁,私塾教的才识虽是好的,不过他们大多也都是来走个过场,这里的谁还真用得着考科举?
今日来就算是与萱萱道个别吧,私塾下午的课只有一堂,课后萱萱前来递与玉佩与柳若瑛,柳若瑛接过,轻声嘱咐了一句“莫要与柳媛交际。”
萱萱狐疑,这话有些突兀,没多说什么,本还想多说几句别的,柳若瑛已匆匆离去。今日怎得如此怪里怪气,萱萱摇摇头,和着丫鬟也离去了。
柳若瑛回到相府,便甩开了柳媛入了卧房,连晚饭也没去吃,柳华东倒是前来请过她,被她关在房门外不见,相府不知大小姐又闹什么脾气了,只好将什么也听不进的柳若瑛放一放。
门外消停了,屋内柳若瑛问“盒子呢。”小翠见柳若瑛心情不佳,忙答:“已经装好了。”说着前去梳妆台托起一个小箱子,箱子打开,金玉首饰在其内满满当当。
柳若瑛接过箱子,自觉的还是挺沉,便放在床上,唤小翠退下,相府新修荷塘的那个院子,有一个狗洞,今夜她就离开。
小翠得了吩咐,并未离去,只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要走?”
柳若瑛愕然,摸了摸脸,这么明显吗。尽管两世,柳若瑛也只是个十多岁的少女,依然有些不谙世事,小翠见她又收拾金玉又疏离家人,且时时坐愣,便有了此等猜测。
“你要拦我?”
“奴婢愿和小姐一起走,这金玉虽好,不如银票顶用,小姐,奴婢有钱!”
柳若瑛欣喜,想着带个人伺候确实比一个人轻松不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