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私生子了？”
綦墨城甩了个白眼：“我想验顾子衿和叶子佩的关系。”
唐子恒一愣：“谁？”
“顾子衿，就是刚才我带来的病人，据说她是子佩的姐姐。叶子佩是我的……前妻。”
唐子恒金框眼镜片后的眸色倏地暗了下去，他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好几口水，消化完这满满的信息量，方才问道：“‘据说’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前妻？”
綦墨城翘着二郎腿，一字一顿：“四年前我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陈年往事，不提也罢。现在的重点是，我怀疑她就是叶子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要隐瞒身份。”
“顾子衿，叶子佩，子衿，子佩……”唐子恒念着这几个名字，又喝了一口水，脸上逐渐浮现出恍然的神色。
“那你要找来你前妻，不然无法对比她们的DNA。”
“我会想办法找来有子佩痕迹的东西，你这边可以安排她抽血先保留样本，记得替我保密。”
“不给患者知情权？”
“想给别人知情权，我找你干嘛。你花重金买下这医院，自己当院长，就是为了自己有主动权。为了买下这个主动权，没少向伯母低头吧。”
“别拿我妈压我。事情我会帮你办，我妈那边……”
“成交。我会告诉她这次的合作案是你的功劳，让她再给你点时间。此外，我还有一个请求，我想看刚才金医生的问诊记录。”
唐子恒正色道：“泄露患者隐私可是违法的。”
“你不去接伯母的班做生意真是可惜了。看来，只能再拿同等价值的东西和你交换了。我卖你一个消息：韩朵一直怀疑你买这家医院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她找私家侦探调查医院的情况。私家侦探是我借给她的，所以要怎么去查你这个事儿，还是我说了算。”
唐子恒坐在办公桌后的圈椅内，气极反笑：“你就是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吗？当年在阿尔卑斯山脚，真该不管你，今天看你瘫在床上，还有没有这么嚣张。”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事后拿来讲报答，是不是太对不起希波克拉底誓词了？”
唐子恒知道自己说不过綦墨城，冷哼了一声。
“我不是韩朵，我对你的私事兴趣不大，我只想知道我感兴趣的事情。我们公平交易，你帮我，我也帮你。”
唐子恒叹了口气，推推眼镜，打开笔记本电脑，输入权限，几下操作，立刻调出了顾子衿的电子病历。他扫了一眼，把电脑屏幕转向綦墨城。
綦墨城凑近阅读，病史一栏写着“曾因抑郁症不思饮食，导致胃溃疡……四年前因车祸行脊椎外科手术……”
四年前……车祸……
綦墨城的瞳眸重重缩起。
房间里阒静无声，突兀的敲门声响起。
三下又三下，三下又三下。
綦墨城回过神，疑惑地望向唐子恒：“不开门吗？”
唐子恒一副了然的样子：“这一层只有职员刷卡才能进入。如果有公事找我，会事先来电话询问。这位不速之客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綦墨城秒懂。
“你平常总是这么装死不开门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起身拉开门，韩朵提着一个保温饭盒站在门口。
“我刚才在大厅就听说本城最帅的总裁抱着一个美女来就医，啧啧啧，伤了好多护士美眉的心。”
“这是给我送饭来的？”綦墨城伸手就要去接。
“当然不是啦，”韩朵把保温饭盒护在怀里：“你有秘书管吃管喝。我们恒哥哥可没有秘书心疼他，他今天做了三台手术呢，我特意让林妈煲了人参鸡汤，刚送来的，趁热喝。”
唐子恒扶扶眼镜，冷漠道：“不用了，刚才墨城约我和他一起吃饭，我们马上要出门。”
綦墨城好笑地望了唐子恒一眼：“身体是大事，补充营养要紧，我们的事也可以下次再谈。”
大有一副看好戏的意思。
“那下次可就不知道病人什么时候再入院了。”
“……”
綦墨城瞪了他一眼，转而对韩朵说：“朵朵，我们真的有要紧的事要谈，这汤恐怕没时间喝了。”
“那我和你们一起去，你们可以少点一个菜。”韩朵脑子转得快，语速也极快。
綦墨城为难地瞧着她：“饭店不准外带食品，否则不准进入。”
“你是不是总裁啊？碰到这种情况你不是应该直接说：你们这家饭店我买下来了，明天不想上班的员工可以直接结工资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