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有勇气,居然一路跟着我到现在。”
齐恒稳住自己的身体,眯眼望着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眼前的黑裙女子,神经紧绷,到了极致,但是表面上却表现的很轻松,淡笑着说道。
“这黑玉城又不是你家,脚长在我身上,走哪儿去那是我的自由,跟踪你?我又不是劫匪,一不劫财,二不劫色,姑娘可没要乱扣屎盆子。”
听着齐恒不要脸的泼皮无赖的胡扯,独孤云萱美眸生煞,冷冽如寒冰,万万没有想到,一路尾随自己的居然是个无赖货色,修为虽然平平,但是跟踪的本事倒是不小,若非之前的那一位告知自己身后有一个尾巴,否则自己今天的行踪全都赤裸裸的暴露在了别人的面前。
“我不管你是瞎逛游玩,还是真的在跟踪我,明年的此时便是你的忌日。”
说完,独孤云萱杀机毕露,手中出现一柄黑色的短剑,剑身黑气缭绕,剑身一抖,一道黑色的杀芒直接破风向着齐恒的脖胫袭去。
齐恒一见这娘们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心里暗骂一声晦气,身形一晃,向着后院的黑暗深处躲去。
这女人的杀气太重了。
齐恒并不想与眼前这个女人纠缠,而且他的修为也不如黑裙女子,就不想与她交手,这个时候,逃命最要紧,自己虽然不惧她,但是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的底牌。
齐恒就像一个滑不溜手的泥鳅一般,让独孤云萱恨的是牙根直痒痒,手中的灵剑不断的挥舞着,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向着齐恒的身体笼罩而去。
齐恒闪避的很吃力,黑裙女子的实力很强,齐恒的心里也暗暗发苦,突然发现自已居然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缺少一件趁手的灵器兵刃。
“大罗掌!”
齐恒疯狂运转《大罗混元天决》一掌劈向其中一道剑芒,嘶啦一声,齐恒的手掌心中瞬间便出现了一道血痕,血汩汩的流了出来,渐渐的染红了整个手掌,齐恒也管不了那么多,继续问着客栈奔去。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齐恒和独孤云萱都很默契的将身形隐匿于黑暗中,战斗的范围很小,也将灵力压到了最低,很少去破坏周国的建筑。
独孤云萱越打越吃惊,自己的修为已经无限接近于天灵之境,地灵境巅峰,而对面那小子的修为实力也不过在低阶地灵境之间,她实在是想不明自,凭他的实力,居然能够抗衡自己的攻击如此之久?
齐恒身上的气势突然陡然一变,独孤云萱不想再耗费时间,这里离他们住的客栈也不远了,必须速战速决,一定要杀了这小子,自己今夜出来是单独行动的,虽然一切都做得很隐秘小心,毫无破绽,就连自己的同门都瞒了过去,却没有想到居然被眼前这个小子跟踪了。
独孤云萱突然停下了攻击,收回了手中的短剑,美眸之中诡异的幽光闪烁变化,映出两道黑色的符文,素手一招,黑夜下,显得格外死寂深沉,齐恒看着这一切,心中的警觉越来越高,眼神警惕地看着对面的那个黑裙女子,身体紧绷到了板点。
独孤云萱素手变,化为一个奇怪的印法,齐恒的眼瞳一缩,此刻他的眼眸深处,一团黑色的雾气在黑夜下显得格外的诡异,齐恒看得很清楚,那并不是黑色的浓烟迷雾,那全都是米粒般的奇异怪状的虫子,虫鸣和翅膀嗡鸣的声音冲击着齐恒的心脏,让他的心底竟然升出了强烈的色机感。
腥红的虫瞳,带着邪异的妖光,锋锐的齿轮带着噬血的味道,细微的血管和蠕动的肉球散发着妖性的血光,齐恒知道,这是巫神教的巫虫,巫神教信奉巫神教的开覩师,巫祖。
巫神教是古荒域五大上宗最为诡异的宗派,各种奇形怪异的巫虫和诡异莫名的巫术。
齐恒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不妙,那些诡异凶残的巫虫在古荒域那绝对是凶名赫赫,齐恒面色变化,不等那些巫虫冲过来,齐恒不管不顾的冲进了一家庭院之中。
独孤云萱亲眼看着齐恒隐没在庭院中的黑暗处,巫虫如同一片黑色的浪潮,铺天盖地的席卷入整个庭院中。
“有意思,看来这家伙并不像表面上看去那么简单,今夜是遇上对手了。”
齐恒冲进了庭院之中,他需要找个出口快点跑路,那个黑裙女子实在不好惹,那些巫虫也很后害,一旦被沾染上,那绝对是复古之躯,甩都甩不掉,齐恒知道,这些巫虫就好比食人蚊,一旦被缠上,那自己将尸骨无存。
齐恒钻入了其中一个房间,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很黑暗,只有一丝月光从窗户的缝隙中透射进来,凉飕飕的冷风吹袭而来,带着一股冰凉的寒气,让齐恒不禁打了个哆嗦。
南宫云萱也闯进入了那一座黑暗的庭院中,这里看起来很荒凉,仿佛已经有很久没有人住了,巫虫这个时候也回来了,那个小子也不知道使了什么鬼把戏,居然将自己身上的气味隐匿起来,让巫虫完全追踪不到气味找到那小子。
南宫云萱蹙起柳眉,一双漂亮的美眸此时却如同最黑暗的深渊,无形的漩涡份佛要吞噬世间的一切光明,她的瞳孔中有两道黑灰色的光芒绽放,笼罩了整个房院。
而在屋子里面,齐恒使用秘法隐藏了自己身上的气息和味道,本来想要从屋子里面的墙壁上凿出一个洞来逃出去,却不断一动手就感觉到了不对性,一圈一圈阵纹浮现在墙壁三人面上,闪烁着神秘的为量,这让齐恒大吃惊,若非自己的手收回来得快,否则自己的手掌可能就要被阵纹上的力量碾成血沫。
齐恒心中郁闷不已,自己刚逃出虎口,如今又陷入了笼子里,前面出不去,后又有豺狼虎豹,当齐恒想要退出房屋去和外面那娘们儿死磕的时候,却很悲哀的发现自己真的是被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