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瀚走到她的跟前,盯着她瘦削的身躯良久,才淡淡的开口,“平身吧。”
云朵儿站起身,默默的退回到一侧,眼睛只看着自己的脚尖。
“把常服拿来给朕更衣。”
云朵儿抬眸,发现刚刚伺候她的那个宫女已经不见了踪影。而此时,他竟是对她讲话。
“在最左侧的那个柜子里。”秦瀚又一次开口。
“哦。”云朵儿挪动了脚步,很快便取来一身深紫色的衣服。
秦瀚站在床边,展开了自己的双臂。云朵儿会意,将手中的衣服放在了床边,过去为他解衣。
她感觉头顶处传来的视线炙热,顺着目光看去,却看到了他那双潋滟美丽的眸子,她的呼吸一怔,低下头去专心做事。
秦瀚的美是文字不足以形容的。总之就是令所有女子看上一眼都会心跳脸红、铭记在心的美。但是云朵儿深知,秦瀚是她所想都不敢去想的。因为这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又怎会真心真意的去对待一个女人呢?而云朵儿要的,是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可以孤身一人过此一生,绝不和众多女人一起享用一个男人。
“在想什么?为何不敢看朕的眼睛?”秦瀚沉声的问,眉宇间多了几份戾气。这个女人,竟然在他的面前公然走神?这是有多不把他放在眼里?
“嗯?哦,没有,奴婢只是觉得皇上太好看了,奴婢不敢多看。”
“哦?比你的舅舅还好看?”秦瀚嘴角弯起。一脸促狭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她的手一顿,微微失神,昨天好像就是因为云舒提起了她的舅舅,所以他才罚她去外面跪着,不知今天,他为何在此提起。
“回皇上。奴婢的舅舅长什么样子,奴婢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秦瀚沉默了许久。直到她为他换好了衣服想要退到一边时,他忽的又抓住了她的手腕。
“皇上?”她抬起头轻声的疑惑。
“今日逍遥王没来上朝,听说昨夜一直腹泻,身子虚脱,朕听闻你进宫之时,带了不少特效的药材,去选来一些,稍后随朕出宫去看望逍遥王。”
说完,他松了云朵儿的手,眼睛却灼灼的盯着她的脸。她眨了下眼睛,福了福身,轻声道,“奴婢遵旨。”
云朵儿走在回去的路上,心里顿感冷飕飕的。皇上越发让她琢磨不透了。他刚才那样的眼神,难道是看出逍遥王的腹泻和他昨天喝的茶水有关?
那种药喝完之后六个小时开始,腹泻不止,现在算来,一宿的时间,药效该过了,只需静养一日,就会恢复如初。想必皇上也应该得知了逍遥王无碍的消息,可为何他还要那么说?再者,宫里什么好药没有?为何非要她拿她带过来的药?
云朵儿心惊。莫非他这是在提醒她,她进宫时带了什么药,他都一清二楚!
马车上,云朵儿手捧一个白色瓷瓶,坐在秦瀚的下手位置。和这样一个男人坐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云朵儿顿感压抑。压抑的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不知为何,马车突然一个急停,云朵儿毫无征兆的朝前扑去。
“爷,刚才突然冲出来一只野兔,惊了马匹。爷您没事儿吧?”赶车的侍卫紧张的问。
“继续。”秦瀚凉凉的说。
马车恢复了正常行驶,云朵儿忽觉不对劲,这才猛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秦瀚的怀中,且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
“sorry,哦,不,对不起。”
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云朵儿都还未抱过一个男人,所以现在的她很尴尬,原本的淡定也消散了。她松开抓着他衣服的手,慌乱想要后退,却不想一个地转天旋,身上一沉,那张英俊宛若天神的脸已和她紧紧挨着。她,被他死死的压在了马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