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不断的快马加鞭,马云一行10几人,终于赶到了王继昌的府郏翻身下马,马云将缰绳一扔,就跑到府门前。
府门前一排持戟挎剑的军士,将府邸团团围祝见马云冲了上来,为首的一个瘦高的军士,喝道:“朝廷重地,来者止步。”
妈的,不就是看了一个破落的王继昌吗?还朝廷重地。“重地”都是被这么说出来的。
马云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说道:“让你们的上官过来说话。”
明显有朝廷重兵在,寻常的百姓哪敢如此无礼,这瘦高军士,心里本就有点含糊,见马云颐指气使,一股子久在人上的威严气势。这军士再不敢迟疑,微微使了一礼,道了声稍待,就跑到府门口的门房里,通报去了。
负责软禁王继昌的官员本有两个,金陵府一个副都头、礼部一个员外郎。这两人觉得王继昌已是瓮中之鳖,手下还剩下不到十个人,而朝廷对此时也不再关注。这两人被派到这里当了个高级的牢头,又没有出差补贴,整天无聊的发慌,于是这两人自作主张,来了个轮流值班,今天真好轮着那个礼部员外郎。
这人听说外面有个气势极大的人来了,还以为是朝廷有了新的旨意,当下连忙整了整官府,心里还在暗暗感叹,上官来查岗,自己正好在,真是运气好到了极点。至于那个副都头能帮就帮吧。
这员外郎出了班房,穿过持戟的军士,急匆匆的赶到府门前,抬眼一看,心里凉了半截。原来不是朝廷的派来的人。原因很简单,要是朝廷派来的人,怎么可能不穿朝服呢。而对面这家伙上身穿的是藏青色对襟大袄,下身穿的是褐色长裤,脚下穿了双踏云黑靴子,身上还批了个紫红色的大披风,这是什么穿戴啊,真是没品味。
这员外郎有点丧气的问道:“你是何人啊,这是朝廷重地,你难道不知道吗?本官不与你计较,赶快速速离去。”
见员外郎一派的官气,李二狗一旁喝道:“大胆,见了我家王爷,还不见礼。”
王爷?这句话下了这个员外郎一跳,他在仔细一看,坏了,这人明显的来历不凡,先不说此人气宇轩昂,威姿天生,卓尔不群(就是指那没品位的穿戴),一看就是胸怀锦绣,龙凤之子;就但看这人身后跟的小厮,居然都是人人骑马。这可是在江南啊,马匹极少,除了高官之家,就是大富人家也不许骑马的。
由于李昪是个孤儿,家里面压根就没什么叔伯兄弟,到目前为止,李唐建国十几年了,历经两代帝王的不断努力,目前大唐的王爷也是屈指可数,绝对不超过10个。这一位是。。。
员外郎根据马云的相貌、年纪暗暗猜测,在十个里面利用排除法,又排除掉了5个,可是还是不知道这个王爷到底是谁。
他也不敢多想,当即跪倒见礼,道:“微臣,见过王爷。不知王爷今日来此,是。。。”
马云见这人先踞后恭,最后还给自己行了个大礼,心中不禁一乐,这李唐,还没人给他行过跪拜之礼呢,他摆摆手,示意他起来,笑着说道:“这位大人辛苦了,小王今天来是想看看这个王继昌。”说着就往里面走。
一句辛苦了,让这个员外郎心里温暖到了极点,终于有人知道我的辛劳了。不过马云接下来的那句,却让他心里一惊。转身拦着,讪讪说道:“王爷,您带了周大人的手令了吗?”
马云脸色一沉,说道:“本王要见人,难道还需要什么手令吗?”说着伸手扒开员外郎,就往里面闯。
身后的李二狗撇撇嘴,说道:“我家王爷在长沙的时候,连天牢都闯过,更不要说你这个破地方了。”
听李二狗一说,这个王爷这么狠,连天牢都闯过,员外郎脑袋忍不住的往回缩了缩,忽的,他觉得那个地方不对,长沙???楚王?哎呀,不对,此王爷非彼王爷。
眼看马云就要闯进府邸去来,员外郎心急如焚,三步并作两步,再次赶上马云,将他拦了下来。这员外郎心里冷汗直淋,心中暗暗叫了声好险,差地就被蒙混进去了,这两个藩国的使者,私下见面,好不知道互相传递些什么讯息呢。因为马云地位特殊,员外郎也不敢喊手下军士动武,只好自己赶上去将他拦了下来。
见那个员外郎行了个大礼,马云就猜到,这个人把自己当成了李唐的王爷了。马云也不说破,就想这么混进去,哪知道李二狗会突然冷不丁的替自己吹嘘了一把。
见这个员外郎又将自己拦了下来,这人一定是要问自己要手令了,这手令一时半会儿也弄不下来,再拖延一会儿,万一林仁肇有个三长两短,可就悔之不及了。他刚才和颜悦色的对待这个员外郎,是因为想糊弄一下他。现在事情败露了,马云心里一横,一手从怀里掏出防身的匕首,一手拉着员外郎将他往自己左侧一拽。那员外郎这里不稳,踉踉跄跄的跌了过来。
马云展右臂拽着他的衣领,将他往自己身上靠了过来,左手横握匕首,从员外郎颚下一送,直接将他给挟持了。还大喝一声:“都不准动。动一动我宰了他。”
从马云下马到马云挟持住这个员外郎,那些军士都是一动不动的,没有上官命令,他们也不敢乱动。
“王爷,你。。。你。”员外郎口吃的“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马云胁持员外郎进了府邸,里面仆从还是比较多的,可是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马云,只有极少数的人才偷偷向后院跑去。这是个三进三出的宅子。
马云刚进到中庭门口,王继昌就带着自己的人,迎了过来,王继昌有些感动的说道:“王爷大恩,在下铭记不忘,不过您,您是不是太莽撞了,现在时下都有李唐的兵马,哎,在下已经无路可逃了。”
马云一愣,和着这小子还以为自己是来就他的。
王继昌一脸失落中又略带期望的看着马云,打心眼里希望马云说:“嘿嘿,小王可不这么认为。。。”然后说出一番逃亡的计划来。
哪知道马云压根就不理他,垫脚伸头,往王继昌身后看了看,在中庭院子里左侧的一个大树下,一个人光这脊梁,被绑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