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做事时的卫长蕖,别有一番吸引人的魅力,和煦的阳光下,凌璟挑着一双绝美的凤目,那一双古墨色的眼眸紧紧盯在了卫长蕖纤细的身影上,两道淡淡的视线在她的身上缱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一点一滴全落入了古墨色的眸底。
此刻,卫长蕖正极为投入的描画着书案上的灵泉山别院设计图,凌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之后,才迈步朝她的身旁走去。
卫长蕖的身旁正多出一把椅子,凌璟走近她身旁,动作优雅的挑开膝前的袍子,然后靠着她倾身坐了下来。
和煦的眼光下,凌璟神态懒庸的靠在椅子上,他含笑看着卫长蕖黛墨般的眉眼,温言道:“蕖儿如此用心的为我画别院的设计图,莫不是已经完全喜欢上我了?”
某爷刚坐下,就问了这么一个“应该说是自信”的问题。
感觉到凌璟那淡淡悠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卫长蕖又闻见鼻间有一股淡淡好闻的冷梅香,这是凌璟身上特有的气味,她再熟悉不过了。
卫长蕖停了手下的笔,哦不,是鹅毛,然后猛的抬起头来,再睁大一双皓月清明的眸子,两道视线定死凌璟的脸上,道:“凌大爷,你果然是属鬼的,总是怎么不声不响的就来了。”说完,还白了凌璟一眼。
凌璟将她的那一记小白眼直接收入了眼底,但却并不在多意,紧接着,他眉目清扬,露出一抹如沫春风般的浅笑。
和煦的阳光下,几丝几缕光斑正好洒在了凌璟绝世出尘的容颜之上,几缕光斑更是衬托出他的出尘绝世的容颜,长着这样一张脸的人,真是令人太容易动心了。
卫长蕖的两道视线在凌璟的脸上定格了片刻,不得不说,凌璟这厮的颜确实惊艳到了她。
凌璟见卫长蕖的视线有片刻凝滞,更是勾起两边嘴角,露出一抹更是温润的笑容,轻问道:“我的这副皮相,蕖儿可还算满意。”
卫长蕖每次晃神,凌璟几乎都得问这么一句,往常卫长蕖免疫力低的时候,多半时候都会轻轻的点点头,然后再“嗯”一声。
往往凌璟听到她的那一声“嗯”就会感觉到无比的狂喜,他本不看重皮相,但是至少这副皮相能迷住蕖儿。
凌璟温言的声音在耳际响起,卫长蕖果然点了点脑袋,差点就要点头“嗯”出声了。
嗷呜!就在这时候,某只小雪球动了动爪子,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嗷呜的发出了一声轻唤。
卫长蕖感觉到窝在自己腿上的小东西动了一下,她瞬间就转动了一下眼眸,稳了稳心神,与凌璟相处了这么久,她已然认为自己的免疫力提高了不少,不料今日还是差点栽了。
卫长蕖觉得凌璟这一定是故意戏弄她的,便狠狠的翻了个大白眼,捣手道:“去,别又用你那一副色相来迷惑本姑娘,本姑娘已经不吃你这一套了。”
说这话的时候,某女其实有些心虚。
凌璟不声不响,将她眼底的心虚之色收入了眼底,道:“蕖儿,真是这样吗?”
“是,怎么不是,看好的东西看久了,自然也会腻味的。”卫长蕖眨眼,隐藏住眼底的心虚之色,淡淡而道。
“凌璟,你今日来,难道就是为了在我面前卖弄你的风骚?”
素风,谷雨两个小妞扛着各自的行礼,隔着一段要远不远,要近不近的距离,听卫长蕖与自家世子爷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话。
卫长蕖后面那一句话落口,两个小妞听得同时抽了抽嘴角。
说她们世子爷是卖弄风骚!
敢这样说的人,恐怕天底下也只有卫姑娘一个人而已。
卫长蕖将话说完,又动了动手中的鹅毛笔,在图纸上添了最后几笔。
凌璟将卫长蕖的话一字一句都听进了耳中,听完之后,只见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之前那般温润的笑容,脸上的表情一丝一毫都未曾改变,那双古墨色的眼眸中,有的只是对卫长蕖的宠溺。
“只要蕖儿乐意欣赏,就算我是卖弄风骚,这又有何妨?”某爷眸色柔和的看着卫长蕖,抄起那吊儿郎当的调子道。
卫长蕖添完最后几笔,然后抬起头来,看了凌璟一眼,见她动了动嘴唇,半天却是不知道如何去接那句吊儿郎当的话。
“凌璟,这是给你设计的别院图纸,你自己先看看,看是否合意。”卫长蕖盯着凌璟看了片刻,实在不知道怎样接他那句吊儿郎当的话,便转了个话题。
说话间,卫长蕖顺手就将已风干的图纸递到了凌璟的面前。
凌璟伸出修长如玉的手,将别院的设计图纸从卫长蕖的手中接着来,然后双手端着图纸,极为细致的看了起来。
卫长蕖所设计的别院不算大,却贵在精致。
内设有几处天景,大大小小的花园有几个,还有几处鱼池,当然最为主要的是加了地暖系统。
凌璟略看了几眼,便将整座别院的基础构造收入了眼底,看后,他倒是颇为满意。
最后,他的视线移到主院设计图的旁边,然后将手里的图纸平放到了卫长蕖的面前,指着主院附近的几处偏房,挑眉问道:“蕖儿,这几处偏房作何用?”
“呵呵,这个嘛。”卫长蕖干笑了两声,见她用鹅毛笔的毛茸一端,绕了绕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才接着道:“你修造别院,那什么工匠师,砖瓦都是现成的,索性我看上了灵泉山的那片桑树林子,所以就准备在你别院的旁边盖了上几间养蚕房,将就工匠师傅,砖瓦都是现成的,这一次便一并给盖了,省得日后再麻烦,虽然盖几间养蚕房在你别院的旁边,有些碍了你别院的美观,但是却并不妨碍你住进去,呵呵,你就迁就一下,嗯。”
噼里啪啦将话说完,卫长蕖才对着凌璟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眼巴巴的盯着他一张绝世出尘的脸,深怕他大爷的会不同意。
凌璟容她盯了半响,见她紧张了半响之后,才悠悠的开口:“既然是蕖儿想做的事情,我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