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来,夹杂着一股花香,什么味?
龙三站了起来,又凝神细闻了一下,突感到脑袋一阵眩晕。
想着那青黛的身份,连忙从怀里掏出一颗解毒丸咽下,又蹲下身子给封晚晚嘴里塞了一颗,平时如花般艳红的唇瓣,如今毫无血色,想着平时气死他不偿命的话就是从这毫无血色的嘴里说出来,龙三感到心里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紧的发疼,抬手抹了抹,触手柔软。
似被什么蛊惑了似的,龙三慢慢的低下头,将自已的唇覆在上面,从未体验过的触感直击心脏,似报复似的,龙三启唇轻咬,见那苍白的唇瓣上如愿的有了一粒红色的血珠,心里才似好受了一点。
昏迷中的封晚晚忽觉唇上一痛,渐渐的睁开了眼,下意识的用手抹了一下唇,有一丝血。
她不记得自已的嘴什么时候受伤了。
“你、你……”封晚易用手指着龙三。
龙三有一点尴尬,他也不知道自已刚刚是怎么了?
“我、我怎么啦,我说女人,是我刚刚救了你,别不知感恩!”龙三故作镇定,说完转头去看周边的风景,决定有什么他都打死不承认。
一片红云中,封晩晚的小脸更显的苍白,额头甚至还渗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用手指着龙三,但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又无力的垂了下来。
龙三还等着某人兴师问罪呢!
怎么突然就没声了,又转头一看,见封晚晚好似又要晕了,刚伪装的镇定瞬间就没了,急的大喊“你怎么样,女人,你别吓我。”
用手摸了摸封晚晚的额头,发烧了。
不会是脑子烧坏了吧!
龙三更急了,有点慌,怎么办?
他要怎么办?
手不小心蹭到了一个地方,粘粘的、湿湿的,这女人受伤了?
龙三大惊,这才细细的将封晚晚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只见封晚晚的红袍中有两处明显的划痕,一个在肩头,一个在胸前。
划痕边缘,已被血浸的发黑。
龙三拍一下自已的额头,叹自已粗心,他只是想不到平时在他面前强的跟头牛似的女人竟然也会受伤。
“女人,你怎么样,要我帮你包扎吗?”龙三问。
封晚晚没反应,她也想给面前的人一个提示,表示自已还活着。
但她现在连手都抬不起来,眼睛更是睁不开。
“你不说话,那就是同意我帮你查看伤口了,那你醒后可别因为这事赖上我啊!”龙三先给自已找了退路,如果、如果事后这女人真赖上自已……
龙三不想了。
又将封晚晚包里的东西查了一下,从中拿出了水,衣服,还有白布及疗伤药。
看着封晚晚肩部和胸前的伤,龙三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他处理过伤口,但没有处理过女人的伤口,这女人和男人应该差不多的,是吧!
当龙三撕开封晚晚肩部的衣服后,他就知道不一样了,男人的皮肤没这么白晳、细腻,像上好的白瓷一样,如今这上好的白瓷上却有一道狰狞的剑痕,很是刺眼。
龙三顾不得其他了,用封晚晚包里的水囊倒了点水洒到伤口上清洗。
清凉的水刺激的半昏半醒的封晚晚无意识的呻吟了一下,龙三的手一抖,将半个水囊的水都倒了下去,慌的连忙用手边的白布吸了吸水,才将伤药敷上去包扎好。
龙三看着自已缠的有点杂乱的布带,像是自已平生的一大败迹,唉,不管了,能包成这样就不错了。
可还有、还有胸前的伤?
龙三的手有点慌,这女人醒了后真的不会怪他的吧,不会的吧!
万一被赖上了怎么办?
赖上了就赖上了吧!
龙三似下定的决心,将封晚晚的前襟一撕,清凉的风吹在裸露的皮肤上,封晚晚终于睁开了眼睛,一睁开,就见那人正盯着自已看,眼睛还看直了。
“啪!”封晚晚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呼的一巴掌甩到了龙三的脸上。
龙三被打懵了,脸也红了。
“我、你……。”龙三说不出话,捂着自已的脸,像是一个贼,还被人抓了个现行,他这是要被人赖上了。
赖上了、赖上了就赖上了吧,他去跟祖母说说,将这女人娶了,以后祖母和母上大人就不会每天想着给他相亲了,这也是好事。
地上的封晚晚清醒后,跟所有的女人一样,先看了下自已的衣着,还好,上面的一层被撕了,内衣还在,忙将被撕开的衣服拢到胸前:“将你的鼻子擦一擦。”
鼻子,什么鼻子,龙三抬手一擦;
血?
他什么时候受伤了?
“扶我起来?”封晚晚说。
什么?
龙三感觉自已在幻听?
扶她起来?
这是不追究他了,不赖上他了?
“快点!”封晚晚提高了声音,只是声音嘶哑,没什么震摄力。
“噢、噢、好、好。”龙三如梦初醒。
手忙脚乱的扶着封晚晚,又怕碰到她伤口,只能自已先坐在地上,让封晚晚靠在了自已的身上。
封晚晚坐正后,又往后靠了靠,让自已舒服了点,这才看了看自已胸前的伤,还好,不长,血也凝固了。
“水。”
“什么?”
“水,你的脑子是不是歪特啦!”封晚晚见龙三这反应,气的说了句方言。
“噢,噢,水。”龙三的脑回路终于恢复正常。
将手边的水囊递给封晚晚,封晚晚接过水囊,可另一只手怎么也没力气拔开瓶塞。
颓然的放下:“还是你帮我吧!”封晚晚觉得自已从没有这么虚弱过。
“好。”龙三接过水囊,两手将封晚晚圈在怀里,小心的拔开刚被封晚晚拢上的红袍,尽量使自已的眼睛不落在那片起伏上。
清洗、敷药、包扎,龙三忙出了一头的汗,从没觉的包伤口竟然是个力气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