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过往,见到飞下来的这四人立马一个个都停下了脚步。文路老祖平时不经常出门,属于隐身之流。但文忠可是大人物,前一阵子刚刚出来绕城嘚瑟了一圈,人们还是印象深刻,所以一个个都将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不知这位很少露面的人今天是出来干什么来了。
文路老祖在五毛神殿前停下脚步,装模做样的研究一个在一边摆地摊的人的货物。文忠等也凑了过去,围着地摊,默默无语,只是在干瞅着,像是在辨认遗体似的。
摆地摊的老大爷很诧异,心想自己摆摊卖葱几年了,难道买的是神葱,今天碰上识货的了。
五毛神殿看大门的看到文忠来买葱,心知定有大事,于是便匆匆离了神殿的大门,向着殿内跑去。
五毛神殿之内,一个衣着华丽,贼眉鼠眼,翘着二郎腿的家伙正坐在主殿的大椅子上,面前还懒散的站着几个同样是衣着华丽的人。这群人正是喜五毛和他的亲信们。
这几位正在讨论今年的收成。像他们这种大势力,自然是不能指望人神王给的那点财物过日子,那也太勤俭节约会过日子了。他们也拥有自己的地盘,经营者各种垄断性的买卖,同时还在地盘上加收各种费用。
五毛作为一个大派,一向是喜欢做墙头草,没有自己的主见,但身为五毛的领头人,喜五毛还是能够想出各种办法征收苛捐杂税。同时,在这种地方,大家都是明目张胆的篓钱,所以也不用巧立名目,也不用借助渣子工程,也算是坦荡荡,敢作敢当。由于常年累月从事脑力劳动,喜五毛的实力仅仅停留在觉意初级境,离作死不远矣!
这几年,老百姓日子过不下去,愤怒情绪日益严重,经常扯旗闹事,所以五毛派的收成并不好。喜五毛听了一会,心中很不乐意,不耐烦的道:“稍微有点不老实的就统统杀掉。这群屁民,让他们活着已经不错了,还想活得很好,难道我们都是傻叉吗?还得替你们干活!?觉得吃不饱饭、负担太重的话,没日没夜的多干活不就行了吗?想过好日子,就得靠自己,就得多付出。想当初,老子的队伍刚出山,拼了多少性命才存下的一方势力,没有我们,这群屁民早不知让那些畜生给啃了。真是吃饱了撑的不知道满足,吃饱了饭就忘了做饭的,没有我们哪有他们,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多干点活能累死你们啊!他奶奶,不老实的统统杀死,我们不需要养活这种没良心的人。至于具体的行动方针,你们自己看着办就行了。”
看到喜五毛讲完了,一旁等待多时的门卫方才恭敬地禀报道:“启禀吾皇,人神教的那个神仙到咱们门口买大葱来了。他们围着大葱摊子站了好一会了。”
喜五毛懒懒的道:“去他的!买个葱还想要我陪着吗?不搭理他们就是了。这个蛋的神仙下凡之后也没来拜访过我,太不拿我当回事了?得着机会,我一定好好给他点颜色看看!”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的功夫,财政军三巨头带着几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就赶来了。这几百人一个个英武异常,一看就是个厉害人物,像是来砸场子的模样。
财政军三巨头带人集体出动,那绝对是大事件。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由得升起了看热闹的热情,纷纷驻足,伸长了脖子四处观望。
两个门卫依旧故作镇定,五毛派存在了一千多年,还没有出过什么事,二人危机感已无,只以为这大部队是要来组团参观访问的。他们整理整理衣服,顺道还提升了一下精气神,使自己看上去更像是傻子了。
片刻之后人神王带着自己家族的人也赶到了。文路老祖早已有些没了耐性,带头就往人神殿走去。
门卫把手一张,大喊道:“来人是谁,速速报上名来,我等好前去通报!”
文路一拳头一个,这两人便是将大殿打出两个大坑,倒在砖头瓦砾中不知死活了。五毛神殿也算是戒备森严,里面巡逻的士兵一见此种情况,立马呼呼啦啦、吵吵嚷嚷的朝这里挤了过来。
人神王觉得在抓住喜五毛之前,还是应该悄无声息,低调些,于是他便飞速走到文路前面,冲着士兵们大喊道:“人神王在此,都给我滚一边去。叫喜五毛出来。”
几个领头模样的人迅速就朝五毛大殿跑去,剩下的士兵还是很不长眼的吵吵嚷嚷,一副当官的吓唬老百姓的威胁人的模样。
文路很受不了这一套。“既然已经做好了血战的准备,就不要遮遮掩掩,直接杀进去吧!”说着,他将手往前轻轻一推,士兵们就一个个离地而起,将神殿又砸出几个大洞。
从这两次神殿被砸的过程来看,神殿质量也不咋地,属于那种一砸就会碎,经不起一点折腾的类型。喜五毛之流就算是自己当家作主,盖起的神殿也不过是渣子之流。
打退了这些士兵,文路信步向里走去。这时,那喜五毛带着一群衣着华丽的人眉开眼笑就从主殿里走了出来。
喜五毛边走边道:“人神王前来,我这也没得着信,没来迎接,实在是过意不去,但人神王你也不能拆我们家的殿啊!我们可是穷人,随便拆一拆就吃不起饭了,不是那种越拆越有钱的扯淡的土匪!”
人神王拱手道:“五毛兄别来无恙,我们是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不好的流言,特意前来问一问,不知你能否配合啊!”
喜五毛点头哈腰的道:“人神王你亲自出马,我当然得配合,有什么你就问吧?”
人神王道:“有人说你欺男霸女,滥杀无辜,搜刮民脂民膏。不知可有此事?”
喜五毛很是冤枉的道:“这纯属扯淡啊!哪个混蛋说的。奶奶的,我也是良民,滥杀个毛的无辜了。”
文路几步走到他旁边,道:“我看你脖子挺硬,牙也挺硬,一般开不了口,不如把你的脑袋割下来,我们回去喂狗,若是狗不吃,就说明你是牲口不如狗不理,若是狗吃了,说明你还有点人性。”边说着,他的手就朝喜五毛的肩膀抓来。
喜五毛自然很不高兴,大庭广众的,自己就这么丢人,若是不反击,以后还出不出门了?还发不发表个人意见了?脸往哪搁?人们群众怎么看自己?牲口畜生怎么看自己?还不得说自己欺软怕硬?我是软硬都敢欺!他肩膀往后一扯,接着手掌轻抬,射出一支小飞剑。
小飞剑冒着蓝光,一看就是涂了投到河里能害死一河鱼的剧毒物质。文路手指微弹,也不见弹出什么东西,那飞剑便是改变了飞行路径,直奔喜五毛的肩膀头子而去。
喜五毛伸手就去夹那飞剑,没想到飞剑速度飙升,噗地一声就把他的肩膀给刺穿了。一股蓝血喷溅而出,同时喜五毛的肩膀头子也迅速变蓝,并开始往全身蔓延。
幸亏自己早有准备!喜五毛急忙将手伸进怀里摸索了一把,摸出了一个红色小药丸,一下扔进了嘴里。
文路趁着喜五毛拿药的功夫,迅速飞起一脚,踢在了喜五毛的肚子上。喜五毛的药还没咽下,腹部一瘪,那药竟是又从嘴里喷了出来。他伸手还带要去接那药丸,却已是行动迟缓,被药丸从指间跑了。
扑通一声,喜五毛就躺在了地上。
围观群众完全是没有看清楚,只觉得犹如是一刹那的精神恍惚,忽然喜五毛就躺在了那里。喜五毛的短暂出场并没有显摆的机会就悲剧了,作为牲口的代表,实在是很丢人!
文忠跑过去,用手蘸了些溅出来的蓝血,闻了闻,看了看,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喜五毛,害人终害己,不过你一时半会死不了。这种药应该只是使人精神麻痹,久了也不过是产生刺痛,不会要人命。不如先带他们回去,三天后人神殿前就地处死!”
文路道:“今天不如彻底铲平了牲口的残余?”
文忠道:“城内还有许多辛苦生活的人们群众,我们一旦动起手来,必然会伤及无辜,总得给他们三天时间让他们撤走。”
文路道:“在人神教彻底重建之前,躲到哪里都是一个样。不过总也不能眼睁睁看他们死在自己的手里,就给他们三天时间吧!我们走!”说着一手拉着喜五毛的身体,如同是拉死狗一般拉着就朝人神殿走去。
五毛神殿的后方一处普通的宅院之中,一个肚子胖胖的中年男子正一边焦急的踱着步子,一边同坐在一边的另一个老谋深沉的人商量道:“难道就任由五毛被抓走?”
老谋深沉的人,也是一个年轻人,剃着半料子光头头,头顶还留着一道手指宽的头发小中分,看上去有些傻呵呵的,但眼神却很是深邃,估计这打扮只是他的个人爱好。他充满沧桑的说道:“不是还有三天时间吗?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跟他们硬拼也是有些吃亏。趁着这三天,我们赶紧和其他三大家族联系。据我分析,人神王他们可能是想要改过自新,重立一番世界。其他三大家族和人神教的许多教众未必能够同意,人神教灭亡就在今朝!”
胖胖的中年人点点头,声音颤抖的道:“希望如此吧!这可是我的宝贝儿子,死了他,我可咋活啊!”
拉着喜五毛来到人神殿,一路上,人群熙熙攘攘,脸上布充满了诧异与好奇的神情。这种人神王带头的内斗事情,他们还是很少能够看到,实在不明白人神教今天这是要演哪一出。
文路老祖带这几百人飞身而起,直接就来到了人神殿的顶部,他想了想道:“各位,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你们应该都听说了。人神教生死存亡,必然要经过一番痛苦血腥的洗礼。为了你和家人的健康以及将来的发展,所有战斗力在觉意阶级以下的人最好找个地方躲一躲!”
文忠道:“克陆,你迅速利用你的宣传特长,告知人神教全境,就说我们要铲奸除恶,重新做人,不管是老账新帐,我们都会翻出来算一算。只要是以前有过为非作恶的事,我们都绝不会放过。五毛就是例子,是个符号,是我们毁灭一切罪恶的开始!”
文忠道:“不仅仅是他们,就算是人神教本族,克氏,武氏,万氏家族,只要是内部的人做错了事,都一样要受到惩罚。做事就要做彻底,我们不想留一些奸邪之徒在身边,不想给他们以任何的戴罪立功,立完功接着闹事的侥幸、痴心妄想。人的记性都是不好的,如果没有为他们的错误付出代价,他们又怎么会记得住,怎么会不继续犯错。如果我们容忍了他们以前犯下的罪恶,那么全教上下一片自我声讨之声,这铲奸除恶的事情就被他们糊弄过去了。克陆,你要把这件事情也通知全教区,凡是想造反的,就赶快拿起武器,我们不会容忍任何一个污点!”
克陆领命,迅速撤走了。
文路老祖又道:“万怡,你速去把所有能搜集到的财富都收集起来,三天之后,人神教一定大乱,到时想收拾也来不及了。“
万怡领命退下。
文忠道:“武隆,你迅速召集人神教全教区的人,凡是做好了必死的觉悟的人,我们都欢迎。三天之后,我们定然要大战一场!“
武隆领命退去。
现场许多看热闹的人还是对今天人神王的举动有些怀疑,如此突然的转变,你这是无聊了,还是疯了?文路作为人神教本族的掌权者,由于平时深居简出,认识他的人并不多。
文路道:“为了首先来表一表决心,我决定先拿人神教本族开刀。我族内部多年的娇生惯养,骄奢淫逸,许多人早已到了坚决该被杀的地步!各位请随我来!”
说完他一个纵身,带着喜五毛又从人神殿飞了下去,直奔西南方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