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女子很贤惠,屋子不大,东西很多,都整体干净整洁。
墙上贴满了孩子的奖状,角落里也堆放着孩子的玩具。
看得出来,家里虽然不算富裕,但这家人的日子过得还是很幸福。
宋景风跟张嘉梁的妻子打听了很多,从两人是怎么认识到结婚的这些事情都打听出来了。
包括两人的儿子曾经患过白血病,但目前已经治愈了。
关于经济方面,张太太说是把城里的房子卖了给儿子治病,所以现在才搬回老家来了。
“快五点了,我孩子要放学了,我可能得先去接他们,几位要不就在家里等会,晚上一起吃个便饭再走的,而且我看你们应该是来找嘉梁,他晚上六点才下班。”
听到这话,宋景风也没客气:“那就麻烦嫂子了,我们也出去办点事,一会再过来打扰你。”
张太太走了之后,几人就站在楼下,宋景风就根据刚才得到的线索分析说:“据我所知,张嘉梁家里条件从小就不好,父母也去世得早,成年之后也没干过什么正经工作,而且档案里显示他以前沾毒,根本不可能剩下什么钱,坐牢出来之后就在琳琅会所上班,那里的工资也不可能在几年之内就能在城里买下一套房把?她老婆刚才说城里的房子是张嘉梁结婚之前就买的,那这钱是哪里来的?”
小徒弟立马就说:“那个买凶杀人的指使者给他的呗。”
宋景风笑着拍了一下他脑袋:“你小子有长进了啊,看来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战少胤沉默不语,对于真相,他现在心里觉得很迷茫。
想要探寻,但有害怕探寻出来的真相会不如人意。
另一个民警就说:“银行的账单好像只能查两年之内的吧?想查转账记录应该查不到了,怕是只能让这个人自己交代了。”
张嘉梁上班的地方离家并不远,她妻子说他六点半下班,刚过几分钟他就回了家。
看见宋景风他们几个在家里,张嘉梁明显有些诧异,开门之后就愣在了房门边。
在厨房做饭的女子走出来,解释说:“老公,这几位说是过来找你了解一点情况。”
张嘉梁点点头,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正在和他们几个玩闹,他走过去赶走儿女说:“回房间写作业去。”
宋景风放下坐在他腿上玩手机的小女孩,笑着打招呼说:“张先生,又见面了。”
张嘉梁看着孩子走开之后,压低声音问他们说:“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宋景风:“就是想让张先生把你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
张嘉梁:“我上午不是都跟你们说过了吗?那两个人我不认识!”
小徒弟追问说:“但据我们所知,你儿子之前好像患过一场大病,前前后后花了好几十万,后期也一直在吃药,算起来估摸有小一百万吧,你家也没对外借钱,你一个月工资就算你一万,出去家里的开销两个孩子上学的费用,也剩不了几个钱,所以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张嘉梁眼神闪躲着回答说:“我把城里的房子卖了。”
小徒弟立马又问:“那你又是哪来的钱买的房子呢?”
张嘉梁被问住,一时答不上来。
小徒弟紧接着就问:“城里的房子,就算地段再差,没个上百万是拿不下来的,你出狱之后就在琳琅上班,就算不吃不喝一分钱也不花,短短两三年也攒不够这么多钱,所以这钱……是你通过违法的事得来的?”
张嘉梁一听,急忙否认:“不是!”
宋景风:“那是谁给你的?”
张嘉梁咽了咽口水,神色明显有些慌乱了。
宋景风就说:“你现在主动交代,我能算你不知情,不知者不罪,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但如果让我们自己查,查出来了你和这件事有关系,那你可就算是帮凶,我想你也不舍得丢下你的妻儿再会监狱待着吧?”
张嘉梁犹豫着,看着他们说:“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只想过安安稳稳的日子,我已经改邪归正了,没有再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你们就别来找我的麻烦了。”
小徒弟追问:“那个人不准你说?”
张嘉梁满眼地惶恐,抿唇不语,显然是被小徒弟给说中了。
战少胤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又有多大的本事能过做到瞒天过海。
一直沉默的他,这才开了口,语气平和的对张嘉梁说:“战家这两位少爷,我知道你肯定有印象,吩咐你做事的那位人,肯定身份也不低,你怕他找你的麻烦也是情有可原。”
张嘉梁看着战少胤,试探着问:“您是……三少吗?”
战少胤点点头,继续说:“我可以保证你们一家人安然无恙,所以你但说无妨,没人敢动你。”
张嘉梁皱着眉头,纠结的叹了口气,别有意味地说了一句:“战家的事,我就不该搅和进来。”
大概是有了战少胤的庇护,张嘉梁觉得心里踏实了,这才坐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找我的那个人,我真的不认识的,只记得年龄当时是三十来岁吧,他应该也是受人差遣来找的我,不像是这件事的主谋,只是给了我五百万,让我在对战二少的车动手脚,我当时的确缺钱,我母亲瘫痪在床,玲玲又等了我这么多年,还没能给她一个交代让她过上好日子,所以因为这笔钱鬼迷了心窍,我就答应了。”
宋景风:“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张嘉梁回忆了一下,描述说:“很瘦,个子和我差不多高吧,戴眼镜,嘴巴左边有一颗痦子,很明显,这一点我记得比较清楚,别的好像就没什么特点了。”
宋景风:“这人当时还跟你说了别的什么吗?”
张嘉梁:“就吩咐我拿到战瑾琛的车钥匙之后就动手,说监控他们会处理,警告我事后不准告诉任何人,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过得很不安,我看到那辆银色轿车坠河的新闻时就觉得自己是凶手,警察也上门找我问过情况,但我什么也不敢说,停车场的监控他们应该是找人拿走了,所以也没查到我的头上来。我还以为这事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会再有人问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