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刘备,吕布大军将所有木筏连成一片,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木筏,已经朝着我军杀来。”
夏侯渊和荀彧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将视线放在他们身前桌案上的没有署名的信函上。这信函上写的很清楚,刘备,吕布大军必将所有木筏连接成一片,可早准备火油,火攻。
夏侯渊看了荀彧一眼:“先生,这封信可能是谁送来的?”
荀彧微微思索:“据彧来看,天下间情报能力如此强大,可以轻易知道我军动向,及其所在的唯有三个组织,刘峰的影军,已经张瑾的地网,或许将军不知,那张燕当初之所以刻意袭击了雁门关,夺下雁门靠的就是张瑾的地网情报组织,这个组织乃是当年张角留下来的,一直以来都以为是虚传,现在看来恐怕是真,另外一个则是和主公一直若即若离的天网了。”
“若是天网,那么主公必然知晓,主公令其传来的信函上面定然有主公的标记,现在没有,所以不可能是主公,那么就是另外两个组织了,不过现在这两个组织都属于刘峰。”荀彧仔细分析着。
“刘峰?刘峰会帮我们?”夏侯渊甚是不解。
荀彧微微一笑:“彧有一个猜测,这封信函就是刘峰的影军传过来的,不过,却不是刘峰所为,而是属于刘峰的将士,谋臣所为。”说到这里,荀彧已经笑了起来。
夏侯渊看着荀彧:“难道将军已经知道是谁了?”
荀彧不答,微微一笑:“将军,刘峰此人虽然不如主公,却也颇为大气,仁义,而且求贤若渴,当初那郭嘉已经和主公一翻畅谈,险些成为我等同僚,但最火被刘峰挖走,此人求贤若渴可见一斑,陈宫此人才智不在我之下,刘峰怎么可能将此人放走?且看看陈宫来到徐州之后所为,险些将主公击杀,若非是典韦将军力保,只怕我等现在已经军不成军。而后在陈宫帮助下,吕布不断扩充实力,原本彧定下的诱敌深入之计并没有起到什么租用,一路上吕布大军防御极严,我军根本无机可乘。可见陈宫此人非同一般,刘峰会放过吗?”
“难道说那陈宫那是诈降?”夏侯渊吃了一惊。
荀彧低声道:“只怕便是如此。这封信函便是陈宫利用天网送来。只怕是陈宫想要借机消灭吕布和刘备。吾早就听闻刘峰曾与主公言谈时,问及天下英雄为谁,刘峰对这刘备极为推崇,前次刘备竟然设计赚取了陈留,而且关羽一十八刀击杀李典将军,此子果然非同一般。那陈宫和我军的目的相同,那么我们联手一下未必不可。那陈宫已然料到我军必然与之联合,是以发来这信函,将刘备,吕布至于死地,而后我军趁机冲杀!好算计,那刘峰更是深谋远虑。”
夏侯渊听到此话,心头也是一惊,这才知道这里面诸多道道:“依先生看,我军当如何?既然那陈宫打算将吕布和刘备同时留在这里,我们不若将那陈宫也击杀了,免得给主公留刘峰留下一个能臣?”
荀彧摇头:“那陈宫定然有脱身之道,这不必考虑。我军现在所做当是击杀吕布,刘备。依彧看来,只怕陈宫还有一点则是同时消耗我军实力,刘备,吕布虽然被火攻,但困兽犹斗,必然对我军造成伤害,将军现在思虑的当是如何精良避免我军的损失,同时将刘备,吕布留在这无底的水中。”
夏侯渊暗暗点头。
寻思一番后道:“先生,那张飞和侯成两人作为先锋,先将这六千人击杀。”
且说张飞和侯成两人各领三千人乘坐上百艘竹筏朝着前方夏侯渊将士追来,张飞眼见前方夏侯渊将是根本不予交战而是径直逃跑,口中大骂,不断令将士加速追击。一旁侯成亦是心中着恼,不过却不似张飞那般焦急,在这水面上,他们根本不熟悉地域,而且宫父吩咐过了,探明对方路线是真,击杀对方,若可以击杀则击杀,不能则罢。
张飞,侯成两人一直追击五十余里,顿时看见前方芦苇突地茂盛起来,前方那些小竹筏一弯一拐,顿时不见了踪影。
张飞大怒,不由的喝骂将士,若是快点追击,用力划动船桨,何至于让那些军马逃入芦苇丛中,此时必然已经追杀,擒拿一二,必然可以问出夏侯渊大军所在?
刘备帐下将士多为北方将士,虽然这挑选出来的三千人都是会水的,但是水性却是一般,而且划船等方面并不擅长,听的将军在耳旁叫骂,他们有心却是无力,心中不免怨怼。只是碍于张飞武勇,敢怒不敢言。
相对这边侯成则安静许多,虽然对众将士追击不及有些不满,但也清楚,那些将士既然作为诱饵来引诱自己一方,必然水性非常,这点在出发前宫父已经和自己说过了,让自己小心。现在听的张飞在一旁喝骂,虽然骂的是他自己一方的将士,他心头却也不满,将无能,才喝骂士卒。当即令三千将士,朝着芦苇进发,小心探路。
张飞见侯成令其军马朝着芦苇从中进发,不由叫骂起来:“呔,你这鸟厮,那夏侯渊兵马进入芦苇丛中,必然掩藏一处,趁机击杀我等,你怎可轻易闯将进去,岂不枉然松了自己性命?再者,刚才你叫你帐下军士快点划船,亏的现在落后如此之多,现在却冒然闯入芦苇丛中,岂不愚蠢?”
对于张飞侯成刚才听的他喝骂士卒,心中暗暗鄙夷,此时听的他竟然喝骂自己将士,不由大怒:“你这鸟厮,不主动探索,难不成在这里等死?”
张飞一听此话,顿时大怒:“你这鸟厮,吾看汝才是寻思!吾好生劝你,你竟然这般德行,和你那鸟主公,三星家族吕布一般,若不是现在这水中,俺老张定然劈了你。”
侯成亦是怒火:“张黑嘶,莫以为吾怕了你,你家哥哥能够和我主公赞成平手,未必代表你武力高强,不过一个口出狂言之徒罢了。吾不与你一般计较。大军起行。”侯成说罢想,想起宫父吩咐自己之事,主要是探路,当即不再理会张飞。
张飞正是火在心头,此时又见侯成这般模样,居然叫自己张黑厮,大怒:“你这贼厮,莫跑。”大喝一声后,抓住一士卒手中长篙,朝着侯成后心刺去。
两人相距并不远,侯成哪里知道张飞居然说打便打,听到后方风声危机,想要逃开已然来不及。且说张飞力道何等之大,甚至还要胜出关羽一筹,此时这一长篙掷来,顿时箭若流星,朝着侯成后心插落,就要将侯成刺穿。
侯成身子急忙朝着前方伏下,却忘记了他自己就站在窄窄的竹筏上,身子前倾,顿时掉落水中。
侯成将士见将军掉落水中,还以为被张飞击杀,大怒,纷纷叫骂起来,一些江湖呼喝着朝着张飞所率领的竹筏杀来。
张飞哪里将这些士卒放在眼中,眼见对方利箭射来,当即令将士弓箭还击,同时喝令将士朝着对方冲过来的竹筏撞去。
“轰!”两艘竹筏撞击在一起。竹筏上将士顿时站立不稳,摔落水中。
张飞厉喝一声,眼见一支竹筏撞来,对方竹筏上将士利箭攒射,凛然站立在竹筏前段,蛇长矛急速舞动,轻而易举的将射来的箭支挑开,同时口中喝令将士急速冲击。眼见距离相距不远,张飞双足在竹筏上用力一蹬,顿时跳了过去。
对方竹筏上将士一阵利箭,但见张飞站在竹筏前面,将他们射去的箭支一一挑开,本就心头骇然,此时竟然看见张飞高高飞起,径直跃了过来。一些将士不由的吃了一吓,坐倒在竹筏上,一些将士更是吃惊之余,一个不慎,掉落入水中。
这些将士不过是普通士兵,哪里能够接的住张飞的长矛,一合之下纷纷落水。张飞杀的兴起,浑然不顾两军联军关系,将这只竹筏上的将士挑落水中后,又朝着其他竹筏跳去。
张飞率下将士将领将如此勇猛,自然是一通大杀。侯成军马原本也不憷于张飞军马,只是此时以为侯成落入水中,失去了主心骨,兼且张飞勇猛,经过初时的愤怒后,时间稍稍一久,士气下落,顿时被张飞三千人马杀的狼狈逃窜。
“黑厮!休要猖狂!”突地一声大喝在不远处响起,令的张飞身子微微一颤。
张飞回头看来,赫然发现时刚才落入水中的侯成,此时侯成已然脱去身上铁甲,一身布袍,浑身虽然湿淋淋的好不狼狈,但脸上怒火极盛,倒也有些威风。
却是刚才侯成落入水中后,侯成微微会水,但是身上铁甲极重,导致他身子不断下沉,惊骇之下连忙将身上铁甲除去,方才从水中浮了上来。是以耽搁了一些时间。此时上的竹筏后赫然发觉张飞居然大杀自己帐下军马,心头似火烧,以为这是刘备阴谋,在水面上诛杀自己将士,继而消弱主公实力。此时他哪里还顾及着两军联盟关系,再不犹豫,朝着张飞杀来,他发现短短半柱香时间内,自己帐下三千人马竟然损失近半,若再不抑制张飞,只怕三千人马所剩无几。
张飞一声大笑:“鸟厮,你竟然还活着。好!”喝骂过后,身子在竹筏上高高跃起,连几个跳跃,朝着侯成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