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看着眼前之物都吃了一惊,第一次见到包的如此厚实的东西,要知道前面那么多宝贝都没见他怎么重视过。
“喝!看来开出重宝了,老太监第一次如此重视一件东西,你们猜会是什么宝贝?”刘峰咧嘴一笑,仔细打量片刻询问两人。
陈到也不敢肯定,只是猜测着:“其余的宝物已经世所罕见,难不成还有比这些更贵重的。”
田征摇摇头:“可以肯定,里面绝对不是金银珠宝,这些奇珍异宝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宝贝,但对于王甫这种位极人臣手握社稷大权的人来说未必是最重要的,以博远看来,可能是王甫生平最在意的物品吧。”
田征讲的很有道理,经此这么一说,刘峰不免有些失望,自己现在最缺的就是钱财,王甫老太监在意的东西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
刘峰抽出龙渊宝剑一招力劈华山将宝箱前端劈开,接着又是几剑,宝箱直接平铺在地上,随即用龙渊剑在蜡纸包上轻轻划了几下,这才将剑收起。
可让刘峰无语的是,伸手扯下十几层蜡纸后,里面还是蜡纸,直到将这个巨大的纸包缩小到十分之一后才露出里面一个镶金戴玉的锦盒,这锦盒包的忒结实,就算在水中泡了十多年都安然无恙,摸在手中没一丝潮湿感。
“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老太监如此宝贝?”经过这番折腾,刘峰几人早就被勾起了浓郁兴趣,实在想知道老太监一生最看重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锦盒打开,一股浓郁药香扑鼻而来,这种药香很清甜,几人呼吸着这股香味只觉的全身舒泰,连夜奔波的疲惫消失无踪。
只见盒中整齐摆着六样药材,一个是全身雪白有婴儿手臂粗细的人参,旁边是黄精、何首乌、蛤蚧、当归、灵芝,每一样看上去都是药龄久远。
“这几样灵药最起码有五百年药龄,那雪参更是无价之宝,足有上千年,这老太监真会享受,单是这几样灵药就耗去了无数财力。”田征不由感叹起来。
刘峰点头:“这些都是救命的良药,咦…这是什么?”正说着话,突然看到几样灵药下面垫着一张处理过的羊皮,拿出来一看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差点笑弯腰。
“怪不得!怪不得这老太监这么重视这几样药材,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真是异想天开。”说着将羊皮递给田征。
“残阳再生丹?能以无上药力治愈残身,回复完人,不过丹方上的最后一味药草没有找到,九叶灵草,从来没听说过,依我看,这药方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之物,开方之人为避免承担责任虚构了一项药材,让老太监永远找不到,自然也不怕丹药无效遭来杀身之祸。”
刘峰笑了笑,撇着嘴:“就算真有,这什么丹药也没用,不过留下几样药材倒是好宝贝,给天生体弱的人服下绝对能药到病除。”说道这里,刘峰第一个念头便想到的是郭嘉,这位连上天都嫉妒的鬼才是不是能因为这几样灵药而改变命运?
所有宝箱全部开启,黄金大约一万两千金,珍宝二十四件,灵药六样,这次的收获超乎想象的巨大,穷的叮当响的刘峰一夜暴富。
这一夜,刘峰几乎没合眼,与田征商讨这些钱财如何处置,最终决定留下五千金从聚贤宅中找个精通之人经商,而且后刘峰又想到了酒,这个时候的酒都是酿制,纯度很低而且是黄色,不论色泽还是纯度都不如蒸馏酒,刘峰不懂酿酒也不懂制造精密蒸馏器,不过简单的加热再冷却这种蒸馏装置应该不难,至于酿酒,随便找个会酿酒的人就行,这是一项很简单的发明,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却是巨大进步。
其实这个时候最烈的酒纯度也只有二十,而蒸馏酒则能够达到六十,所以刘峰制出的酒浓度不用提高太多,只要三十度就能垄断酒市,不只汉朝,就连周边胡人羌人这些嗜酒如命的蛮人也要被自己这一小小发明掠去大量财物。
第二天一早,刘峰正要回宫准备过完最后一个花灯节,却被田征突然叫住。
“主公,昨夜之事动静太大,要不了多久十常侍就会察觉主公已经取得宝藏,这些财物放在这里不安全,最好尽快运出城找个地方安置。”
刘峰沉思片刻:“不错,这样吧,你带些钱物亲自跑一趟,我的封地在凉州北地郡,离宫时必定要经过曹阳县,你先一步带人前往曹阳县购买一处庄子,然后分批将财物运出,不过动作一定要快。”
田征郑重点头:“主公放心,博远定会安排妥当。”
以田征的才智办这点事应该万无一失,刘峰也不再叮嘱。
刘峰将龙渊剑装进一个布套中然后绑在背上转身离开,为了避免被人盯上,刘峰直接跳墙而出,饶了几圈才来到街道上,向皇宫行去。
而此时,张让已经接到密报,听闻昨夜发生之事,立即派人去红绫园查探,结果得知几个派去盯梢的太监全部晕倒在地上,而且园内多了些挖掘的痕迹。
张让顿时联想到宝藏一事,同时派人将其他几个大太监找来,又让人将昨夜之事详详细细查探一遍。
几个大太监听完手下人汇报,全都沉默下来。
过了片刻,赵忠首先开口:“刘峰小儿为了控制场面不惜杀人,说明木箱内必定有见不得人之物,而且事先打通遗华殿通往红绫园的几处关节,咱家看来,宝藏定然被刘刘峰找到并运出宫外。”
“也只有这种可能,否则堂堂皇子岂会护送一群贱民出宫。”封谞脸色阴沉,面露杀机:“诸公辛苦大半年,决不能白白便宜了这小儿,如今我等当如何?”
几人一时间都没什么办法,毕竟这宝藏见不得光,传扬出去他们好处捞不着还要落下一个知情不报贪慕公款的罪名,想到这里,几人同时看向张让,十常侍中,张让的权势最大,有些事还是张让做主比较合适。
此时张让脸上笑容更胜,深知这位人性的几个大太监心里一松,几人知道,让公有办法了,而且还是非常阴损的那种,否则也不会笑的如此开心。
只听张让开口:“这事虽然无法明着来,不过我等是不是能让宫中消失几个宫女,一直恨不得杀二殿下而后快的皇后与太后娘娘,会不会将那五口大箱与这宫女消失一事联想起来,呵呵,让人去办吧,顺便叫人将那几个替二殿下办事的羽林军找来,诸公许久没活动筋骨,身子是不是有些僵了。”
几个大太监动作很快,不大会儿功夫,粱功、陈到还有一个名叫铁九的羽林军被叫到赵忠的宅院中,既然在前来之时就知道凶多吉少,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应召而来,因为十常侍是假借北宫卫士令的名义召见几人,如若拒而不受免不了一个不敬上司之罪,这事说小也小,说大就算杀头也不为过。
刚一进入就有十几架弓弩顶在头上,接着上来几个军士将他们五花大绑拖到一处秘室中,这些人一看就是老手,铁链一绕,便将几人结结实实绑在刑柱上。
陈到早在来之前便预料到会有这种结果,只是沉着脸一句话不说,而粱功却不干了,一脸暴怒不断挣扎,口中没大没小骂了起来:“你们这帮小儿竟敢私自关押军士,有胆子放了俺,俺掐掉你们脑袋,捏爆你们卵子。”
铁九更有个性,被绑在刑柱上面不改色,听了粱功的话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什长,你说错了,他们没有卵子,你还是换个地方捏吧。”
几个大太监顿时火冒三丈,唯有张让依旧一脸笑意,微微点了点头:“这位小哥说的不错,不过如果你真想打斗,咱家就给你机会。”
陈到面色一变,顿时喝骂起来:“粱大个,你给老子冷静点,不要白白送了性命。”
粱功哪里听得进去,全身肌肉暴起,扯着嗓子大叫:“好好好,虽然没了卵子做事也像个爷们儿,俺捏你的时候可以轻点。”
张让一摆手,立即上前一人给粱功解开铁夹,铁链刚一松,粱功瞬间抬起蒲扇大的巴掌拍在这名军士脑袋上,只听“咚”一声,那军士像是中了扫堂腿一样双腿飞起脑袋栽在地上,脑浆热血顿时流了一地。
面对这种画面,粱功反而更加兴奋,嚎叫着向十常侍几人冲去。
嘣!嘣!嘣!连续几道箭矢脱弦声响起,粱功双腿上多了七八只弩箭。
十常侍面带微笑准备看这大狗熊倒地哀嚎的样子,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粱功过人且雄壮的体格,此时中箭虽然停顿了下,可紧接着立即狂吼一声,全身肌肉就像炸开一样,瞬间爆发出巨大力量,硬是再次冲了出去。
“快射!”赵忠惊得后退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同时扯开嗓子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