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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左武卫

李靖与秦有道一前一后一前走在辉煌壮丽的太极宫里,俩人正前方是始终保持笑眯眯神色的老太监洪六。

“明日早朝过后,陛下敕封你为左武卫炮兵校尉的敕书就会送到胡国公府,你一定要做好准备知道吗?”

秦有道点点头,答道:“我知道了,我会做好准备的,谢谢李伯伯提醒小侄”。

李靖面露赞许之色道:“你我之间何须言谢,以后勿要再言谢知道吗?老夫不喜听”。

“是是是,小侄以后肯定不会了”

李靖嗯了一声,说道:“虽说左武卫里大多数将士都曾经与你阿耶一起并肩作战过,明面上不会不服你调遣,但是暗地里他们肯定会非议你为难你,你可要有心里准备啊”。

“我知道,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还”

李靖闻言颔首道:“话虽如此,但你现在不宜太过张扬知道吗?”。

秦有道点了下头说道:“李伯伯,我知道朝堂里某些人对我极度不满,他们在等着小侄出错,但如果别人都欺负到我家门口了,难道还不许我反击不成?小侄可不是忍辱负重之人,小侄一向都是有仇当日就报,可不会等什么十年八载再报”。

李靖闻言告诫道:“话虽如此,但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不可意气用事,知道吗?”。

“李伯伯放心,小侄现在可不是从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秦有道了,是绝不会意气用事的”

李靖点点头道:“你能这么说老夫也就放心了,好好干别给你阿耶丢脸”。

“小侄知道了”,秦有道连忙点头道。

胡国公府

秦有道回府不久,李崇义他们陆续来到胡国公府。

“你们俩个不在酒肆那里监工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是嫌自己府里的钱太多了吗?”

程处默立马说道:“有道你放心,来之前我已经让处亮替我那里盯着了,保证不会出错”。

秦有道点点头说道:“但愿如此,否则我饶不了你俩”。

这时,李崇义出声道:“有道,我听说陛下要敕封你为左武卫炮兵校尉,是真的吗?”。

秦有道闻言缓缓点了下头,其他人见状皆面露喜色为他高兴。

高兴过后,程处默问道:“有道,我听说你这个炮兵校尉跟别的校尉有点不同,你能不能跟我们讲一讲”。

“是啊有道,赶紧跟我们讲讲”

“对啊,跟我讲讲”,尉迟宝林也跟着要求道。

“好,那我就跟你们好好的讲一讲,我这个炮兵校尉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秦有道摆手示意他们安静点,说道。

然后秦有道就化身园丁给众人上了一堂军事理论课,只不过这堂课的时长的确有些长,一直到申时末刻才结束。

鸡鸣第二遍时,秦有道和家兵管事秦义走出府门口,随后俩人翻身上马,迎着朝阳策马奔向左武卫营地。

“这里是左武卫驻地,来人止步”

秦有道闻言示意秦义把敕封文书念给他听,秦义领命念了一遍敕封文书。

“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秦有道微微前倾沉声问道。

“秦校尉,请”,守门府兵赶紧放行。

随后不久,秦有道这位新设炮兵校尉到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左武卫营地。

“胡国公”

“胡国公”

“胡国公”

秦有道正在值房里看名簿,这时从外面进来了三位长相粗狂的中年男子,他们依次开口朝他喊道。

“你们是?”,秦有道放下名簿看向三人。

“某是左武卫中郎将夏决明”

“某是左武卫左郎将裴广白”

“某是左武卫右郎将崔文元”

秦有道向三人回了一礼,自我介绍道:“某乃胡国公秦有道,得陛下信重,敕封某为左武卫炮兵校尉,今后请列位多多关照”。

“胡国公言重了,言重了”

“言重了言重了……”

“言重了言重了……”

随后秦有道邀请三人坐下,向三人询问了解左武卫的人员情况和操练情况。

半个时刻后,秦有道礼送三人到值房门口,说了些场面话后就分开了。

校场,某偏僻处

“郎君,名簿上的府兵和勋卫都到齐了”

点名完毕,秦义捧着名簿来到翘着二郎腿的秦有道面前。

前几排的府兵和勋卫见自己的上司胡国公秦有道如此年轻,还一副很拽很酷的样子,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秦有道起身慢步来到队伍前方站定,清了下嗓子大声喊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更不会打心底里服我,但是我会让那天尽快到来的。在此之前请你们勉为其难的服从我的命令,否则别怪我下手不留情”。

随后,秦有道转头朝秦义说道:“把昨天晚上我写的那些东西念给他们听”。

“是,郎君”,秦义点头道。

待秦义念完后,秦有道又花费了一时辰给他们逐条解释。

“现在还有谁不明白?”,秦有道再次问道。

“没有”,众人稀稀拉拉且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都没吃饭吗?”,秦有道喊道:“请你们再次大声的回答我,现在还有谁不明白”。

“没有”,大部分人整齐划一的回答道。

秦有道对此并不满意,再次高声喊道:“现在还有谁不明白,请大声的回答我”。

“没有”,大部分人异口同声的回应道,声音比之前大了不少。

虽然他们的表现还未达到秦有道的心里预期,但他深知过刚易折的道理,所以他决定今日暂时放过他们。

值房

秦有道正埋首于案牍之中,突然抬头问身边的秦义:“府里有人在左武卫任职吗?”。

“有,但是具体有多少个我不清楚,不过管家肯定知道”

“郎君,要不要我现在就回府去把——”

秦有道摆了摆手打断道:“不用了,你跟我说说你知道的”。

秦义点头道:“有三个担任队正之职,有两个担任旅帅之职”。

“知道他们的名字吗?”,秦有道把名簿递给秦义。

秦义翻阅了一会后,指着名簿上的名字说道:“郎君,他们三个目前担任队正之职,其他两个我没有找到”。

秦有道看着名簿念道:“秦六郎,秦七郎,秦八郎”。

这名字起得也太随意了吧,一看就是后妈生的。

虽然秦有道在心里吐槽他们的爹妈起名字太随意,但是他却没有宣之于口。

“你去把他们三个叫过来让我看看”

秦义闻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营帐。

稍后不久,秦义领着三名身形高大且体格健壮的青年男子走进值房内。

“秦六郎见过郎君”

“秦七郎见过郎君”

“秦八郎见过郎君”

三名亲年男子依次朝坐在上方的秦有道行礼喊道。

“坐,都坐”

待三人落座后,秦有道开始一一询问他们的家中情况,同他们聊起了家常来。

聊完家常,秦有道直接向三人开门见山道:“既然你们都是胡国公府里出来的,那我也不就跟你们拐弯抹角了。这次我之所以能担任炮兵校尉一职,那是因为陛下信任我,但你们肯定都不服我,私底下没少议论我吧”。

“没有没有……”

“不敢不敢……”

“某唯郎君马首是瞻”

“你们三个要是胆敢在私底下非议郎君,我秦义第一个劈了你们”,秦义面目狰狞道。

秦有道面露微笑朝秦义摆了摆手,说道:“不管你们有没有在私底下非议我,但是我刚才让秦义念的那些,你们三个必须给我牢记于心,而且你们手底下的所有府兵也必须把它给我烂熟于心。你们三个能做到吗?”。

“我们能做到”,三人异口同声喊道。

“好,不愧是我胡国公府出来的人,这声音够响亮,够爷们”,秦有道面露赞许道。

“既然你们三个现在在我手底下听用,那你们今后的升迁问题我肯定是要费心一二的。只要你们三个好好干,中郎将之职也不是不可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三人闻言立马面露喜色大声答道:“明白”。

“明白就好,下去吧”

秦六郎三人闻声告退,并肩离开了营帐。

翌日清晨,旭日东升之时秦有道和秦义的身影就出现在操练校场一角。

“吹紧急集合哨”,秦有道面朝秦义道。

秦义点了下头急匆匆离开了这里,朝府兵们休息的屋舍跑去。

一刻钟后,秦六郎秦七郎和秦八郎各自带领着麾下府兵,朝秦有道跑来。

待他们排队站好后,秦有道脸色阴沉的朝众人说道:“你们的集结速度当真是令某大开眼界啊。某昨日再三强调紧急集合必须在一盏茶内完成,可你们却耗时一刻钟才集结完毕。某不想再多费口舌,所有人围绕校场跑十圈,就当作是对你们迟到的惩罚”。

“秦六郎秦七郎和秦八郎加跑一圈”

“是”,三人异口同声道。

随后,秦六郎三人就带着一众府兵绕着校场跑起了来。

又过了一盏茶左右,剩余的府兵在两名旅帅的带领下来到秦有道面前。

“某记得当你们听到紧急集合哨时,必须在一盏茶内集结完毕。某可有记错?”,秦有道紧盯着那两名旅帅的眼睛说道。

“没,没,没有”

秦有道冷着脸问他俩:“既然某没有记错,那你们为何姗姗来迟?告诉某缘由”。

两名旅帅沉默了一会后,一前一后说道:“某愿意领罚”。

“他们跑十圈,而你们则要跑十五圈,可有异议?”

“没有”

“没有”

秦有道闻言颔首道:“既然没有异议,那为何还站在这里”。

一阵慌乱后,两名旅帅带着一众府兵朝秦六郎他们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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