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次带了什么好东西?”大叔推开桌子上那些零零散散的部件,坐在一个木质摇椅上,示意北如笙把图纸放桌上。
北如笙摊开了手里一直紧攥的图纸,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指着纸上的手环,道:“大叔,这个东西的所需材料非同小可,你若有需尽快跟我说。”大叔见北如笙这般模样也不免惊了一下,皱着眉头看着图纸,片刻后,惊讶道:“这……这东西从哪儿弄得?!太精巧了!太精巧了!丫头,这也许可以……”北如笙淡漠的点了点头,说:“的确不赖……因为,这是我画的。运用的好的话,它可以使我脱离这个轮椅。”大叔先是一愣,再是颤颤巍巍的把图纸收好,笑道:“丫头,你这天赋,哎,没谁了,说吧,这次几天?”
北如笙眨了眨眼,单手托腮,道:“三天。”
大叔惊了:“三天?三天怎么可能造的出来?你要我死啊?最少……最少二十天!”
北如笙看着面前激动的大块头,吐出轻飘飘的两个字:“十天。”
“不行!那,那十八天!”
“十二天。”
“啊啊啊啊啊啊!你是非要我死是不是?十五天!十五天!再少不了了!!”
“好!就十五天!”北如笙随即扬起单纯的甜笑,用小女孩的腔调回答道。
“好哇!你丫头又诓我!”画屏偷偷抿着嘴笑着,推着北如笙就往外走。大叔气冲冲的跟在她们后面嘟囔着。
“记住喽大叔~十五天后,我来拿我的东西!”北如笙只留给他一个潇洒如风的背影,用小手在空中挥了挥,道。
午后的斜阳映射在地上,大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各家各户开始张罗晚饭,北如笙轻拍自己的双腿,眸中泛上几分狠厉。
这病也来的奇怪,五岁那年她明明身体健康,凭着她极高的武学天赋和娇小的身形,她的轻功也只是略输于北丞相军营的副将,按理说,她是万万不可能突然得病的。并且这腿也私下里找过其余国家的大夫看过,说是这腿是奇症,明明是具备行走的条件,却使不上半分力气。
既然不是正常病症,那就很有可能是下毒。
北如笙的眸光扫过画屏,自己被下毒,一定是身边亲近之人,而画屏却是自她不记事以来就跟着她,经过父亲的把控,她应该是没问题的。
北如笙面上不显,心里默默念到:我管这么多干什么,画屏应该是没问题的,敢对北家二小姐下毒,就是针对丞相府,也就自然牵扯着朝廷里的种种风云。北如笙轻吐一口浊气,她并不想想那么多,只想管好自己,保护好家人。
……
北如笙坐在饭桌旁,看着面前精美的菜肴,立马狼吞虎咽起来。
“唔!娘亲,这怎么这么好吃啊!”时柔月用手中的帕子轻拭去了北如笙粉嫩的唇角边的米粒。北丞相看着小女儿憨笑的模样,嘴角也跟着勾起。北如颜夹了菜放进北如笙碗里,笑道:“好吃就多吃点。”
饭后,北如笙随母亲回房,而北如颜则被留下来问话。当北如笙被推出屋门的一刹那,她偏过头,看见了北丞相那一脸严肃的神情。她攥了攥手中的白帕,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时柔月见轮椅上的小人有些紧绷,急忙问道:“怎么了笙儿?”
北如笙扬起甜甜的笑容,佯装打了个哈欠,嘟着小嘴,道:“娘亲~笙儿有些困了~”
“你呀你,娘亲带你回去休息。”
“嗯!娘亲真好~”
迎着渐渐发黑的天空,北如笙紧闭着双眼,抿了抿唇。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