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句话最先反应的是狄宫午,我虽然没回头看他,但我能感受到他的慌张,随后,其他护卫也都策马围了上来。
领头的护卫发话了:“把剑放下,否则刀剑无眼。”
我没理会他,撇头向前面马车里的那人说道:“大人,我吕布不才,但亦知待客之道,布不介意帮你处理掉这些鲁莽之徒,但如果这也是你的态度,布当守口如瓶不透露半点大人想知道的消息。”
马车里的男子探出头来使了个眼色,示意护卫离开,我把剑送还给护卫,小声说了一句失礼了。
“公子少年英才血气方刚,做事还是少了些顾虑。”那人对我说道。
我带着狄宫午纵马上前到他马车旁拱手道:“大人所言极是,我兄弟二人从并州到洛阳途遇虎牢关阻挡,正是因为少了些顾虑,没有什么计策,才只能杀尽守军,想来也是莽撞……”
狄宫午听到这吓得咳嗽了几声,我偷着给了他一拳,随即狄宫午也附和道:“我就说让你留他们活命,哎呀……”
我俩这一唱一和倒也连贯,我又补充一句:“休得多言,他们乃是阉党之流,为朝廷剿灭奸党,布当效犬马之劳!”
那人听了放声大笑:“黄口小儿撒起谎来倒是…哈哈…倒是张口就来啊,虎牢关常驻守军两千人,就算你一骑当千哈哈……”我没说话,就看着他狂笑,咱俩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我心底推算着时间,快了,快到了,快有人能堵住你嘴了。
“大人可笑够了?”我谦恭的欠身道,“来了。”
一白衣小校从西城门的方向出现策马飞奔至前,“大人,线人来报称虎牢关已破,关中常驻守军不存活口!”
那人笑声突然停了,不相信地抬眼看看我,又正色对小校道:“是谁所为?”
我抢过话说:“丁原丁原,还能有谁?”
小校点点头又拱手道:“线人称是丁原麾下一将在官前酣战,十余名守将不敌,其余人献关投降。”
那人又追问:“可曾说得此将姓名?”
“一无名小将,但据说其高八九尺,有大将风范。”说完,那人一招手小校便下去了。
看着他接下来这般打量我,我朝他挥手道:“哎呀别看了,我身长九尺,就是那无名小将,不过刚才那人说我有大将风范,瞧见没,还是人有眼光!”
“那你破关后又为何急行军至洛阳?”
“害,这里边儿事儿多了去了,咱到府上再说吧。”之所以要到府上说,还不是因为我不能确定他是谁,万一他不是何进我却还从何进的立场说话岂不是坏了事儿。
从前面退到后面,狄宫午赶紧摸我脑门儿,“没烧啊?”,环视下四周小声跟我说:“奉先,刚才你疯了啊!?竟然那么嚣张,万一他们真不客气,咱不是得埋到这?再说虎牢关咱也没打呀,幸好那小校来的及时,不然这谎怎么圆啊?”
“你怎么知道,那小校不再我计划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