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卷轴事关皇子传位!拥大皇子刘辩之人已追至此地!速速开关!”
我这么一说守关将突然神情激动,“汝所言属实否!?”
丁原的人距我还差一箭之地,“站住!站住!”
他见此情形,也没时间考虑了,“开关放行!弓箭手御敌!”
我招呼着狄宫午入关,耳边又响起箭雨簌籁落地的声音,回头一望,丁原的人倒在了血泊中。
“入关了就安全了,呼~奉先,我真以为咱俩要撂在这儿,刚在树林里我差点儿栽下去!”狄宫午终于松了口气,“咱这一路上一个谎接一个谎,到洛阳进了宫不就啥都露馅儿了!”
我看一眼守关将在的城楼,还是先进去休息休息,还能看看丁原接下来要做的是不是我所想的,“不着急,既然撒了一个谎,就把能通过这个谎获得的利益最大化,借着张让的名号蹭顿吃喝。”
守关将迎面而来,我先发制人,拔出佩剑指着他的胸甲:“汝可知军情密报延误不得,后又有贼人穷追,如此优柔寡断我可定你渎职之罪!”我这正是满肚无半点儿真才实学,编瞎话说官话满腹经纶,守关将闻言跪在地上拱手道:“缇骑大人恕罪,小人也是奉洛阳军令,暂时封闭虎牢关任何人不得通行啊。”
“笑话!”我大喝一声,“既如此又为何放我二人入关?岂不亦为渎职之罪?”说完我都觉得我这几句话绝了,正反都能弄他个没理,当然适可而止就好,太过了生出什么变数就不好了。
“暂且给你记下!随我来!”
我上了关口的城墙头,在城楼里找了个席子,示意狄宫午也坐下,守关将招呼下属端来酒菜,立在一旁。我干了一杯酒道:“贼兵将至,你且回到你的位置准备。”
“大…大人,您正坐在我的位置上…”守关将对狄宫午拱手道。
狄宫午呛了一下便要起身,我按住他使了个眼神儿,“去关口守着!”
守关将走了我也抒了口气,我看着关外平地和狄宫午说道:“还好咱俩跑得快,要不然倒在下面血泊里的就是咱俩了。”
“丁大人便是要入京也定然不会强闯,你我二人继续行进在队伍中也未尝不可。”
我扭头看一眼狄宫午,“你终究是太年轻。”随后便把我在状元堂阁楼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但缇骑腰牌的事儿我还是有所保留,狄宫午虽然有追问腰牌的事但我没有理会。“丁原是京官儿下令才要来洛阳的,他和那个京官儿知道都知道虎牢关会被宦官锁死无法通过,所以丁原必然强入,而且要给强入一个正当理由。”我指一指狄宫午和自己:“咱们这帮人就是理由…”
“奉先,我还是不太明白,咱们一介草民有何用途?”
“不,我不是,我是并州演武状元。而在彼时,你也一样…”我又干了一杯酒道:“那一刻,我们都是状元,丁原令演武状元强攻虎牢关,用状元的血给守将安一个嗜杀朝廷命官的罪名,况且这些人没什么真才实学,死了也丁原不心疼。但丁原不可能只靠那几名将士就拿下关口,所以他可能在这虎牢关外已经埋伏好几万精兵了。”
“京师有令!不得予外臣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