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在提到杨天凌的卓越战功时,不得不提及其手下的三员大将:张辽、张郃、张任。可以这么说,杨天凌能身经百战却鲜有败绩,和这三人有莫大关系。
三人中论名气、能力、战功,首推张辽。凡是最重要、棘手的任务,杨天凌往往都会安排张辽执行。当杨天凌成为逐月新主后,曾给予张辽极高的评价:武谋兼备,质忠性一,守执节义,每临战攻,常为督率,奋强突固,无坚不陷。可见张辽在杨天凌心中的地位。
张郃是三人中用兵最机变无双的一人。他极其擅长根据地形布置相应的战略战术,用兵极为灵活,往往能在最困难的逆境中,发现一线战机,从而反败为胜。
相比之前的两人,张任为人最为低调,往往是最被忽视的一人。但他的忠烈勇猛却是其他将领不可比拟的,也因如此,他一般作为杨天凌的护卫将领出现。他一生最为光辉的一战,就是在金兰城保卫战中的拼死救援,保护杨天凌突出重围。若没有他的存在,可能杨天凌就已经魂归于此,更不用谈及之后的加冕为王。
——林虎《新历名将传》
……
按照逐月军队的正规编制来说,最小的军队编制为班,最大的军队编制为集团军。逐月军队编成采取三三制,即一个排由三个班组成,以此类推至一个军团由三个师团组成。杨天凌所在的游骑兵属于师团级建制,由三个旅团组成,共30000人。
逐月的军队中以游骑兵最为特殊,它不是单纯的陆军,兼具陆海两军的特质。说白了,就是在陆上作战可做野战军,在海上作战也可当做海军,标准的陆海两栖作战部队。
……
陈群、董允及法正全部报道后,游骑兵第一师新的指挥和幕僚体系正式成型:杨天凌任师团长,荀彧任参谋长,陈群、董允、法正组成幕僚团;副师团长由于人员问题,暂时不设;张辽任第一旅团旅长,麾下一万人;张郃任第二旅团旅长,麾下一万人;张任任第三旅团旅长,麾下一万人,其中第三旅团为杨天凌的直属旅团。
帝都,游骑兵第一师参谋室。
杨天凌:“今天是我们召开的第一次正式军务会议,我也想向大家介绍一下三位新的同僚。”说完,杨天凌便向张辽等人分别介绍陈群、董允和法正三人。
陈群和董允是第一次见到张辽等人,但两人出身名门,在帝都也小有名气,因此两人虽然年纪轻轻却受到张辽等人的认可。至于法正,从他第一次出场开始,除了杨天凌和荀彧,张辽、张郃以及张任就几乎没给过他好脸色。
……
会议开始,先有荀彧介绍了此次战役的大致作战计划:
此次出征大洋洲联盟,主要作战单位包括我们在内的皇家游骑兵八个师,皇家陆军的20军,26军,皇家海军的第一舰队和第七舰队。其中第七舰队将配合游骑兵第三师、第五师、第八师分别进攻纽兰公国所属南北两岛;游骑兵第六、七师将配合皇家陆军20军,26军和第一舰队的配合下全力进攻土澳公国所属南澳行政区,而我们将和游骑兵第二、四师配合进攻西澳行政区。这是大概的军力配置。我军将争取在三个月内完全攻克大洋洲联盟,让平静之海成为我国的内海。由于此次作战,时间短、任务紧,我们身上的担子很重啊。”
听到这样的安排,张辽有些困惑,不时在沙盘上指指点点:“进攻纽兰居然要派游骑兵三个主力师中的两个?纽兰的军事力量本就不强大,虽然大洋洲联盟号称是以土澳和纽兰为主体,但实际上纽兰只依附土澳,整体军事力量十分弱小,这应该不足以动用第三师和第八师两个主力吧。而我们却要用三个师的兵力,攻击土澳中面积最大,地形最复杂的西澳行政区?联合指挥部是怎么想的!脑子进水了?”
张郃听完也点点头:“我赞同张辽的观点,对付纽兰派出一个主力师即可,同时让第三师和第八师上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我认为,为了保险起见,应当将进攻纽兰的第三、八师中抽出一个师,支援我们。”
张辽和张郃的意见,引起了绝大部分人的共鸣,唯独法正听到张辽和张郃的发言,只是冷笑。
眼见法正冷笑,张辽和张郃十分不满,有意见就直说,在旁边冷笑算什么意思,嘲讽嘛?!自从法正在王元瑛家以那样“自大”的形象出现后,张辽等人就对他颇有看法,甚至有些排斥。
“看来,法正先生好像有点看法,不知道有何高见。”张辽争锋相对。
“不敢,不敢,谈不上什么高见,只是我对两位大人的看法有些不敢苟同。”法正的语气听上去十分客套,但他的脸上却完全没有客套的样子。
张郃有些恼怒:“哦?怎么个不敢苟同?愿闻法正先生高见!”
“既然两位大人想听,我就说上一说。不错,在座各位都知道纽兰军事实力较弱,甚至关键地区的军事防御都由土澳一手包办,但诸位恐怕不知道的是土澳重要的兵工厂,造船厂和其他工业设施都设在纽兰。难道不值得两个主力师吗?”法正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即使大洋洲联盟实力弱于我们,但他们在陆海军的装备恐怕并不弱于我们,一旦攻占这些重要的工厂,大洋洲联盟必定军心大乱。一旦我们能短时间内顺利攻下纽兰,等于切断了土澳重要的后勤军事供给。要是这些工厂能完好无损地被我们接收,不仅可以白赚数座兵工厂,继续强化我军的作战实力,还能减少后方补给压力,正所谓‘以战养战’也不过如此。”
张辽和张郃听完法正的陈述,陷入了沉思。两人既然能成为杨天凌的左膀右臂,自然不是昏庸无能之人,法正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两人也明白联合指挥部的用意。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杨天凌更是啧啧称奇,暗自庆幸没有错过这样的大才:那几天的“折磨”也算没有白挨。不过,此刻杨天凌倒是对法正的经历愈加好奇起来:明明毕业自伏龙芝学院,自己却从未听过他,明明才智超群,却没有被任何高官贵族所招募,真是个谜一般的人物。但一想到马上要专心应战,杨天凌又暂时把心中的疑惑抛之脑后。
“既然如此,我能理解联合指挥部的用意。但西澳,大洋洲联盟最重要的矿石产区,它几乎承载了整个大洋洲联盟将近一半的矿石产量,这么重要的工业原料产地,难道就不值一个主力师?”虽然法正给出了解释,但张辽却依旧咄咄逼人的向法正提问。
但法正却故作神秘,看了一眼杨天凌:“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这个要留给诸位和大人,好好想想,联合指挥部的真实用意。”
法正此话一出,整个参谋室的人都陷入了沉寂。一直没有开口的张任打破了沉默,直性子的他,一直有什么说什么:“法正先生,不知道有什么不可说的,难道这里还有外人不成?”
法正听后,却露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身为幕僚,确实应当要知道自家大人知道的,更要知道自家大人所不知道的,给大人提出意见,但有些时候,也要点到为止不是吗?”
张辽等人听到法正这样的话,纷纷面露怒色:这算什么意思?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法正的一句“不可说”弄得杨天凌也是一脸懵逼,这是个啥情况,还有带猜的?但杨天凌细品之下,却也品出了一些味道。
一向能洞悉人心的荀彧,虽然知道法正“不可说”的内容:身为此次战役总指挥的贾复是刘顺的人,他借联合指挥部下达这样的意见,无非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压制杨天凌,希望杨天凌能在此战中,无功而返甚至有所出错。
但他被法正的态度,弄得有些疑惑不解:法正明明知道这个用意,为什么不说,还要打个哑谜,难道是在考验杨天凌不成?但很快荀彧压下了心中的疑惑,现在不是挑起内斗的时候,应该安抚张辽等人,让他们先将全部的心思用到对付大洋洲联盟上,不是和法正计较斗嘴。更可况这是联合指挥部下达的命令,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
于是荀彧立刻岔开话题,用眼神制止三张继续对法正发难:“法正先生提到的一些观点倒是启发了我。现在的我倒是有个想法。”
听荀彧岔开了话题,杨天凌心领神会:“哦,荀彧,你有什么想法?”
“刚刚法正先生提到,作为幕僚要知道大人知道的,也要知道大人不知道的。对于这点,我有所启发。我们也应该着手建立起我们自己的情报体系。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之前我们在齐鲁的时候,就因为情报的缺失,险些被帝国全歼。虽然调查部会实时向我们传递最新情报,但战场瞬息万变,情报信息尤为重要,可能一个小小的细节就能决定一场战役的成败,几百万人的生死。所以我建议,成立第一师专属的情报部门。”
“附议。”
“附议。”
……
荀彧的建议刚一提出,法正、张辽,张郃等人就纷纷举手表示赞同。至于陈群,他的专长并不在军事谋略,相反他更擅长政事处理和后勤工作,但陈群同样明白在政治中情报一样重要,因此他也举手附议:“我建议不仅在军事上,在政治等其他方面的情报也应加强收集。”
“既然如此,不如设立一个情报处,用来收集土澳、纽兰等国的军事、政治情报。不过,不过这个情报处由谁掌管比较好呢?”
杨天凌若有所思之际,荀彧提议:“我建议由董允负责管理情报处。”
“我觉得可行。”陈群和董允是帝都政治学院同学兼好友,对于董允的长处,陈群也是十分了解,因此在荀彧提议后,陈群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支持。
“哦,原来这就是首相董和大人的独子——董允,有他负责,我也没什么意见。”
听到法正的话,董允眉头微皱,似是有所不满,但脸上仍旧一副冷淡的表情。
“那董允,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自当不辱使命!”董允的回答简单干脆。
“好,那情报处就交给你了,董允。”
……
“既然情报处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也该讨论一下正题。按照计划,我部将主进攻西澳地区。”
“西澳,这对我军来说,确实是个难点。”张郃面露难色。
张任用手指着沙盘上西澳:“西澳行政区多是沙漠地形,我军还没有在沙漠作战的经验,这对于我军来说是个莫大的考验。”
杨天凌点了点头:“确实,地形问题是进攻西澳的最大难点。但刚刚法正先生也提到了,此地是土澳乃正整个大洋洲联盟最大的矿石和资源产区,要是能顺利攻占西澳,等于掐死了整个大洋洲联盟的工业和军事原料产能。因此能否快速攻下西澳,可以说是能否在三个月内结束大洋洲战役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