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姝被吻的昏昏沉沉的,半天提不上气,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楚云廷才放开她,他看着怀里一脸潮红,目光涣散的人儿,伸出修长的手指用指腹轻轻的磨着林洛姝的嘴唇,喘着粗气的问道:“你不会换气吗?”
林洛姝如实的回答到:“不会。”
林洛姝眼睛红红的,嘴巴也红红的,看起来就像被人狠狠的欺负了一样。
她的这幅样子落在楚云廷眼里......
林洛姝看着他红着眼睛出神的样子,伸手搭上了他的额头,摸了一会喃喃道:“你还好吧?是伤口疼吗?你似乎有点发热。”
发热?一个在情欲牢笼中艰难挣扎的男人,正浑身滚烫,理智逐渐消失,尤其是林洛姝柔软的掌心触碰到自己的额头时,他心里苦苦压制的那一道防线差点断掉。
楚云廷一把拿开她的手,赶紧下了床,也不顾屋外大雨,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几乎是落荒而逃,他这是第一次把自己弄着这么狼狈。
林洛姝是养在深闺中的姑娘,自然不晓得他为什么落荒而逃,她还只当是楚云廷伤口太痛了,而自己这里又没有治伤的药,才不顾大雨走的。林洛姝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突然笑了出来,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刚刚那一抹不经意间的笑容里竟包含着满满的甜蜜。
楚云廷到了饕曦宫后,又淋了半个时辰的雨后,体内那点欲火才逐渐熄灭下去。
自那日起楚云廷被陷害入了血牢后,便将苍术派给了凌岑,叫他协助凌岑查这件事的真相,今日他被派走去偷账本时,就听说楚云廷已经洗刷了冤屈出狱了,还听说这事是太子干的,结果太子刚被抓入血牢,就有人血洗了机枢院救走了太子,他心里一惊,偷了账本就赶紧回宫了,谁知楚云廷竟不在饕曦宫里。
苍术只好守在门口等着楚云廷,当他看见楚云廷淋着雨从宫墙上翻进来时,他惊的下巴都快掉了,赶紧进屋拿了把伞去接他。
“主子,你这是从哪里回来的,怎么淋着雨就回来了?”苍术压不住心中的好奇,能让自家主子这么狼狈的回来,这事儿一定不简单。
楚云廷冷着一双眸子瞧了他一眼,这眼神看的苍术心里发毛,赶紧住嘴了。
淋了这么久的雨,欲火算是熄灭了,但就算楚云廷是铁打的,他也会感觉到冷,于是便让人烧了一桶热水沐浴,等一切都收拾完了之后,他才将苍术叫进来,问到:“查的怎么样了?”
楚云廷刚刚沐浴完,也没有穿里衣,就随意的披了件外袍侧躺在贵妃椅上,外袍半开,露出古铜色的肌肤来,一块块肌肉随着他的呼吸而上下起伏,半湿的青丝随意搭在肩上,在加上他被热气腾的微红的脸色,和那一双幽暗深邃如寒冰一样的眸子,显得他整个人禁欲又邪魅。苍术看到自家主子这样邪魅的样子,都不禁咽了两口口水,同时在心里狂呼到:主子好帅!身材好好!
楚云廷见他迟迟不应答,眼睛微微一眯,一股危险的杀气瞬间窜上了苍术的背脊,他连忙回到:“属下偷到了太子与外臣交易的账本。”
“账本?拿过来给我看看。”
苍术应着从怀中掏出来那厚厚的账本,递给了楚云廷,说道:“这账本里详细的记载了太子与外臣的每一笔交易的时间,地点,和钱财数量。”
楚云廷接过来那账本,翻看了一会,这账本里果然如苍术所说一样,这里面记载着每一笔交易。
苍术突然想起来一事,忙说道:“这账本一共备了两份,太子和那外臣一人一份。”
一人一份?楚云廷有点猜到了这件事的起因了,他又问道:“你可知这外臣是谁?”
苍术歪着头想了好一会,才回道:“属下并不知道,只是在偷这账本时无意间听那些侍卫说‘这屋里的东西可是苏先生和殿下最重要的东西,我们可得守好了,要是丢了怕是人头不保。’所以属下猜测,这外臣应该就是这位苏先生了。”
苏先生?能与太子交易的外臣,那一定有只手遮天的权利,而四国朝堂之中有姓苏外臣的只有南钺国了,南钺苏族,百世为官,从南钺立国时这苏族的人便一直在朝中为官,而当今在南钺朝中为官的,且能只手遮天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南钺摄政王——苏君禾。
楚云廷伸手轻揉着太阳穴,他没想谪仙一般的苏君禾竟然会同太子交易,说来这苏君禾还救过他一命,与他是有救命之恩的。楚云廷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这事窜到他身上的火苗已经被熄灭了,这次他便当报了苏君禾的救命之恩吧。
苍术哪里知道楚云廷在想什么,他看着楚云廷闭眼揉头的样子好像很疼,于是他说道:“主子可是头又痛了?属下这就去请容君过来。”说完便转身要请容霖,他转身就被楚云廷叫住了。
“不用了。”楚云廷说着又将这账本还给了他,说道:“你在哪里偷的便将这账本放在哪里吧。”
苍术接过来那账本,转身就离去了,他心里虽然疑惑楚云廷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他却一个字也不多问,因为他相信主子这样做一定有这样做的原因,他毕竟跟了主子八年了,当年蛇山上活下来的孩子就只有主子和他,若不是主子救了他,他怕是已经命丧蛇腹了。
楚云廷看到了那账本,总感觉他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他思来想去才突然想起他从林洛姝那儿顺来的话本子不知去了何处,他冒着那么大的雨回来的,怕是那本子已经湿透了,回来沐浴的时候应该放在了旁边。
楚云廷赶紧去找那本书,等找到时,那书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书页已经破损,印着的字体也融化了,搞的整本书都被墨汁浸透了,楚云廷拎着这本黑黢黢的书,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