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瞳摆了摆手，明显没缓过来。温言抬头看了一眼花盆掉落方向，逆光下，看不清表情。
这边的异状很快引起注意，不少同学慢慢看热闹一样围上来，莫瞳抬头便看见温言安安静静的，就这样蹲在她身边。
“没事吧！”棉花糖一样温柔的声音。
莫瞳眨眨眼，在温言的搀扶下，她直起身体。“谢谢！”
“噗！”温言突然笑出声，听得莫瞳一愣。
“你笑什么？”莫瞳睁大眼睛问。
“是你救的我，反倒向我道谢。”
温言拍拍莫瞳的肩，莫瞳一愣，随即一笑。
“有没有受伤？”很快有老师赶了过来，在看到地上四分五裂的花盆眉头一皱。
“这件事情希望老师严查，如果不是莫同学，躺在地上的应该就是我了。”温言面无表情地说，完全没有初见时的温柔。
“是是。”老师额头留下一滴冷汗，一边后悔被推过来查看情况，一边大脑极数转动，想办法将这位爷糊弄过去。
“…。”莫瞳安静地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等着急了吧！”等温言结束了与老师的谈话，回过头冲莫瞳温柔一笑。
“没。”
一路无言，等到了餐厅，温言直接带莫瞳上了二楼。
“想吃什么？”坐在二楼的单间里，转头就可以看见窗外夜景，菜单摆在面前，全是莫瞳付不起的价格。
这里是学校权贵子弟，金字塔顶层才有资格进来的场所。莫瞳是知道的。
“…我没那么多钱。”顿了顿，莫瞳抬头对温言正经地说道。
“哦，忘了说了。莫瞳同学受了惊吓，这顿饭是我请莫瞳同学的。”
温言的手指在菜单上轻敲，莫瞳看着他，表情有些冷漠。
“不用。”莫瞳突然觉得没意思，话像冰渣子一点抖落下来。
“我要走了！”莫瞳转过眼珠子，不看温言此刻的表情，低头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温言快步拦下莫瞳，莫瞳依旧垂眸不见。
“是我说错了话吗？”温言眼里闪过疑惑。
莫瞳沉默。
温言看着面前安静地垂手立着的人，突然有点摸不清对方的脾性。
良久。
“莫瞳同学。”温言像是妥协了一般，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手掌放在莫瞳头顶，手指轻轻划过柔软乌黑的头发。
莫瞳一时不查，触电般的感觉从头顶蔓延到心脏。她握紧拳头，却又像被拎着后颈软肉的小兽，挣脱无能。
莫瞳害怕眯眼，表情被居高临下的温言一览无余。
在低沉地笑声中，不受控制地手力道重了些，温言将手指插进发间，力道轻一下，重一下地揉着。
就像撸猫。
啊！
莫瞳就差尖叫，喊变态了，最后一直在交际上有问题的她还是没说话，转头跑了出去。
速度快的惊人！
等温言回过神，房间早没了莫瞳身影。
收回停留在空中的手，那柔软的触感还残留在指间，搓指回味一下，温言勾起嘴角，露出如果莫瞳在场一定大骂变态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