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牙从废墟里爬了出来。
牙爬出废墟后,就坐在一块巨石上抽烟。当他拉下口罩张开嘴巴的时候,露出了银白色锯齿状的牙齿。
“嘶~呼~”牙吐出一口烟雾,忧郁的他在想着怎么写报告。
“铃铃铃!有你的电话!”从牙的兜里钻出一个小型机器人。这个机器人飞到牙的面前将来电显示投影在牙的眼前。
牙看了看来电显示上显示一个人的名字:麦森
“呼~”牙吐出这口烟雾后,将口罩戴上,对着通讯机器人说:“接听。”
接着投影上就显示出一个中年大叔的模样。
“你在哪啊?牙?”麦森大声质问牙:“等你回来交接呢!怎么?上夜班就可以偷懒带着弟兄们出去玩啊?”
“我现在在灵都的外围。”牙淡淡的说道。
“什么?我说你那边怎么那么黑。”麦森惊讶的说:“过分了啊!大晚上还带着弟兄们去野炊。”
“老大……”牙感到十分的无语,他捂着额头说:“你越说越没谱了,我什么时候带过弟兄们去玩过了?”
“哎呀……”麦森俨然一个老父亲在教育自己的孩子的口吻,他说:“就是你平常太过于沉默了,所以希望你能多多和身边的人交流一下嘛!”
“……”牙想结束这个话题了,他再不采取行动,麦森能一直啰嗦下去。
“老大,你先听我说……我们接到一个失踪案……”接着牙就把事情的经过都跟麦森说清道楚。
“……”听完整个经过后,麦森陷入了沉思。
“进入实验室的通道是在灯塔里的,但是每个灯塔都有守塔人的,而且都是自己人。”麦森缓缓地说着。
“没错,但是我赶到灯塔的时候,没有看到守塔人。”牙接着话。
“守塔人每个星期都会向总部汇报一次情况。但是听你的描述,那实验室的规模并不小,显然是建了很长时间了。”麦森说道。
“老大的意思是……我们自己人里面有对方的人?”牙顺着麦森问道。
“咱们什么时候接到这个案子的?”麦森没有回答牙的问题。
“两天前。”牙说道。
“两天?!”麦森很惊讶,他问:“咱们的办案效率什么时候这么高了?”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叫着:“难道是……!?”
“没错!”牙接着麦森的话说:“这个失踪案的级别为S级。”
在灵都,案子也分级别。级别一共有五个,从高到低为S、A、B、C、D。级别越高,执法者们就越重视。级别的分类是根据地区的分类来确定的。所以说这个S级的失踪案是由住在S区的某个权贵报的。
“S级的案子?!”麦森大叫:“我怎么不知道?!”
“老大……如果你不是每次一休息就关机,然后不知跑到哪里去玩,你一定会知道的。”牙越说心里越涩,他到底跟了怎么一个不靠谱的老大啊!
“不管怎么说,这次我们损失了这么多的弟兄,这个案子我们一定会追查到底的。”麦森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
牙听了麦森的话,也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你先回来吧!”麦森说道:“这件案子事关重大,报告我来写好了。”
牙眉头一挑,像是了却了什么心事,于是说了一句“好”之后就关掉通讯,接着就启程回灵都了。
“咳咳咳……”冯远明赶到灵都E区的时候,已经累得只剩下半条命了。因为挨了子书的一脚,他腹部剧痛无比,忍着疼痛强行跑了这么远的距离,他意志再怎么坚定也支持不住他继续行动下去了。他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冯远明被一盆冷水给浇醒。
“哗啦!”躺在地上的冯远明在昏迷中被一盆冷水浇在脸上,在冷水的刺激下,他立即清醒了过来。他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一个青年人在对他说话。
此时冯远明还很虚弱,他看不清对面那个人的样子,也听不清对面那个人再说什么。
这个青年人见冯远明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就决定给冯远明两巴掌。
“啪!啪!”这两个响亮的大嘴巴子差点把冯远明打得又昏迷过去。不过这次冯远明彻底清醒过来了。
“这奴隶半死不活的,行不行啊?要不是现在举行自由之战,奴隶都因此涨价了,老子都不想浪费力气把他给捡回来。”黄发青年不爽的自言自语着。“起来!起来!装什么死?敢耽误老子的行程老子现在就弄死你!”他恶狠狠的对冯远明吼着。然后他扯了扯一根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捆着的正是冯远明。
在黄发青年的拉扯下,冯远明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黄发青年见冯远明站了起来,得意着说着什么算冯远明识相之类的话,然后上了马就往奴隶市场前进。马的屁股上缠满了链条,而链条后面是一个个奴隶。那些奴隶跟冯远明一样都穿着褐色的破布,头上还戴着兜帽。
“唔……”身上的疼痛感觉比昨天要强烈得多,冯远明咬着牙忍受这些疼痛。他深知无论伤口有多疼,有多难受,只要忍着去习惯它就会好受很多。
还好行走是没问题的。冯远明想着。虽然他刚从昏迷中醒来,但是迷糊中也听到了这黄发青年些许的话语,所以他知道这个人带他去哪里。而这也是他的目的:参加灵都一年一次的自由之战。
这是冯远明能想到,最快变强的方式。
“咔咔咔……”冯远明被铁链拉扯着,跌跌撞撞的走在奴隶群中。
一年一度的自由之战。参加的条件只有一个:参赛的选手的身份必须是奴隶。顾名思义,自由之战的最大的奖励就是获得自由之身,这是奴隶们最想得到的。
用廉价的奖励来诱使奴隶们互相残杀,赌徒们对每场比赛的胜负进行着猜测与赌博,人们把这比赛当作一次大型的娱乐活动。这一切一切导致自由之战举办之时,奴隶的身价疯涨。
“走!”黄发青年嚷嚷着:“别磨磨蹭蹭的。”
黄发青年带着一群奴隶到了一个拥挤的市场。
这就是奴隶市场。在这里,商人们彼此交易着奴隶的归属,奴隶的命不属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