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陵山庄
“小肙哥哥,你怎么样了,好些了没?刚刚,我给你炒了你最喜欢吃的南瓜饭,你快来尝尝吧!”元筱端着一碗金黄色的南瓜饭站在了沈肙的房门外,敲了他敲他的门,轻声地朝屋里的沈肙问着。
“筱筱,我已经没事儿了,你放心吧,只不过,我现在没什么胃口,麻烦你,还是端回厨房吧!”
元筱听到了之后,便脸色悻悻地便离开了。
房间里
沈肙他闭目养神地正襟危坐在床上,此刻,他的灵识,已经进入到了那玄空当中。
沈肙安抚着青蛇小七的蛇身,低声朝它喃喃自语道,“小七,你放心,我一定会向木旯,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麒麟洞洞在一旁犹犹豫豫地好想要对它家尊上说些什么,可它却半天也说不出口来,只得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内心惴惴不安着。
半响,沈肙抬起头来,眯了眯双眸,抿着唇,心中甚是疑惑,看着麒麟洞洞缓缓地问道,“洞洞,你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尊上,汝体内的重灵之生,还是要小心为妙。”
沈肙听了它说的话之后,眼睛瞪得极大,嗜血地望着麒麟洞洞,有些情绪失控地,朝它恼怒说着,“这重灵之生,我不要也罢!”
麒麟洞洞见,它好像惹恼了它家尊上,便立刻惊恐地幻成了拇指般大小的小麒麟,躲在一旁,偷偷地瞄着尊上的脸色。
沈肙望见了麒麟洞洞那副滑稽的模样,便垂下了眼帘,轻笑了一声,低下了头嗫嚅着,“她会不会骗我?”
过了三日,沈家兄弟二人心中便有些等不及了,就跑到了沈肙的房间里,心急如焚地问着他,“小肙,你打算,何时出发去城隍府?”
沈肙听了之后,眉心不由得地轻蹙起来,攥紧了自己的衣裳,眼若寒潭般地望着他们,说着,“明日,我们便就出发!”
城隍府
木旯满脸柔情地看着榻上的沈忆北,轻轻地伸出手去抚着她的脸颊,心里若有所思地想着,“忆北,还记得,当初汝说的那句话吗?”
“阿暮,汝若不离,那吾便不弃!”
房内,突然,就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那黑影周身冒着些魔气,脸上带着狞笑地看着木旯,抿着唇轻嗤地说着,“木旯,这个地方,汝住得可还习惯?”
木旯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失了神般地转过头来,想看着那黑影,只不过,那黑影似乎并不愿见他,很快,他便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阵阵阴险的嗤笑声,“哈哈——”
木旯神色慌张地跪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头,低声痛哭着。
曾几时?
是那个人,他赐了吾之名,木旯。
也是他,传授了吾,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可是,吾若与他一同,那,吾便不得,永生永世的,伴忆北左右了!
一梦红尘路漫漫,几处聚散!
齐陵山庄
沈忆东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旁默不做声,杵着药的沈忆西他心乱如麻,着急地朝着他说着,“忆西,我们还是通知父亲吧,单凭你我二人,肯定是救不了忆北的,父亲他若是知道了,忆北她还活着,也不会坐视不管的,我们这就飞鸽传书告知他,然后一起联手,定会从顾暮手中救回忆北的!”
“哎呀~大哥,你这个榆木疙瘩,你除了会练剑以外,就不能多动动脑子吗?现在,我们不要慌张,去之前应要做好万全之策。”
相比之下,沈忆西就比他大哥沈忆东镇定些,只见,他缓缓地杵着药,紧锁眉头,凝眸猜测着,顾暮,他肯定也是想救忆北的。
不然,也不会,想要小肙体内的重灵之生!
而在门外的元筱偷偷地,听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之后,转身便走开了,在一侧,放飞了自己的信鸽。
南方望族沈府
“沈族长,大公子和二公子,那边传来了消息。”
书房内,沈禺背对着站在一旁的年轻的谋士,听到了他说的话之后,连忙转过身来,语气中带着些欣喜,“他们,怎么说?”
“城隍府,忆北在!”
齐陵山庄
他们似乎都已经准备好了,想着的,也都是为了自己心中所求。
城隍府,坐落在南北之交的一个幽静而又阴森的山谷里,曾经,所有的人都还不知道,那有那么一个地方,直到,有些人因果循环,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人们便都开始相信了……
城隍府,那里,也充满了人的欲望,他们得不到的,便就毁掉,得到了的,却想着得到更多。
一切都是那么顺畅,他们一众人走进了那谷里。
“南无,汝终于来了!”木旯看着那一行人轻声嗤笑着,慢慢地将怀里的沈忆北放在软榻上之后,走进沈肙跟前说着。
“木旯,你知道,我此番前来,到底是想要得到什么的。”说罢,沈肙便掏出玄空中的酒壶,怒目而视,准备与他决一死战。
这时,木旯突然用他的灵识幻化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右手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心口里刺了进去,左手将自己的心掏了出来,只见,那心竟然是黑色的,它周边散发着黑色的魔气。
但,唯独那心的上方飘散着几缕玄气,木旯将自己的心给了南无,喃喃地说着,“汝,拿去吧!”
然后,又从自己的琉璃珠里,掏出了那百年蛇胆,也递给了沈肙。
“吾,再也不欠汝什么了。”木旯如释负重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就转身朝着软榻上的沈忆北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猛地就跪在了那榻旁,慢慢地朝着沈忆北榻上靠过去,轻轻抚着妻子的秀发说着,“忆北,同生同死!”
说罢,木旯便掏出了那柄匕首,狠狠地连着自己的心戳进了沈忆北的心,俩人相拥着。
榻上的人儿痛得睁开了双眸,眼中含着笑,手轻轻地抚着木旯,喃喃道,“阿暮!”
“忆北——!!”
沈忆东、沈忆西慌忙地跑到那软榻旁,企图去触碰她,可沈忆北与木旯二人终究,消散殆尽了。
“呜啊——”沈家兄弟俩人相互抱着失声痛哭。
而从南方赶来的沈禺,看到他们兄弟二人如此伤心,心中震惊不已地问道,“我们家忆北呢?”
沈家兄弟抬起头来,看着他们的父亲,沉默不语。
“哈哈——”
突然,出现一抹身影,只见,那人戴着黑色的斗笠,身穿着黑色长袍,飘了过来,他阴森森的笑着。
众人一脸疑惑地看着那人。
“今天,没想到,这城隍府中来了如此多的稀客?”他的声音中带着些沙哑与寒气,飘到了沈肙的身旁之后,朝他耳语着,“吾还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来了个永生不灭的灵魂!”
沈肙震惊地看着那人,心中疑惑着,为何,这人身上竟有着这般熟悉的气息?
只见,那人揭开了斗笠,露出了熟悉的面庞,轻笑地望着众人。
沈家人都惊呆了,竟然是他!
“忆南?”沈禺看着多年未见的沈忆南,瞬间,老泪纵横,伸出手来想要抱住他。
“吾,不是沈忆南!”
“吾是予魔,是这城隍府中的摆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