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脸色一僵,牙齿哆嗦起来,实在是她妈的气场太强势了,不是她害怕了。
“妈……”,她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记忆里得知,她妈妈一个人抚养她到大。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在S市根本没有立足之地,但她却靠着一个母亲的坚韧生产下来,还活的风生水起,已经很不一般了。
清月的记忆中,这个女人从来没说过一句苦,纵然她忙,也会将自己安排妥当。
清月深深叹了口气,就是这气势太强了。
她没见到这个母亲脆弱过,总是坚强的面对一切,又或许,这些苦累在她心中已经不算什么了。
清月连忙道:“妈妈,其实……”她犹豫着说不出口,笑话,她还未成年呢!说了不就是早恋嘛?
凌欣斜靠在沙发上,审视着清月,瞟了一眼穆陵。
穆陵安安静静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场家庭纷争,丝毫不慌。
甚至在看到面前的女人以后,眉头渐渐疏松起来,原来是这样。
清月抬起头,鼓起胆子道:“妈妈,其实吧,这种事在我这个年龄段很常见,你不要慌,这种事还能用一个名词修饰,就叫……就叫‘早恋’!”
凌欣揉揉眉头:“所以你为什么会趴在人家身上?你说呢,小穆!”
穆陵淡定道:“凌姨,今天月月带我来见家长。”
一句话解释了所有的内容,不容得清月解释。
凌欣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件事,问他:“你撺掇这件事几年了?”
穆陵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和野心:“十三年。”
穆陵今年十八岁,五岁的时候他重生回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见清月。
清月三岁时高烧住院,凌欣自己一个人带着她束手无策。
她用尽一切办法,去了好多医院,奈何高烧不退。
当时她处于刚刚创业的阶段,百忙之下还得去看顾清月,而且她的资金链出了一些问题,已经没有足够资金去撑起后续工作了。
这时候有人无故投资了她的公司,让她不由得疑惑和不安。
在她强烈要求下,见到了年仅五岁的穆陵。
她怀疑,甚至不敢相信,投资商居然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
可他的谈吐却不像五岁小孩所拥有的,他谈及道的公司问题让她受益,以至于自己能避开风险,选择合适的方向去发展。
在处理好公司事情期间,她去医院看孩子的时候,医院给清月提供了高级病房,还请了专家来治这场似乎停不下来的发烧。
凌欣不由得想到了那个男孩,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是他救了清月,相当于保住了她的命。
往后再遇到什么麻烦的时候,他也会伸以援手,并规规矩矩的叫她“凌姨”。
他也会关心她家里的情况,时不时问问她的家人,她的家人只有清月,所想不得而知,他的目的大概就是清月吧。
有次她问他:“小穆,为什么每次问清月?”
穆陵也像当初一样毫不掩饰:“我想拥有她。”
“愿意陪她一起上幼稚园,即使不在一个班;愿意陪她上小学,即使不在一个学校,愿意一起在同一所高中同一个班,坐一次同桌;想在高三来临前确定关系,和她进入同一所大学;想要一起步入婚姻。”
她很震惊,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就想这么多了嘛?连未来都规划都整理好了,可他是怎么对清月起了心思的?
穆陵淡淡笑笑:“其他的您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这些话我会一一兑现。”
过了这么久,想起他所承诺过的事情,竟然一一实现了。
总然不可置信,但如此长久的情感,是如何能压制住呢?
她瞧着自家闺女对他也有心思,倒也是两全其美。
但是,没有成年,还是要警告一下的吧。
她清咳一声:“既然没有成年,还是得注意一下。”
她扭头看向清月,意有所指:“尤其是你,大白天的扑在人家小穆身上,有女孩子样子嘛?”
丝毫不提早恋的事情,反而乐于看见这种情形的样子让清月呆滞了。
“不……不是,我早恋您不该狠狠的痛斥我?”她的表情里写着“请狠狠痛斥我吧”。
凌欣叹息:“娃大了我也管不住,但得注意分寸。”
她警告了一下,便上楼回自己放间去了,给他们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穆陵似是嘚瑟的轻笑了一下,清月听见这低沉的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头也不回的就往自己房间里走去。
穆陵跟上去,待关上门,两个人就挤在墙角,清月有点后悔,就不该让他进这个家门。
但更后悔的事,她没鼓动妈妈劝分,看他俩的样子是认识的,那句“撺掇了13年”让她微楞。
原来,大佬重生这么早了!
在她分神的时候,穆陵咬住了她的唇,她便是分神也不得了……